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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洋的唇瓣不如往时的柔软,唇与唇相贴磨蹭之时,就感到干涩粗糙,甚至是脱皮了,子吟就探着舌头,轻轻去舔湿妻子的唇。怒洋垂着眼,表情却是有些怔忡,这个月,他困在了自己的情绪裡,费索苦思,一时是怕子吟从此恨了自己,不原谅他的作为;一时那嫉妒感却又在胸口隐隐作痛,让他依然怀着一份执念,要子吟只能是自己的。他就像个明知故犯的孩子,既不愿认错,却又想要得到子吟的温柔对待,甚至是明知道错在他了,犹要明目张胆的包庇下来。……就像对武子良一样。「孃儿……」子吟看妻子始终是不回应自己的,就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央求道,「你抱着我吧。」怒洋这才缓缓抬手,轻轻抚着丈夫的腰背,手下的触感,就让他有种失而復得的惶然。怒洋直直地注视着子吟,就道:「我以为…你要恨我了……」子吟就苦涩地回道:「我爱你……」他贴着妻子的唇,轻轻的吻着,「……我知道…你总是不相信的……」那两天的荒唐,虽说是怒洋控制不住怒意,对他为所欲为,然而子吟何尝不是心甘情愿?即使是腹痛难当,子吟就犟着不说话,默默承受着妻子的摆弄,他真的不怪怒洋,因为妻子被怒火蒙了眼,实在是不知道。「我不是不相信……」怒洋听着子吟这话,就垂下眼睫,淡声道:「可假若你恨我了,我们就不用再纠缠下去……」子吟听着妻子这话,就默默地看着怒洋,声音也是带着点压抑,「……那怎么不换成…你恨我呢?」二人沈默对看着,心下却是都明白……正因为恨不得对方,才希望先被恨上。子吟低低的唤了声娘子……,就凑上前去,再一次深深吻住了怒洋,他就感觉到妻子的呼息有些紊乱,张开眼裡,就见着那好看的眉眼,正是氤氲着水气,一颗眼泪要掉不掉的停留在眼角边。「别看我。」怒洋就扯了扯唇,道:「我现在已经不好看了。」子吟听的妻子的自贬,却是柔声哄道,「在我眼裡,你永远是最好看的。」子吟就把舌头探进妻子嘴裡,轻轻的翻搅、纠缠,怒洋起先并没有回应的,然而在子吟锲而不捨的勾引下,终于是回抱住子吟,深深的回吻过去,二人就紧紧的拥抱住对方,像往昔一样,缠绵缱绻的热吻。「孃……嗯……唔﹗」子吟突然,就吃痛的深深一喘息,因为怒洋咬住了他的颈脖,深深的留下了一口牙痕。怒洋逞了口慾,才弯下身去,把脸紧紧埋入了子吟的颈窝裡,环紧了那瘦削的腰,子吟的气味、温度,都唤醒了他沈寂已久的思念,教他要疯了。「夫君……」心底的爱慾,早已是化成一股痴念,怒洋低喃着,就贪婪地含啜着子吟的舌、唇瓣,又咬着他的脸蛋,颈脖,彷彿是要把他吃掉似的。子吟回抱着妻子,怜爱的亲吻他,有时被孃儿咬的狠了,就闭上眼去,承受着这种带着疼痛的甜蜜。就在二人的行为彷彿又要脱轨了,这小房间的门却是被重重叩着,二哥的声音,就从外头传来——「子吟、三弟,把门打开。」☆、第四百九十八章、离婚第四百九十八章、离婚二哥的声音,就像一把滚油,把小夫妻二人烫得忙不迭分开了,子吟脸色潮红,脸上、颈脖上都是怒洋咬出来的新牙痕,就像是一头野兽,急不及待要宣示自己的主权。「我……去开门。」子吟说着,便就后退了一步,要和妻子分隔出一段距离。怒洋垂着长眼睫,心底隐隐涌现起不快,既是认为二哥故意前来,打扰他们夫妻独处的时光,而子吟那反应,更活像作了亏心事般,生怕被二哥发现——他们可是夫妻呢,凭甚么二哥来了,子吟竟是急不及待要推开自己?子吟听着那叩门的声音,却是如遭电殛,急忙就去打开门,看着二哥一脸凝重的待在了门外,就心虚的垂下眼去,喊道,「……二哥。」白经国脸上不动声色,然而语气裡,却是带着一点责备之意,「你昨晚答应我甚么了?一见着三弟,就甚么都顾不了吗?」子吟抿了抿唇,就道:「我和孃儿……只是找个房间谈话。」看到子吟无事,白经国心下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然而听他如此维护着三弟,显然这对小夫妻一见上面,便又合好了,就教他万分不是滋味。白经国就抬起手来,轻轻的拉开子吟的领结,把脖子上的牙痕看得一清二楚,「谈话,用咬的吗?」子吟脸上怔了怔,随即就露出了羞惭的神色,这会议室并没有镜子,要是子吟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大概,是不会扯这不高明的谎的。怒洋看着二人亲涩的举动,心裡就升起了不悦,他走上前来,不着痕迹的挡在丈夫的面前,「你来干嘛?」白经国这时才把视线投向三弟,「我与子吟马上要回二团,并没有太多时间,有甚么,你们赶紧谈、我在这等着。」他就拉了把椅子坐下,明摆着是要旁听他们夫妇对话的,「军裡许多事,我还必须仰赖子吟帮忙,就怕某人又按捺不住脾气,发疯胡为,害他无法办公。」怒洋听说子吟復工后,竟是到二团去了,二哥这司马昭之心,就彷彿是显而易见,怒洋脸色沈着,想起方才二哥提到的昨晚,可见子吟出院后,也是回家跟二哥处到一起去的。怒洋就皱起了眉:「子吟不在书记处工作?有甚么事,非得去二团不可?」子吟怔了怔,就道:「孃儿……这事,我正是打算正式与你说……」前去二团,是因为赴美在即,子吟必须与二哥开会,讨论会议之事,他本盘算着夫妻见面,便要好好跟妻子交代的,谁知道方才见着面,就全乱套了,那思念的情绪掩盖了理智,该说的正事,一句也没有提。怒洋便瞥向子吟,便道:「成……你现在就说吧。」他确实是不相信的,只认为这是二哥故意把子吟调离自己的视线。子吟便握着妻子的手,仔细地交代:「前些日子,美国政府发信邀请诸国到华盛顿开会,华夏也在受邀之列,二哥希望……我能代表华夏出使。」「美国?」怒洋听着子吟的话,只觉得这事情来得莫名而荒诞,「这是甚么会议?目的为何?怎么就非得你出使不可?」三弟这些质疑,早已在白经国预想当中了,他就平静地解释道:「三弟,苏维埃近来在各国带起的革命,惹起了美国的关注,我认为这次会议,主要是成立对俄阵容,维持国际势力的均衡。」怒洋听着,却是冷冷的笑了,他虽然活成了行尸走rou,然而思路却是清明,首先的想法,便是二哥假公济私,借出使之名,要把子吟远远的调离——国际间的会议,何时有注重过华夏了?不管是怎么样的议题,都是那帮洋鬼子说了算的,巴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