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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摄像头,拿出警察证,“麻烦给我们看一下监控录像。”王收银员面色犹豫,“那个……”沈文钦皱眉,“怎么了?”收银员说:“监控已经坏了一个多月了,没修,只是个装饰。”“……”看着眼前两位警察微妙的表情,收银员略觉羞愧,主动说:“不知警官先生想知道什么,我会尽力帮忙的。”沈文钦收拾了一下表情,恢复严肃,指着角落窗边的座位,“4月30日,下午三点,坐在那里的人,一直看着窗外,至少待了一个小时,你有印象吗?”那是面向地铁站口,最好的观赏位置。收银员回忆一下,然后抱歉道:“那天值班的人不是我,我帮你们打电话问问。”王电话拨了三次才被接通,一次无人接听,一次被利落挂断。收银员一脸尴尬地瞥了两位警察,干笑了一声。“……前天你值班,下午三点坐窗边的客人你有印象吗……是两个警察来问……你还没醒?!都几点了,今天下午是你值班你没忘吧……昨晚还喝那么多,活该你个狗子……”收银员熟稔地通话着,许是朋友宿醉太过丢脸,不好在警察面前骂骂咧咧,说着不自觉压低声音,最后挂了电话,不好意思地朝对面站着的应深和沈文钦低头,“抱歉,我同事宿醉,现在说什么他脑子都不清醒,大概没办法想起那时的事了。”“那麻烦给一下他的联系方式。”收银员立刻写下一串手机号码,递过去时,犹豫说:“警官先生,他喝得有点多,所以可能会挂电话不接。”“那地址也写上。”收银员:“呃……他中午才刚睡觉,可能要到明早才能清醒点,喝得有点多,所以……”去了也没用。沈文钦听了,笑:“这么听来,喝得确实有点多啊,你们老板没炒了他,真是良心。”收银员干笑,心想那家伙就是不打算干了,才这么大胆的。应深便说:“我们明天再来。”收银员点头,“好的,麻烦两位警官了。”回了警局。何锡均那边的审问也差不多了,应深他们一问,得到的结果是极其配合,大概是史上对警察最友好信任的嫌疑人了,所以反而感觉没问出些什么。“不是有研究说什么天生杀手吗?犯罪者的脑部结构异于常人,往上追溯,家族内有好几个杀人的,会遗传,后代犯罪的可能性更高。”一警员提出这个观点。不是胡乱说说,是的确有一定的科学性。国外研究者用大量杀人犯的脑部CT作为论证,得出这样的结果。那本身从来没犯下什么大罪,只因为祖辈有罪,他们就该同样承担不良影响,一旦出什么事,就成为警方的头号嫌疑人?这未免显得太不公平。所以部分过激的研究者也被批判功利主义,为了社会整体,忽视了个人的权利,伤害个体的行为也会扩散影响开来,这并不是什么好方法。专案组组长沉声说:“就因为这样怀疑?那怎么定罪,说因为他脑子不寻常,很可能是犯罪者所以关起来吗?别说虚的,要证据。”只是怀疑,没有确切证据,顶多留置盘查二十四小时,就要放人。说到虚的,有些警员下意识地看向两位来协助侦查的犯罪心理侧写人员,说什么心理分析,听着玄乎,又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不就是很虚吗?“别看我们,这方面你们破案也会用到,只是不专门搞这个,根据犯罪行为、尸检报告、现场证据等加以分析,有依据的,可不是乱猜。”沈文钦解释。然后互相交换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技术员调出了何锡均的生平资料,随即便是应深他们的工作,这人是否符合侧写,过去的经历有无造成杀人诱因的可能。一般来说,为避免主观心理影响,不会以一个特定的人来进行反侧写,考虑范围太过狭窄,局限思考。但现在失踪者的母亲死蹲守在警局,双目赤红,担忧着唯一的女儿生命安全。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不是什么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可翻云覆雨,从各种渠道去找人。她焦急,无力,没有任何办法,警方是她唯一的希望。警方当然也不愿让她失望。何锡均,25岁,长相白净,品行端正,从小一直成绩优异,即便有些小毛病,总的来说,也是容易让人喜爱的年轻人。大学期间,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女友,毕业后本打算结婚,但自他父亲的杀人罪名落实,在镇里传开后,他的名声也跟着彻底臭了,杀人犯的儿子,有多少人能坦然接受?女友一家和他断绝关系,处处碰壁,遭人冷眼,竟瞬间尝遍了人情冷暖,众叛亲离。之后,他便收拾所有行李,离开了长大的地方,去了很远的城市,没有人认识他,可以摆脱过去,重新开始。但他父亲犯下的是命案重案,终究有被发现的一天。王而现在,一个和他认识的,并爱慕着他的年轻女性失踪了,他便有了重大嫌疑。但若撇开他的父亲不谈,其实他怎么都算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因为刑警剧而热血沸腾,报了公安大学,认真努力,不懈地追求着自己的梦想,幻想着未来某天可以查破命案,抓住嫌疑人,拯救一个被拐卖的小孩,自己起到了作用。但现实打破了他的梦,还未毕业,他第一个接触并协助警方抓捕的命案嫌疑人,是他的父亲。看着这些资料,戏剧一般的人生,警方人员都有些沉默。若没有他的父亲,说不定何锡均已经成为他们的同行,青涩,但热血,充满朝气和生机,是一个优秀的新人。经历了这样跌宕悲哀的事情,原本单纯的心境现在有了什么变化?谁都不知道。但在场的众人都不希望他成为另一个嫌疑犯。二十四小时后,因为没有实质证据,警方放了人。这并不是说何锡均就彻底洗脱嫌疑了,警方依旧在继续侦查,若有证据表明他做了,他还要再回警局。一切都只是暂时的而已。好不容易安抚了失踪者母亲的情绪,让她稍冷静下来。不过两个小时,就发现了新的尸体,这样的发展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命运的打脸。警方人员的心情都十分复杂。这个节骨眼,仿佛是他们把嫌犯放出去作案的。犯罪现场的检测由鉴证科人员负责。应深他们到达时,工作还未结束,只能待在车里等。或许是因为病了,应深觉得疲倦,靠着车窗,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即便就在现场,尸体在不远处,他依旧睡得很沉,早已经习惯了这些。被叫醒时,应深睁开眼,眨巴两下,才慢慢回神,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外套。身旁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