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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兴建无可厚非,可现在不一样,现在把围墙拓宽了,又多建了那么多住处,等于降低进来的门槛,承天府内巡逻的府卫都消极怠工,太散漫了!”祝猊远远瞧着门口打盹的守卫,嫌弃地道,“以前老牧在的时候,像这种货色,别说给承天府看大门,就是万里之外分舵搬砖都瞧不上这小细腿。”姜袅道:“我重修此地也是听族人说,承天府是建在一处地宫之上,发现疑似地宫入口的地方有四十九处,其中好几处都在承天府周围,可没有钥匙,也就不能一一尝试。”“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问晏伏,晏伏是承天府元老,和老牧打天下的大功臣,这座城他比较清楚,你没听他说么?”祝猊直接把晏伏给卖了。“他说等我拿到承天府钥就告诉我。”姜袅说。晏伏被一只三眼血鸦叫唤走了。“还得给您画大饼的,这一听就不够坦诚,如果是我投诚,我肯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祝猊啧啧道,“无妨,大不了就是几十处门户挨个试,既然我来了,您的任务就是我的任务,只要您愿意信我,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您找出真正的地宫入口来!”姜袅温声道了声谢,进门前又望了眼晏伏的方向。普通信鸦飞来飞去传书,而三眼血鸦成对的,可以直接传讯。自从外界均知他和田裕为争夺承天府君之位,大打出手,闹翻了分裂,却不知道当时田裕愤然离开时,带走了三眼血鸦中的一只。至今三年来这三眼血鸦还是头一次有动静。“你在哪儿?”田裕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晏伏问:“刚回承天府。”“这么快!?”田裕轻嘶一声,声音似乎有些急切。“快不好么,离开启地宫就差一步了,可我这右眼皮一直在跳,难道是他们已经赶来了……”“你是真没认出来?”田裕嗓音低沉,“你再好好想想。”“大哥,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还卖关子呢!”“总之,你不要告诉姜袅地宫的真正所在,不要让他开启地宫。”田裕提醒他,“你记住,当年君上为何要让承天府覆盖了那地方,还弄了那么多道迷惑人的假入口,就是不希望地宫面世。”“你别给我提他,”晏伏红了眼眶,咬紧牙关,“他才是叛徒,他才是邪道最大的败类,是他背叛了我们所有人!听说他家世代都是地宫守门人,他不想开地宫,我偏要开!他看重长生剑宗,我偏要毁了!我要踏平整个长生剑宗,把整个长生剑宗修成他一个人的衣冠冢。”“你别冲动!等我过去再说。晏伏,真的,别逼我杀你。”姜袅关切道:“怎么了,你怎么是这个表情,是有什么坏消息么?”晏伏摇了摇头:“没有。”“你说只要拿到承天府钥,你就会把地宫入口告诉我的。”姜袅进门,一旁的护卫向他行礼,更有蝠族护卫守在他左右。晏伏一口咬破嘴唇,道:“跟我来。”“牧大府君连这都告诉你,还是挺看重你的嘛。”祝猊深深地看了晏伏一眼,见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真希望他记错,然后自己的死侍先他一步找到正确的那入口。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1-3106:23:18~2020-02-0108:5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酥酥3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松月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1章番外一前尘那是一开始,对牧远歌而言,噩梦般的七日,开始于非常寻常的一天。长生剑宗。香炉青烟缭绕,禅室内正上方的“静”字显得模糊,立于上首的那人背影修长,沉吟半晌,方才开口。“你跟承天府君牧远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回师尊的话,”青年不咸不淡地道,“弟子还在考虑。”“考虑什么?”“半年前吧,他说喜欢我,想照顾我,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或者跟心上人闹矛盾,这才随便找个人当消遣。后来我问他,他说,并没有过心上人。”胥礼缓缓转过身。“他还说,他跟师尊您一点关系都没有。”青年望向这位高高在上的长生剑宗宗主——和牧远歌的自来熟截然相反,胥礼宗主是个极其慢热,或者说根本不热的人,礼貌教养刻在骨子里,待人接物无可挑剔,没人见他笑过,也没人见他动过怒。乃是长生剑宗史上最符合那些变态宗规的宗主之一。……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揣度的。可外面传得满天飞,各种说牧远歌和胥礼宗主是一对的流言蜚语,难道全都是假的吗?以往的邪教教主,怎么没和正道首座传成这样?不都是邪道。那青年敢质问牧远歌,却不敢质问胥礼,很委婉地道:“您说我该相信他的话么,师尊?”胥礼的神色在阴影下看不真切,嗓音一如既往清冽如冰泉:“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答应跟他来往?”“当初……”那青年道,“弟子不太会拒绝。”胥礼脸色雪白,一言不发,转身的刹那,竟是踩空了台阶,猝不及防朝地面斜倒而去。“师尊!”“宗主!”虚掩着的大门轰然大开,只见那浅灰色薄纱下素白雅致的长袍蹁跹,倒下的姿态甚至称得上优美,只是着地便没了动静,好似定心神柱无声倒下。二长老步峣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来,模样温润的大长老紧随其后。还有个拎着箱子的中年药师,乃是长生剑宗客卿长老,忧心忡忡地摇头叹息。“出去!”步峣按捺住天翻地覆的心情,转身抽了那青年一巴掌。“你动他做什么!”大长老阮慕安吓了一跳,连忙维护道,“这又不关他的事。”步峣道:“我不教训教训他,他以为全宗上下没人敢动他!剑试排名倒数,自身天赋低微,不思进取,不知礼数,不识好歹,吃里扒外!连宗主半根头发丝都及不上!”最后顺嘴的一句,那青年冷不丁地回道:“二长老比不过宗主,但也没见您自惭形秽啊。”步峣加快脚步朝他走来,猛地扬起了手。那青年一双深邃的暮色瞳眸波澜不惊,天生一张赏心悦目的笑脸,悲伤难过的时候也仿佛带着笑,特别随遇而安,哪怕无缘无故挨了巴掌也能坦然,乖乖往门外走。“别冲动!”阮慕安挡住步峣,压低声音道,“别忘了他背后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