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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很是熨帖,但这并不影响他坚持送走荆长安的决定,第二天,便着手为荆长安张罗置办起远行事宜起来。荆长安看在眼里,不与他争,只是低调的出了趟门。哪也没去,只身进宫求见轩辕礼。如今的轩辕礼已不再是当初的六皇子,而是龙袍加身受万人敬仰的九五之尊,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荆长安一介小小医官,更是想也别想,所幸轩辕礼身边伺候的公公之前见过,帮他通传,这才没被拦在殿外。“荆大夫急着见朕,不知所为何事?”轩辕礼正在批阅奏折,说话的功夫抬头看了荆长安一眼。“回陛下,奴才是来给皇上请辞的。”荆长安恭敬行了个礼。“哦?”轩辕礼有些意外:“朕这还正寻思给你提一下品级呢,听你这意思,是不准备留在太医院干了?”“奴才那点殇术,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混个医官还行,晋升太医就过于滥竽充数了些。”荆长安微低着头。轩辕礼先是一愣,随即就乐了:“荆大夫不愧是荆大夫,说话还是这般直来直去。”顿了顿,放下奏折道:“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不过你既无心留在太医院,那朕也不强求,你想请辞,允了你便是,不过……”荆长安眉头一跳,抬起头来,就对上轩辕礼似笑非笑的脸。“若只是因为这个,你大可找陆廷章就行,犯不着来朕这。”轩辕礼起身走出御案:“如果朕猜的不错,你是为……瑞王府而来吧?”果然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此人一双锐眼。荆长安深吸口气,正要说话,却被轩辕礼抬手打断。“荆长安,你如此为瑞王府掏心掏肺,可知瑞王正琢磨让魏将军迎娶溧阳公主?”轩辕礼冲伺候的宫人递去个眼神,众人便会意退了出去。荆长安吃不准轩辕礼说这话的意图,但这个消息,确实成了他心上一记闷锤。“说起这事儿,还是太皇太后给保媒牵线的呢。”轩辕礼牵起嘴角,笑的意味不明:“而这溧阳公主,荆大夫也见过的,小丫头对魏将军倾慕已久,得太皇太后保媒,这几日正缠着朕给指婚呢。”第68章下毒第68章下毒轩辕礼像是随口一提,说罢也不看荆长安反应,便低头继续批阅起奏折来。倒是荆长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溧阳公主是谁,沉默了好一会儿。不过撇开溧阳公主不谈,轩辕礼突然提起这个,荆长安心里就有了谱。不愧是不动声色拿下皇位的人,当真好一招抛砖引玉。荆长安笑了笑,当即行礼:“谢陛下恩典!”“荆大夫是个聪明人。”轩辕礼忙碌着头也不抬:“不过你倒不必谢朕……没什么事,就退下吧。”“长安告退。”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的太透,荆长安目的达到,也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便拱手告退,离开了皇宫。从皇宫出来,荆长安没有回瑞王府,而是转道去广义粮油铺见了何广义。何广义正巧就在,看到荆长安还挺惊讶,忙放下手头的事情把人带去了后院。“今儿怎么突然想着过来?”一边将人领进屋子,何广义一边问道。“正好无事,过来看看。”荆长安方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大伙儿在忙碌整理存货交接,这会儿直接问道:“广义叔已经准备回去了?”“是啊。”何广义示意荆长安自行入座,给他倒了茶水放到面前:“事情已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就想早些回去,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来,就想着把生意处理下,这事儿是我擅作主张了,都还没来得及给您提呢,账本都已经整理好了,本想回头就让人给您送过去,您这过来,倒是省了。”何广义给荆长安倒好茶水,片刻没耽搁就有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抱了一摞账本和一个一尺方正的木箱子回来。“这是近半年的账本,都在这了。”何广义把木箱搬到一边放好,掰动铁扣打开箱盖,露出里面的银票和黄金白银,以及一些铜板:“这箱子里的,是近半年的盈利,还有出卖铺子的钱,我得先走一步,这些我就不带走了,留给主子做盘缠,在京城剩下的这些时日,兴许也有需要打点的地方,手头宽裕总归方便些。”“生意的事本该先给您知会一声才是,只是这个处理起来耗时还麻烦,我这又走的急,总不好留着让主子来cao心,就越俎代庖一回,先斩后奏了。”何广义说完顿了顿,走到荆长安对面的位置坐下,犹豫着问道:“您……要走的吧?”“嗯。”荆长安点点头,没有翻看账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道:“要走的,不过……我想各地走走看看,暂时不回去了,至于生意,广义叔处理的对,左右都是要走的,以后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一定,留着还得你来回奔波,确实麻烦,这些年,劳你受累,也是时候享享清福含饴弄孙了。”“主子要去云游?”何广义讶然:“想好去什么地方了么?”“没想好。”荆长安摇头:“到处走走看看吧,实不相瞒,我,想去寻找家姐,这世上,我就剩她一个至亲了,总要找到人,才心安呐。”乍然听荆长安提到江盈玥,何广义微微一愣,旋即也跟着红了眼眶。“那……”何广义犹豫半晌:“魏将军,他同意么?”“已经跟他说清楚了。”荆长安恍惚地笑了笑,随即敛起笑容:“其实今日过来,是有一事,还需广义叔帮忙的。”“哦?”何广义正在给自己倒茶,闻言放下了:“何事?”看了荆长安的脸色,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听闻,瑞王那边近来多不安分,主子可是为了这个?”“嗯。”荆长安点头:“他要如何与我无关,只是他要作死,别连累了将军。”“主子尽管吩咐。”何广义道。“他正想利用将军迎娶溧阳公主,以此拉拢太皇太后。”荆长安勾了勾嘴角:“你只管给搅黄了就行。”“这溧阳公主可是太子胞妹。”何广义脑子一转就知道瑞王打的什么心思:“太子和二皇子双双毒死狱中,而这登基的是当今圣上,各种缘由,其实心知肚明,皇后必然恨之入骨,愤然报仇无可厚非,而当年之事,虽然让皇后沉寂多年,但毕竟是六宫之主太子之母,手中势力必然不可小觑,若真联手瑞王和太皇太后那边,确实够当今圣上头疼的。”“大局已定,蛇虫鼠蚁再团结,也不过以卵击石,自寻死路。”荆长安淡淡道。“可不就是这么个理?”何广义啧啧摇头:“皇后这是为子报仇,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去的,太皇太后与陈皇贵妃又是远亲,我听说啊,自打三皇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