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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的照片、还有报导﹗」子吟就拘谨地笑了,道,「谢谢。」「我们政治系有一份期刊,按投票的方式,请诸位同学把当今政府的大人物列举出来……武先生,你总是榜上有名呢。」子吟听着,目光就低低的垂下,彷彿是不好意思了,「我所在的监察院、外交部,对施政并未有很大的建树。你们这投票的结果恐怕是有偏颇了。」「可即使是行政院的官员,也并没有武先生那般,立过扬名海外的功绩,且这些年来,每回要有国际间的交涉,莫不是武先生带领人员和洋人谈啊?且在盛京裡,武先生还是镇帅的亲随﹗」青年滔滔不绝的说着,末了就深吸一口气,总结道,「武先生,今天能见你本人一面,我是真高兴」这青年一股劲的诉着衷情,就紧握着武先生的手,彷彿都不愿走了,直至老校长重咳一声,禁不住出言训诫,青年才不情不愿的走。然而正因他开了这个先例,及后上台的毕业生就都驻足台上,对武先生倾诉出心底的仰慕,这毕业典礼就硬是给延长了一小时去。蔡校长想武先生贵人事忙,今日能拨冗前来已是难得,此时他便一脸惶恐,对对方赔罪:「武先生,真对不住,这帮孩子啊一个比一个话多的。」「蔡校长,能为他们颁授证书,亦是我的荣幸,你不必在意。」子吟便由衷道,「期望他们将来也都有好的出路。」「承武先生的贵言。」蔡校长笑了笑,就表示要亲自的送子吟出去了,二人一同走出大礼堂,突然却是有人奔跑而至,举起手来,就往他们处投掷东西。蔡校长年迈体衰,当下犹未来得及反应,子吟就搀了他,往一旁闪避去——他们方才身处的地方就破开了一地的鸡蛋壳,浆液淌流开去。两名军装打扮的卫兵,立时就跑了过来,举起枪对那投掷的人一顿厉喝,子吟抬头看去,只见那施袭者竟是一名年青人,竟是一脸怨愤的瞪着了他。「甚么民主政府﹗白家就是一群丘八,找个名头当土皇帝﹗」那人就喊道,「你们要真的民主,怎的军人都在城裡抄人、抄店了?咱系上几个同学,就这么莫名奇妙消失的﹗」蔡校长知道这是自己的学生,当即气的脸红脖子粗,怒骂道:「你甚么系?甚么名字?竟敢对宾客干出这样的行为,就不怕退学处分吗?」「蔡校长,我也是到今儿才知道,这京师大学也同样对丘八、政府阿谀奉承﹗」那年青人就恨恨地道,「这样虚伪的学府,我也是不必读了﹗」年青人愤恨的瞪着武子吟,然而背后卫兵已是赶至,就把他狠狠压制着,子吟扶起校长,就听他让人去查这学生的身分,从今日起,即时开除学藉。子吟却是一直看着那年青人,抿了抿唇,就开口道:「你说你的同学消失了……又为甚么…会认为是白家所为?你是亲眼看着白家来抓人吗?」「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总有人会见到。」那年青人咬了咬牙,就道,「别以为你们暗地裡干的事,大家就不知道﹗」子吟目光紧了紧,却犹是平静地问道,「有人……是你系裡的同学?是他亲眼所见?」那年青人听着一愣,就狠狠的别开目光,不回答了,随子吟同来的白家卫兵叱喝了一声,就架着这年青人离去,是要送警察厅去断案的。「……武先生,实在是万分的对不住,幸好你平安无事,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赔罪啊……」老校长犹给子吟扶着,就一脸羞惭的致歉,「我们必定对这学生进行退学惩处。」子吟垂下眼,却是道,「这学生冒险作出如此行径,必是有强烈的理由。蔡先生,这事我且不追究,只是往后大学裡如有任何污蔑政府的流言,我却希望贵校能慎重以待,毕竟大学虽是个鼓励思想自由的地方,可若有错误的思想萌芽,却是必须及早扼杀。」蔡校长听着,就当即一抖擞的应是,并保证往后要严密管制学生的言论。子吟颔首接受,才上了那随行的座驾。卫兵们把学生交到就近的警察厅去,便就回来了,子吟待他们坐进车厢裡,便问道,「那学生还有说甚么吗?」「武先生问完后,他就不讲话了,像蚌一般死死合上嘴巴。」其中一名卫兵便道,「武先生敏锐,他既然没亲眼见着,那必然就是有人把这消息散佈出去,要把咱们嫁祸。」「也不能说嫁祸。」另一名卫兵便道,「只是啊,这事儿真不可能教个学生知道,咱特务抓人,该都是无声无息的。」子吟默默地听着两卫兵的话,目光就放在了窗外,一直沈思不语,直至那车子驶出大学的范围,在城中心的街道上穿梭着了,他就对一名卫兵道,「你现在就到军统处去,向怒……三少帅报告此事,就提醒他……好生对待这学生,也许能从他那处,知道是谁把消息传递出去的。」☆、第五百三十八章、多嘴第五百三十八章、多嘴卫兵得了命令,汽车开到一个巷口,便把他放下了。剩下的一位卫兵便问道:「武先生,现在是回白府歇息吗?」子吟从胸口口袋拿出笔记本,在京师大学那一项上打了个勾,往下看去,这页便是空白一片,「今天的行程,都结束了吗?」「结束了。」卫兵点了点头,就道,「听说二少帅今儿也来京了,武先生今晚儿回去,正好能见上他﹗」子吟听着,那提笔的手却是顿了一顿,他就合上本子,道,「我倒是想起……自己好久没看望母亲了,今天既然能有空,就去看看她吧。」汽车夫听着,就随子吟的意思改了道,武先生为人孝顺,隔三差五抽得空来,必定到四夫人处探望,卫兵亦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毕竟两位少帅与武先生再亲,也是及不上亲娘的。四姨太居住的四合院儿,也是落在了城中心,不消一会,汽车已是到了,子吟解着安全带,便道:「你们可先回白府,告诉管家我晚归、不回去用饭。」卫兵听了却是一怔,道:「武先生,这恐怕不妥……要不让常叔把车开回去,我就在宅子候着,再与您一同回去。」「这处离白府又不远,怎么能麻烦你呢……」「武先生的安危才是至关紧要的,咱们这当护卫的,可时刻不敢怠忽。」卫兵扳着脸,是坚决不许子吟独自回去了,「今儿在大学那一齣,幸好只是鸡蛋,要武先生有个万一,我们是万死也不能赎罪去。」子吟拗不过对方,便就如卫兵所言,汽车伕回白府报告,他一人就留守在此。武府的门房听着汽车声,此时就敞开大门走出来了,见着来的是子吟,当即就脸露笑容:「武少爷﹗今儿怎么来了?好久不见啊!」子吟被门房这一说,目光低垂,脸上就隐隐带着惭愧之色,只道:「我办完事,正好路过……便想着来看看娘。」「夫人总记挂着你,却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