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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谢相知这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愿意见他?霍纭如娴静温柔地微笑:“依燕王殿下和陛下的关系,便是纵使有什么误会也该早些解开为好。不知殿下有没有听到近日来京中的种种流言蜚语?我倒是听说朝中几位大人颇为忧愁陛下无后一事,正张罗着将自己族中的女儿献给陛下。”她笑语盈盈地说着,毫不意外看见裴渊脸色随着她话音逐渐冷沉。她心下微不可察地叹气,想她高门嫡女、堂堂公主之尊、名正言顺的朝廷女史居然还要调解帝王的家务事。但是想到谢相知言辞间的允诺,霍纭如觉得自己调解一番家庭矛盾也不是不可以。“陛下同意了?”霍纭如面不改色:“陛下登基大典都未过,一时间怎好纳妃?想来几位大人也是要等陛下登基大典之后才上奏提及此事。”裴渊指尖从檀木椅扶手上摩挲而过,声音平和:“原来是这样。”霍纭如不着痕迹地将目光从开裂的木制扶手上收回,满面无辜把计划好的言辞说出口:“此时百废待兴,不宜大兴土木,陛下的意思是殿下在南州的宅邸便在楚宫基础上改建,只要大体不超出亲王规制就可。殿下意下如何?”“……永安殿不要动,一切照旧。”裴渊在寻思谢相知给他的新封号。楚。那本是谢相知的封号,也是如今的国号,天下间这样的荣宠,只独独一份。可裴渊知道他想要的比这更多。不能cao之过急。他提醒自己。“那微臣就先回去和工部尚书商议一番楚王府改建之事。”霍纭如估摸着自己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斟酌着言辞退场。隔了几日,霍纭如去造访林玺才知道这位昔日的燕王、如今的楚王殿下这几日间做了什么好事。——裴渊叫属下去查探了那些有意给谢相知上奏纳妃的官员究竟都是些什么人,查出来之后竞颇有风度地一个个给这几家下了请帖。那些官员素来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自然不愿得罪一个目前看起来还颇得上意的亲王,皆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他。这些官员接到请帖后便打探裴渊喜欢什么东西,好备上厚礼去登门拜访。林玺估计那些喜好都是裴渊自己故意放出来的,官员们就顺着他的意备下厚礼上了裴渊的王府。裴渊笑吟吟地收下,回头就叫人以“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的名头参了他们一本,并且友好主动地提供了证据。刚好新朝初建,谢相知面对雍京一片肥羊,正愁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裴渊递刀,他马上便接过狠狠从这群官员身上割了不少rou下来,顺便还清出来不少空缺的官员职位。林玺正愁找不到合适的职位提拔她手下那些女官们,暗中推波助澜处理了不少蹦哒的秋后蚂蚱。霍纭如感慨:“楚王殿下一箭双雕。”林玺接话:“这位素来是个聪明人,他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新上任楚王殿下裴渊忍了小半个月,终于纡尊降贵求见陛下。谢相知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亲信,自然无人敢拦他,倒也一路畅通无阻。谢相知与他对坐,支颌看着他,神情有几分似笑非笑。“殿下好手段。”“昭华殿一别后,殿下怎么愿意来见我了?”裴渊听他嗓音含笑竟恍惚了一瞬,有种时空交错的重叠感。他很快想起自己的来意,将这古怪的想法压在心底深处。他覆着谢相知的手压在桌面上,直视谢相知的眼睛,像等他做出生死攸关的决定:“陛下究竟要百里泽还是要臣?”作者有话要说:裴渊把自己坑进了无底洞。陛下宠妃裴贵妃,属性:我醋我自己,我绿我自己,本朝第一作精。第76章帝皇图第二十谢相知面色古怪了一刹那。他也没能料到裴渊的脑回路能偏到这个地步,片刻后他面色如常地稍稍坐直身子,抽出被裴渊覆住的手。“我欲坐享齐人之福,不知殿下……意下如何?”谢相知口吻浑然是谁都能听出来的不正经,但偏偏裴渊听不出来似的。“恐怕陛下没有这个福分!”语气恼怒。谢相知见此不由得叹了口气,专注地凝视他:“裴渊,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他没等裴渊给出答案,便勾了勾唇,轻声反问:“百里泽的影子?”谢相知说着不由得嗤笑出声:“裴渊,你到底是看轻我还是看轻你自己?”裴渊眼神动了动。瞬间,他只见谢相知手中有亮银色光芒掠过,思维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冰凉的精制匕首抵上脖颈。谢相知做出这种危险的动作时面色依旧如同寻常。“你既然知道我和百里泽曾相识,那便应该知道我的身份。”红衣青年歪了歪头,乍一看表情有几许无辜,“殿下应该不会忘记陈王宴上初见,殿下对我做过什么事吧?”谢相知慢悠悠地、随意至极的收回指尖兵刃:“你如此冒犯于我,我当时没有杀你。你看,我要杀你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裴渊,你说为什么?”他声音很轻,仿佛在漫不经心地同人闲谈,总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但裴渊的态度在他话音落下之后意料之中地软化了些许。裴渊的声音有淡淡的干涩:“传言之中,你破碎虚空离开。阿谢,你是一直从未离开过这世间,还是当初离开却又因为某些原因归来?”……那你是不是因为百里泽才回来的?若没有百里泽,我是不是终其一生,都没有可能与你相逢?谢相知没有给他这个问题的具体答案。“裴渊,我们之间的种种,都只与我们两人有关。与旁人没有半分关系。”裴渊不知道从他这句话里解读出了什么意思,片刻后问:“我和百里泽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谢相知支颌朝他笑了笑:“你不是他的转世。”你就是他本人。但后面那句话谢相知没说,因为他自己也搞不清裴渊身上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他还等着看裴渊想起一切之后如何解释。系统默默地看着裴渊在百里泽的问题上拼命作死,连火箭也拉不回来的那种,另一边,它又暗自心惊裴渊对谢相知独占欲之深——毕竟正常人不会淹死在从前的自己的醋海里。它为自己的光明前途感到担忧,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它在宿主识海里寄居了这么久时间而不开心。裴渊这种恋爱中的人真是没有智商还不讲逻辑的。……裴渊那天之后终于想通了,其中谢相知多方面再三表示自己没有把他当成百里泽的影子,甚至通过保证自己没有和其他人有不正当关系来暗里忽悠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