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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身,顺口与太后提起自己府上那门客取中解元之事,太后闻言颇为高兴:“那小子才十六岁,就中解元了?”“可不,”凌祈宴十分得意,说起这事时眉飞色舞的,仿佛取中解元的那个是他自己,“要是他能在会试拔得头筹,那就是连中五元,大成朝头一个,到时候父皇怎么都会把状元给他。”“会元哪有那么容易,”太后却不怎么看好,好笑地提醒他,“人外有人,那些南边来的举子厉害得很,近几科的会元都被他们拿下了,你那门客才十六岁,真能有这个本事?”凌祈宴不以为然:“祖母且看着就是了,孙儿信他有这个本事。”“好好好,”太后乐笑道,“你相信他,祖母相信你就是。”在宁寿宫消磨了一整日,傍晚时凌祈宴才告退离开,刚走出门,不凑巧碰上来请安的凌祈寓。凌祈宴不想搭理他,抬脚就走,被凌祈寓拦住。凌祈寓的声音里透着寒意:“听人说,祖母打算把林氏女许给大哥?”“你听说得还真多,”凌祈宴一脸漠然,“与你有关吗?”凌祈寓冷冷看着他,他的眼神让凌祈宴分外不适,就听这小子幽幽道:“那孤提前与大哥道喜了。”凌祈宴懒得再与之浪费口舌,径直走了。他与温瀛前后回府,温瀛刚从鹿鸣宴回来,酒喝得有些多,不过他向来是不会醉的,只那张冷峻的脸上神情绷得更紧、眸光更亮,叫凌祈宴瞧着分外有趣。“解元郎,去鹿鸣宴喝了多少酒啊?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凌祈宴有意逗他,伸手去捏他下巴,温瀛坐在凌祈宴身前榻下,将他的手拉下,轻轻握住:“殿下关心学生,学生无碍。”“鹿鸣宴好玩吗?”“没什么意思,不如与殿下玩有意思。”温瀛看着他的目光格外炙热,凌祈宴一阵乐,叫人给他上来醒酒汤。待温瀛喝完,凌祈宴又将人拉上榻,枕着他的双腿躺下,惬意地眯了眯眼睛。温瀛垂着眼帘,不错眼地盯着他,手指轻抚着他鬓边发丝。凌祈宴贴着他的手掌蹭了蹭,随口说道:“本王今日进宫去,太后说要给本王指婚了,月底前懿旨应当就会发下。”温瀛贴在他鬓边的手顿住,喉咙紧了紧,沉默一阵,哑声问:“……是么?是哪家的小娘子?”凌祈宴打了个哈欠:“敬国公府,听说过么?惜华那丫头的夫婿也是那家的。”“殿下高兴么?”“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反正早晚要成亲,祖母给本王挑的想必是好的,”凌祈宴说着又笑了,“那小娘子听说长得不错,性子也挺好,别跟惜华那样咋咋呼呼,吵得本王头疼就成。”温瀛没再接话,凌祈宴依旧枕在他身上,嘟哝了几句有的没的,半晌没听到温瀛吭声,察觉到异样,他抬起眼,却见温瀛已然倚向身后,闭起双眼。凌祈宴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戳了戳:“晚膳还没用,怎么就睡着了?”他连着戳了几下,被温瀛捉住手,再想说什么,这人忽然翻身压下来,呼吸欺近,鼻尖贴上他的,凌祈宴几乎能嗅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间带出的酒气。温瀛的那一双眼睛黑沉得深不见底,藏着凌祈宴看不懂的情绪,莫名地叫他有些不舒服,于是凶巴巴地呵道:“……你不许这么看本王。”温瀛的手揉上他的腰,每次一揉这里,凌祈宴就软了。凌祈宴抬脚踢他:“你放开本王,天还没黑呢,本王还饿着肚子,不许碰本王。”温瀛极力压抑着心下那些就要克制不住、挣破禁锢而出的晦暗念头,握紧拳头再缓缓松开,闭了闭眼,从凌祈宴身上起来。凌祈宴顺势又踹他一脚:“混账。”莫名其妙。入夜,伺候了凌祈宴更衣梳洗,温瀛告退,就要走,被凌祈宴拉住:“跑什么,还早呢,这才什么时辰。”温瀛冷淡告诉他:“学生明日起又要开始念书了,得早些去睡。”“那这会儿也还早得很,本王不许你睡,你留下来陪本王。”凌祈宴一脸理直气壮。温瀛不再接腔,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出他目光里的冷意,凌祈宴的神色逐渐沉下:“你敢不听本王的话?”僵持片刻,温瀛忽地问他:“在殿下眼里,学生只是一样能让殿下得趣的工具罢了,换做别人是不是也一样?”凌祈宴没好气:“你又犯什么毛病?故意给本王找不痛快是吗?你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他说着又忍不住皱眉?……换做别人?还是不要了,他堂堂毓王殿下,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占他便宜的。“殿下就要成亲了,还成日里这般荒yin无度,与学生厮混,殿下觉着合适吗?”被指荒yin无度的凌祈宴顿时恼了:“你放肆!本王怎么荒yin无度了?本王屋子里一个陪床丫鬟都没有!本王就你这一个入幕之宾,还是你弄本王,你还敢说本王荒yin!”凌祈宴越想越委屈,不等温瀛再说,伸脚就踢,控诉他:“你才荒yin!每次本王喊停了你也不肯停!你跟头禽兽一样你好意思说本王!你个混账东西……”天旋地转后,凌祈宴被温瀛扛上肩,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再被温瀛扔上床。凌祈宴回过神,又气又恼,不停地踢打,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这么对本王!本王绝饶不了你!”温瀛的眼中弥漫着冷戾,一言不发地用力抽了腰带扯开衣衫,拉下床帐,压下身去。第35章不是耻辱温瀛发了狠,凌祈宴头一次知道这个禽兽还有更禽兽的时候,对着他又掐又咬,往死里弄他,他又踢又打又骂,最后嗓子哭哑了都没被放过,到底受不住,背过气晕死过去。转日醒来,凌祈宴痛得动不了身,浑身上下都是印子,没一块好rou,养了三日才缓过劲。凌祈宴因此生了大气,醒来后一巴掌扇上温瀛的脸,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之后温瀛再来正院请安,都没再让他进过门。这事凌祈宴越想越憋屈,该死的穷秀才,才刚中了举,就不将他这位毓王殿下放在眼中,竟敢这般对自己,他凭什么?!从小到大除了那位将他当仇人的母后,没人有胆子动他一根指头,温瀛他怎么敢!果真是他对那小子太纵容了,才叫他这般狗胆包天,越来越放肆!后头那小子自己去领了二十板子,不过他毕竟是有举人身份的,王府这些下人又担心凌祈宴气消之后再跟他们算账,没敢下重手,做做样子打了,连血都没见。江林来将事情禀报给凌祈宴,凌祈宴听罢眉头一皱:“打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