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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都等着你领导呢。」「我会安排的。」子吟就认真地回应,「我不在的时候,却是劳烦万参谋了。」万诚便也推着轮椅,上前与武子吟交握了手,笑着道,「武院长,日后若是事儿多了,欢迎你到南京暂住,政府手裡的洋公馆可多呢,必定能给你置办一个舒适的住处。」子吟怔了怔,就苦笑着道:「承蒙万参谋的好意,只是我尚有白家的职务在身,暂时还没有打算暂住到南京来……」万诚笑了笑,就似真似假地开玩笑了:「那看来,总统得再给你多管几个部门,才能从白家手裡抢来武院长了。」子吟怔了怔,就苦笑着摇头,连连说着使不得,只把这当成一个玩笑话,此时大哥沈声喊了一声子吟,他便别了万参谋,与大哥一同的走出这个府了。小伍备的汽车,确实已经停在了总统府的玄关,然而汽车夫却是不见踪影。「镇帅、院长,请先进车裡坐着,我这就去找人。」小伍忙伶俐地道。徐元培作为总统,经常是要招待各处而来的宾客、贵人的,此时停在这府前玄关的,除了小伍备的这台车,便有另一辆车也停着,一名年青男子就靠在了车门边,看他的打扮,彷彿是随扈之流。子吟略略的看了一眼,却是禁不住,把目光定在那年青男子的脸上,表情是有些愣了。「悠予?」白镇军开了车门,看子吟却是站在了原地,不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没甚么……」子吟收回了目光,垂着眼,就弯身进了汽车,白镇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是注意到了那名年青男子,然而他并不认识这人,也看不出是甚么特殊的人物。二人才刚坐进车厢裡,小伍已经回来了,还有一脸慌张,生怕怠慢了大人物的汽车伕。「镇帅、院长……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咱们这就发车吧。」小伍坐上了副驾驶座,连忙就催促那车伕发车。子吟就笑着安慰小伍,让他不要急的,他们乘的是徐总统安排的专列,发车时间都是随他们的。汽车伕接下了油门,车子就驶出了总统府,往浦口车站去了,至若总统府裡,在侧厅等待着的客人,此时才得已受总统的召见。徐元培看着西装革履,走进正厅来的男子,顿时就嗬了一声,激动地站起来。「你个臭小子﹗骗我的人说是甚么上海的商人……原来是你﹗他妈的竟是你﹗」徐元培看着这一脸灿笑,走到自己跟前的大小伙子,就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妈你个武子良﹗」男子就把头上的礼帽放下,头髮是明显的长长了,就贴服地覆在前额、耳际的位置,配着那俊眉星目,还有西装的打扮,不像军人,反成了个摩登风雅的世家子弟,要是有丫环在,怕都要给勾了魂儿去的。「徐伯伯。」武子良一开口,却还是往昔那热络的、大男孩儿的语调。「你不穿军装,我可都认不得你了﹗」徐元培上下打量着他,就气哼哼地道:「甚么时候到的南京?」武子良把玩着手上的礼帽,就含糊地道,「……来了有段日子了。」「你大哥前脚才刚从这裡离开,要是你老实报上身分来,你们兄弟俩还能见上一面呢﹗」徐元培实在不解,怎么这一次,武子良竟是如此低调,刚刚他听部下说是上海来的商人,就让他在偏厅等候,直至白老弟和武子吟走了,才召见的,要早知道是武子良,他就直接让他进来了。「我知道。」武子良听了,就垂下眼去,道:「不打紧,我已经见过大哥了。」「见过了?」徐元培皱了皱眉,「啥时候?」「嘉许大典,我就坐在末排的观众席。」徐元培听着他这番话,就更不解了,「那你怎么不和他相认啊?」「大哥变的很了不起,我觉得自己……要配不上他。」徐元培那眼睛登时就瞪的跟铜铃一样大,匪夷所思的看着这武子良,偏偏对方垂下眼,一脸的认真,显然说的都是真心所想。这个武子良啊,长的虽然人模人样,可算着年纪,其实还是个大小伙子呢,瞧他这一开口,竟就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来了……「说甚么呢?兄弟就是兄弟,哪有配不配之说?」徐元培这做长辈的,也禁不住要训他几句,「你这小伙子,想的太偏,这都往牛角尖上钻去了﹗」武子良抿了抿唇,就好像被说服的嗯了一声,徐元培心想自己要是武承天啊,大概要长吁短歎,那做庶长兄的武子吟是如此优秀出色,怎么嫡子的武子良却是傻呼呼的呢?「那你冒充成上海的商人找我,是有甚么事?」徐元培就问道。「我没有冒充。」武子良就无辜地道,「我现在真的在上海从商了,还赚了很多、很多钱,这次来,就想问徐伯伯有没有意思一同合作。」「啊?」徐元培怔了怔,心裡却是不信的,他就翘起一边腿,问道,「做的甚么生意?说来听听。」依他的记忆,邳县年前才经过一场乱事呢,听说武子良手狠,把那内讧的老臣子一举杀了,重新整肃军队,本以为武家军是要沈寂一段时间了,没想到这武子良彷彿没受到影响似的,转个头竟是干起别的营生来?武子良就压下声音,煞有介事地道:「我现在做的,是个船运的生意,枪枝、子弹、烟土…都有。」徐元培一听,顿时就丧失兴致了,「胡闹,我现在是国民总统呢,你干这私运军火、烟土的行当,还敢主动走来跟我说。」徐元培就佯装严厉地恫吓武子良,「你把这生意收了,免的我要秉公办理的时候,可饶不得你。」武子良就笑了笑,道,「徐伯伯,这笔生意有几个合作方,我是看有人把你蒙在鼓裡,才特意过来,拉你一同参与啊。」「哦?」徐元培听着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谁把我蒙在鼓裡?不会是我徐家的兄弟,背地裡去搞这种勾当吧?」武子良就俯身上前,压着声音道:「徐伯伯可知道,白镇军还有一个么弟,他们捨不得他去当兵,却是在上海从商了?」看着徐元培眉头一挑,脸上带着明显的讶异,武子良就笑了笑,摊出了他的底牌:「我在上海的联络人姓白……而他走的所有货,都是由日本供给的。」武子良在总统府待了有一个时辰,把话谈妥以后,就坐上了汽车,前往他暂住的饭店去了。「师令……需要为你张罗晚饭?还是到房去歇息呢?」林玉把车子停在了饭店门前,便问道。「我去看看那傢伙。」武子良说着,便上了他所住的楼层,却是敲了隔壁的房间。一张年青却又苍白的脸庞就出现在门后,那人看到武子良,目光却是恍惚的,彷彿是魂儿不知道飘到哪处去。「白桑。」武子良就推门进去,毫不意外,看到了那装着针具的皮箱敞开来,工具就散在了床上,他就笑了笑,道,「对不住,打扰你用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