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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吗,谁怕谁。”秦斯焕抿直唇线,一向淡然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弯了起来,眼角眉梢都透着得意。将车停下来的乔定听完了两人的全程对话,在二人下车之后,忙掏出手机在助理群里面宣布。乔定:小鹿今天晚上跟秦总睡一张床。助理一:我擦!这效率有点高啊!早上扯证晚上全垒打???助理二:老大忍了两年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啊啊啊!这什么神仙爱情啊!跨越年纪的恋爱吗!!!助理三:我记得小鹿今年才刚成年??这句话出来,群里沉默了一阵。接着,是更热烈的讨论。助理四:额……我觉得老大好禽.兽。不过……我好喜欢怎么回4!!!助理一:他还姓秦。助理二:他姓秦1。乔定:他姓秦2。助理四:对了,老大今天离开时让我们做的计划书你们做完了吗?我这部分还有好多……233你们哪里来的时间聊天的?/真诚好奇底下一堆哀嚎。乔定淡然的回复:好好工作,月底给你们加绩效。——秦铭只有秦斯焕这一个儿子,对于他和路止结婚这事儿是怎么都不同意的。可秦斯焕在前几年突然跟家里出柜,秦铭起初不相信自己从小就当做继承人培养的独子会变成这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差点把儿子半条命折腾掉,也没能改变这个事实。在那之后秦斯焕去了英国,自己在英国发展事业,整整两年都没回过。再回来,就直接跟一个男孩子扯了证。秦铭对此再不满,却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秦斯焕翅膀硬了,骨头也硬,跟家里断绝关系能整整两年都不回来,他心知自己已经管不了这个儿子了。与其逆着他来,再把他逼得远走,倒不如顺着他。秦铭顺了顺鹦鹉的毛,回头看站在秦斯焕身边的路止,皱眉:“你就是路家的那个小子?”秦斯焕188,比路止高一些,而少年身形清瘦,白衬衣上还有几个凌乱的篮球印子,衬衣扣子也没好好扣,露出消瘦的锁骨,在秦斯焕身边,显得很是单薄。一张脸又生的过于漂亮,桃花眼总带了几分勾人意味,脸和手臂都白,不像另一边的秦斯焕,眉眼冷硬,肤色偏小麦色,看着就凶巴巴。路止刚准备说话,秦斯焕就牵住了他的手。男人的手上有一层薄茧,指骨骨节粗大,掌心温度guntang,包住了他整个手掌。路止甚少和人牵手,蹙了蹙眉,却也没把手抽出来。秦铭哼了一声,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又问了几句路止的情况。少年回答的简略,声音透着几分面对长辈时特有的乖,而秦斯焕则不冷不热,只是用拇指指腹摩挲着路止的手心,唇角噙着淡笑。荣慧玲见了路止倒很高兴,吃饭时一个劲儿的给路止夹菜,态度亲和,“小止多吃点,正是长个儿的时候,别饿着了。”她是秦斯焕的母亲,戴着老花镜,笑起来和蔼,让路止不由得想到自己去世的奶奶。他甜甜笑,眼梢挑起,“谢谢秦奶奶!”说完,抽出在秦斯焕手心的手,拿着筷子扒饭。荣慧玲脸色一僵,看了一眼秦斯焕:“这……”秦斯焕没理,起身去书房,拿了珍藏许久的酒上桌。他亲自启酒,给秦铭和荣慧玲都倒上,笑道:“今天儿子结婚,您二老都喝点儿。”路止捧着自己面前的杯子,眼巴巴的看着深红色的葡萄酒在酒瓶里轻荡:“秦叔叔。”秦斯焕拿起筷子夹了块糖醋里脊给他:“怎么了?”路止把手里的杯子晃了晃,抿唇,随即绽开笑,讨好的说:“我也想喝。”少年的喉结并不十分突出,脖颈拉扯出流畅的线条。秦斯焕看了一眼葡萄酒,问:“你会喝酒?”他记得资料上说路止酒量并不好,每次喝醉都会撒酒疯。现在却吵着要喝酒……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小孩儿还偷偷练了酒量?他眉梢微挑,淡声拒绝:“你还小。”路止咬着唇,闷声吃饭,眼角眉梢都耷拉下来。秦斯焕悠悠道:“不过也不是不行——”少年桃花眼亮了亮,抬起眼睛看他,乖乖的喊他:“秦叔叔。”秦斯焕敲了下桌子,拎起酒瓶子给他倒了一小杯,失笑:“少喝点儿。”路止巴巴点头,笑着说:“好呀。”荣慧玲和秦铭都很少见到儿子这样随和好说话的时候,相互看了一眼,都心照不宣的摇了摇头。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秦斯焕从小性格就说不上好,打架闹事更是一流,和父母也谈不上亲近,如今和一个比自己小了一辈儿的年轻人处得来,也算是缘分。和一个男孩子结婚,虽说以后不能有孩子,可只要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混账,一走就是两年,杳无音信,秦铭和荣慧玲也算是知足。喝完那杯酒,路止就低头安静吃饭,秦斯焕一直看着他,注意到他耳垂耳廓都变成了淡淡的红色。饭后,佣人收拾桌上的残局,秦铭出去找老朋友下棋,荣慧玲去花园里浇花。路止微弯着脊背,坐在椅子上没动,柔软的刘海遮住额头,手在桌子边缘抓来抓去。像小孩子一样乖,不吵也不闹。夕阳铺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柔和了少年的眉眼。秦斯焕起身,站在他身边,问:“出去散步?”路止抬起脑袋,仰着头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小小的打了个酒嗝,“叔叔,不散步。”他眼角烧着红色,脸上晕开了桃花林一般。“那你上楼去复习功课?”秦斯焕说,目光无声紧了紧。路止摇头,脸颊两侧鼓起来,脸像一个小包子,“您为什么要跟我结婚?”秦斯焕伸出手指,挠了挠他下巴,确定他是醉了,散漫的笑了下,轻声说:“喜欢你呗。”路止躲了躲,皱眉:“可我不喜欢男的!”“嗯?”秦斯焕沉了声音,眸光带着威胁:“小止说什么?”路止脑子不清不楚,却能认清眼前的人,他诚恳地说:“我不喜欢您。”秦斯焕面色冷下来,勾唇,拍了拍他的脸,又不解气,狠狠地捏了下:“小止,你喝醉了。”路止抬手去打他的手背,又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垂着眼睛看了会儿,张开嘴,咬了下去。他咬的很轻,咬了下就放开,擦了擦自己的嘴,仍旧是仰着头盯着秦斯焕,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我不喜欢您。”秦斯焕眸中染上三分戾气,嗤笑,冷声道:“老子喜欢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