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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怀念了。子吟洗浴过后,便也上了大哥床上,蜷缩进被窝裡去,外头冷风呼啸,然而白府的暖气一直是供养充足,待在房间裡,就彷彿处在一方天地,与外头的寒冷隔绝。白镇军感觉到子吟靠近,手便探过去,把人搂到怀裡去,他细碎的吻着子吟的头髮,鼻间嗅到了清新的夷皂气味。子吟抬起头,静静的看了大哥一阵,就道:「京师大学的事,大哥听说了吗?」白镇军停下了亲吻,就垂首看向子吟,道,「我听说了。」子吟就垂下眼去,道:「大哥,我觉着这些年……潜藏在盛京裡的苏维埃…竟彷彿是越发的多了……就是南京亦有此趋向……长此下去,恐怕要酿成祸害……」白镇军揉着子吟的后脑勺,就道,「三弟与止戈已是着手于此……」「他们处在暗处,犹如鼠患般,是逮之不尽、绝而又生。」子吟就抿了抿唇,道,「甚至是怒洋秘密抓捕的事,都被有心人利用,把我们描绘成专横的军阀了。」白镇军听着子吟这话,就专注地看他,问道,「……悠予有何想法?」子吟犹豫了一阵,才低声道:「大哥……我们和斯大林的合作……会否是一个错误?」子吟问了这话,心裡却是在发虚,他从没有质疑过大哥的决定,因为他认为大哥目光深远,比自己要懂的太多,所以联俄这一举动,儘管二哥大力反对,可子吟心底还是倾向大哥的。然而这些年来,眼看着京城裡形成了一片惶恐的气氛,百姓人人自危,而被白家抓捕的人是越发的多了,子吟就渐渐认为——也许真如二哥所说,联俄就是个引狼入室的行为。子吟犹记着那学生骂大哥土皇帝,在民主政府下行的专制主义,子吟就从心裡感到不甘,他们白家为北方人民的所为,竟是都被红党人反说成坏事了。白镇军静静地看着子吟一阵,却是道:「悠予,这事儿,大哥也并没有确实的答案。」子吟就愣愣地看向大哥。「当年我方若不与苏俄合作,斯大林许会转而与日本结盟,这是我如何不愿见的。」白镇军在子吟面前,就如实地把心裡所想都告知了,「现在局势确实是不一样,是好是坏,犹未可知。这第四道势力,使我、南京、日本暂时成了一场四角角力,至少…就让徐元培动不得我……因为北方非我不可。」子吟听着,表情就有些复杂,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有些受了二哥的影响——当年的决定,虽是导致今日如此的局面,可何尝不是迴避了另类的隐患?这些年来子吟有了更多外交的经历,就更明白到为政者的不容易,这世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之策,而是持之以恒的博奕,得此邦,则必失彼邦,他们所要做的,是让国家挣得最大的好处,和最少的坏处。子吟就靠到了大哥的肩头上,轻轻吻着他结实的肩膀、宽厚的臂膀,子吟是大哥身边最靠近的人,然而他三不五时,也要忘记大哥也只是一具rou体凡胎。苏维埃确实是成了祸患,可南京……又何尝不是逐渐的和白家离了心?徐元培与大哥现在,甚至是不直接联繫了,就透过政府传达命令去,子吟居中成了重要的角色,因为他是政府裡的要人,却也同时是白家的重臣。「是我糊涂了。」子吟就低声道,「我明明知道大哥的难处。」「旁人可以不知道。」白镇军说着,就突然严厉的掐了掐子吟的脸,「你不知道,就得罚。」子吟呆了一呆,正要回话,下一刻,大哥的唇却已贴上来了,就长驱直入的吻住了他。子吟就在这鼻尖相对的距离,默默的看着大哥,心裡盈满的,是对大哥的疼惜。大哥总是辛苦的,他背着家国两座大山,却还要受着许多的指骂、错怪……子吟嘴角牵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大哥的涎液,就俯下身,把头埋进大哥的颈窝裡了,低声说道:「……帮我宽衣吧。」白镇军撩起子吟单薄的丝绸睡衣,已是探手去撩着那两颗平扁豆儿了。他吻着子吟那白皙的脸蛋儿,那夷皂的芬芳让他心裡sao动着,平素不显山露水的蔫坏一面又探头探脑的出来了。「我没闹。」白镇军微扬起唇,就道,「这不是罚你么?」那厚实的大掌在敏感的乳粒上来回的搔弄着,指甲轻轻掰着乳蒂边上,带来微微的酥麻。子吟吸渐渐就变得不稳,他紧紧握着大哥的手,目光湿润地看他。「悠予。」白镇军就垂着眼深深的盯着他,「要大哥不?」子吟抿了抿唇,突然就挽上大哥的肩,主动把唇贴上去吻他。白镇军一翻身,便就把子吟欺到了身下,又是一轮肆无忌惮的热吻。被窝下,那烫热的巨物早已蓄势待发,也是等着子吟来索要的。二人唇齿相接的热吻,渐渐的,子吟的声音已是添了点压抑,只听他声音软了,就微弱地道:「大哥……你别闹……」☆、第五百四十一章、升调第五百四十一章、升调翌日清晨,白家军召开了半年一次的大军议,这场军议含括白家各兵团长、参谋、军事委员会,并有新建的水师、空军师,皆有军官在席。开席时间一到,这上千的军官便就陆续走进议事大厅,各自的落座了,台下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则是军事委员会的成员——白家三位少帅,并着最核心的心腹亲随,与南京政府派来的军官正好各佔一半议席,分庭抗礼。子吟与大哥一同的走进议事大厅,然而他却往旁边一列的书记席走去,坐在了众年轻文官们的身边。「武先生。」这些文官们看到子吟,都是敛起神色,敬重的喊道。「诸位好。」三年裡,书记部的人各自的升迁调任,如今已不是子吟当年所共事的同僚。看着这群后来加入的年轻官员,子吟朝他们浅浅的微笑,便坐到了旁边单独的一个座位上。子吟与止戈如今已不管书记处,他们各自行事,辅助大哥、政府处理各方面的军政大事,子吟在白家虽无挂名的职衔,然而军裡谁都要尊称他一声武先生。武先生可说是少帅的代言人,他发的命令,就代表着少帅的意思,这早已成了军队裡潜移默化的共识了。子吟就从西装口袋取出钢笔和笔记本,垂首看着厅中心的大圆桌,白家、政府的要员正在入坐。白镇军早已在席,在他左右,白经国、白怒洋分别落坐,吕止戈、武昇、马鸾凰,以及白家几位资深的参谋亦在席上;对头的,便是数位南京派来的代表。二哥与怒洋并不一定出席这月例的军议,然而今天两人刚好是同时都来了,三位少帅聚首一堂,有那年资较轻的军官,不由就露出诧异的脸色,目光也不住往二少帅、三少帅处瞧。二少帅挺常露面,倒还多人认得,然而三少帅这号人物,近年来却是隐遁起来,甚至把防线的督军都交给部下去了,众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