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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相知的话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明明白白告诉他——他想要眼前这个人,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占据他的全部。真是可笑。他平时二十载自认恪矩守礼、修身养性,未想一见这人便心猿意马,只要他一笑怕是叫自己将这江山天下拱手相让、俯首称臣也是心甘情愿的。他敛下心中千般复杂滋味,抬眼眼神清明冷静:“我与前辈相识不过数日,前辈对我也并无倾慕之心,为何偏偏要……我?”谢相知眼睑半垂,掩住其中半方滟滟秋水,食指半曲抵在唇边,微笑道:“太子殿下,有些人只要见过便知该是如何。不然世人怎会谓之‘乍见之欢’呢?”“恰如我一见太子殿下便知,殿下啊,可真是处处合我心意。”“我对太子殿下……简直是……寤寐思服。”百里泽心跳漏了一拍。听了半墙角的系统对天真无邪的太子殿下痛心疾首:“宿主,你这么骗人真的好吗?”宿主这些花言巧语也就骗骗什么都不知道的太子殿下了。旁人不知,它这个做系统可是知道的……它这个宿主,修的可是……无情道。无情之道,七情断,六欲绝。太上忘情,大道始成。系统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真是倒霉碰到自家宿主这个家伙。活脱脱要被杀夫证道的走向啊。半晌,房间内金篆香燃到尽头,百里泽哑声开口:“这赌局,我应了。”谢相知闻言挑挑眉,眼角轻扬,是一个带笑的弧度:“好。”说罢就要抬手去取桌上赌具。“不用了。”百里泽出言阻止道。“?”谢相知停下手上动作,略带疑惑地看向他。百里泽定定地看着他,声音低哑:“我认输。”他一开始便输了,输得心甘情愿,输得一败涂地。谢相知对他做出的决定很是讶异,身体倚着桌沿向前倾了些许,凑近百里泽:“太子殿下,纵使你主动认输,但该得的筹码我可是会一分不少的讨过来。”“我知道。”百里泽无声笑了笑,应答。“甘愿双手奉上。”“你是我的了。”谢相知附耳低语。作者有话要说:崽啊,现在占的便宜将来都要连上利息一起还的。你这个状况,有点让人担心啊。[点烟]以及,为什么我这么短小呢?因为手机没电了。而我找不到充电器。……QAQ。第6章江湖远第六烟雨楼中最近出了桩事儿,那位深居简出的楼主大人终于要成婚了。新娘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相貌如何?皆无人知晓。但楼中上下皆知,这座扎根于山温水软的江南两岸的天下第一楼终于要在有生之年迎来第二个主人。整座楼便迅速运转起来。南州最好的绣娘、凉州最醇的佳酿、雍京最美的天机锦、举国最华贵的珍宝,一样一样被送到江南腹地,烟雨楼所在的杏花坞。素来清冷寂寥的杏花坞被精心装点起来,务必尽善尽美,雪片一样的传闻自烟雨楼中飞出,天下英豪俱有所闻。也不知是何般美人,才能得那位风姿卓绝的天下第一青眼?而风暴中心的一对璧人还在金莺城中……寻欢作乐。不过这词可能只适合用了形容谢相知,太子殿下依然是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任美色撩人,不为所动。驻守金莺城的烟雨楼中人也不由得对自家楼主的行为感到无语。这位楼主大人明明将有家室,虽然这位“家室”的性别与常人所想不同,但毕竟也算要成家了,但是这位楼主居然带着未来的楼主夫人光明正大来逛青楼!这都算些什么事啊?!手下之人皆战战兢兢侍奉这一位将来的楼主夫人,殊不知百里泽手下的人也是同样有口难言。亲卫汇报完近日的事情,犹豫许久,试探着询问:“殿下成婚之事可要告知雍京那方?”百里泽想到什么勾唇淡笑了一下,合上手中的密奏,“暂时封锁消息,不要让雍京那些蠢物来烦他,届时我会回雍京亲自处理。”“还有,传令,以后见谢相知如见我。”亲卫掩下心底震惊,知主子心意已决,是铁了心要将那位楼主纳入自己羽翼之下,但主子毕竟身份特殊,一举一动皆关系宗室朝野,娶男妃恐怕要被朝中那些清儒批判。不过他这种做亲卫的只要服从主子的命令就可以了。“是。”只是唯一让人担心的,若是两情相悦倒还好,可若是殿下一意孤行那可就……百花会决出最后的魁首当日,谢相知邀百里泽去观美人。百里泽侧头凝视他脸上的神情变幻,不肯错过分毫:“前辈爱美人,泽自认不输旁人。只是先人言曰‘红颜未老恩先断’,前辈今日的行为,泽与薄命红颜无异了。”他是玩笑的口吻,不见哀怨,反倒叫人决出几许隐秘的危险来。谢相知折扇半收,轻抵在下颌处,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大笑:“世上何人能及太子殿下也?”他说完笑意顿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殿下不喜欢,那我便不看了。毕竟……”他凑近百里泽,低低微笑:“庸脂俗粉怎及殿下万一?”他说完找来掩藏在人群中的属下,低声吩咐几句,携百里泽离开。百花会结束后,两人便回杏花坞,楼中万事皆已备好,只待两人回来便行大礼。宾客照两人意思并无外人,皆是烟雨楼的人。烟雨楼十二使之一,亲事的负责人,一位年逾三十的夫人,端的是万种风情,江湖人称‘朝颜夫人’,向谢相知汇报诸事:“……大体便是这样,只是不知道泽公子那边可要邀请什么人,属下再着人添上?另外少楼主闻楼主成婚,只可惜魔教那边事物诸多,她一时无法抽身,恐不能来出席婚宴,但贺礼已送来入库,是一对千年灵芝。”听到谢不识的消息,谢相知沉吟半晌,道:“她近日如何?”属下马上回答:“少楼主一切顺利,已拿下魔教圣女之位,声势正盛,想来不日就能完成任务归来。”“……随她去吧,你们看着点就是。”谢相知听了两句,便不再过问,又谈起亲事来:“宾客名单和其他什么事都去问百里泽,他若无什么意见,就照计划执行,他有什么想法,你们都听他的就是。”“是。”“另外,烟雨楼的一切权限都对百里泽开放。”谢相知淡淡补充,低头把玩手中一只白玉杯,毫不在意自己给出的是天下多少人都垂涎的权利。朝颜夫人倒觉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