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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句话好耳熟啊。楚图有些恍惚,自己为什么会说“总拿自己”呢,商唤年没有表现出很多次这样的行为啊。四只眼睛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极为熟悉的东西,像是透过深棕色的瞳仁穿越了时光,见到了心底里的那一丝丝混杂了酸苦的甜味。“你……”楚图的熟悉感像是刚被清明前后的凉雨浇灌了的竹笋,终于从泥土中探出了头。就在这时,天空的颜色一下子变了。与之一起变的还有两人的脸色。“快进去!红夜来了!”两人猛地跑向了城堡,红桃3呜呜呜地叫了一会儿,终于成功吸引了楚图的注意力,被回跑了几步的楚大导演一把抄起。.红夜来得太快了,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休息的时间会这么短暂。所有的扑克牌背上都出现了一行字,这是刷新之后他们新的身份。规则告诉他们,由于现在只有九个人,而四个特殊身份是不会变的,那么剩余的五人里面,三人白子,两人黑子。而这次的红夜,黑子先行。意味着,有白子死亡才能结束。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找了一个角落,偷偷看了自己的身份,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嘿,以导演的角度看,大家的演技怎么样啊?”于杰突然笑着冲楚图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楚图面色无疑:“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算怎么做,而这是一直不会变的。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是吗?”于杰像是被戳中的点,一下子不吭声了。城堡外面的倾盆大雨如同上一次红夜一样嘈杂,令人心烦。这时,所有扑克牌上冒出了一句话。“这是一个安眠夜,请不要离开房间。”于杰不满地说:“谁知道哪个倒霉鬼死了会不会从别人的房间里钻出来?要是自己房间的壁画变异了,难道还坐着等死不成?”火气男冷笑:“别一口一个倒霉鬼,说不定就是你呢。”“你!”白领男站了出来:“吵什么吵什么。是生是死就看天命了,这时候吵吵嚷嚷算什么。”火气男扭头就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算了,和你们没东西好说。”一伙人马就这么散了,回到各自的房间。商唤年有些担心地看向楚图,红夜会不会让他不舒服?楚图倒是表情自若,比起上一次红夜要好得多。在走廊上分别、各自走进房间的时候,商唤年半推开自己的门,对身边的人轻声说:“别硬撑。我听到动静会过来。”楚图倒是一脸轻松,用一贯的毒舌回复:“哟,连游戏规则里说的不出门都不放在心上,果然是强者呀。”被损了的商唤年叹了口气,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了一句话:“我又是白子。”商唤年的房间里大厅比较近。第一次红夜时两人一起奔逃回来,进的也是他的房间。楚图自己的房间倒是和完全没住过人一样,东西都整整齐齐。最重要的是,对着床的扑克牌壁画上还有人形。这一夜,他拿到的又是特殊身份。也不知道是楚导倒霉久了,要补偿他一下还是什么的,竟然连续两次拿到了特殊身份。他这次的身份是宝剑。特殊权力是召唤出一把真的宝剑,这把宝剑在这个午夜世界中被定义为可以刺穿一切的武器。楚图真的在自己房间的被褥下掏到了这么一把宝剑,掂在手里:“啧,这个世界还真是心大啊。”他坐在房间的沙发椅上,双手撑着宝剑,等待着什么发生。然而,时间就这么静悄悄地流逝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敲打着窗户的雨滴在告诉他,这一切没有静止。这一次的红夜很长,长得仿佛真的夜晚。房间里的呼吸声逐渐规律。楚图阖着眼睛,像是半睡眠,却又没有投入梦乡。倏忽,一种异样的感觉被身经百战的他捕捉到了。他猛地睁开眼睛。34、记忆安青站在他的面前,顶着被扭断的脖子,斜着脑袋看着他。她的眼皮像是被冻住了,耸了上去,眼珠子爆出。面色青白,嘴唇发紫,没有一丝一毫活人的气息。楚图维持着自己原来的姿势,冷眼看着她。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红色的。红色的窗帘,红色的挂灯,红色的天花板。鲜血流淌出网状的痕迹,布满了房间的整个顶部,汇聚在一起,液体终于不堪重负,汩汩粘稠的鲜血从天花板上一滴,一滴,滴落到安青的头顶。安青面无表情,任由鲜血划过自己的脸颊和脖颈。“请问你有事吗?”楚图面不改色地问。“我是因为你死的。”安青张开了嘴,露出了空荡荡的口腔,“我没有被遗忘,我永远不会被遗忘。”楚图没有说话,浅棕色的瞳孔在房间的阴影里染成了深红棕色的色彩,没有一丝光亮。安青看他没有反应,抬起了自己的脚,一步一步僵硬地向他走来:“你害怕任何生命的消逝,然而你只是害怕那些消逝对你自己的影响。你们这些人,道貌岸然,实际上骨子里都是些自私的豺狼。”“你害死了我,你害死了我。别再装出这副无害怜悯的样子,你永远也合不上的口子!我要你永堕地狱!”楚图的身形没有动,连着眼睛也没有任何波动。安青以为他的确害怕了,病又犯了,咧开了嘴,伸出满是鲜血的双手,想要捧住他的头。“你不会忘记的。所有的死亡都会在里刻骨铭心。也许只是一面之缘,你们间的因缘就不会因为航线而断裂。你永远是不完整的,你连接向了那些永远不存在的人。”一把锋利的宝剑穿透了她的胸膛,将她钉在了对面的墙上!安青一脸惊讶,怔怔地看着楚图。“哪来什么不人不鬼的东西?”楚图的声音没有变化,冰冷而镇定,哪有什么恐慌?楚图走过去,简单地握住剑柄,猛地拔了出来:“你误会了什么?难道真的把我当成戚戚哀哀的小鬼头了吗?”宝剑上没有染上半点鲜血。安青的身上多了一个大窟窿。在她惊讶的表情中,身体慢慢变化,最后摊成了一张扑克牌。楚图放松地站着,单手提着宝剑,肩垮下来。黑发蓬松而柔软地搭在额头上,投下的阴影掩盖他的眼睛。砰——门突然开了。商唤年推门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抽紧的,他多么害怕推门进来看到惨烈的一幕!对于他的反应,楚图并不敏感,慢慢地把头转了过来,眼神不明。“快走。”商唤年的胸膛还因为刚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