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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亲人。顾超热得微微有些出汗,他抹了抹额头说道,“要不我们先去找地方吃饭?”张潦嗯了一声,看着顾超出汗的样子,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腹部,担忧地问,“饿过头胃疼了吗?”“没有。”顾超轻轻地推开了张潦的手。两个人指尖轻轻触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繁华的长街边林立着各式各样的餐饮店,新店首开,每家都满满当当地挤着人,有几家网红店队伍都绕到了门外。两人从街头走到街尾也没挤进一家店,顾超有点为难,想到还是在双桥好,并不用考虑每天该吃些什么。正巧面前的石锅拌饭店里涌出十来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空出两三张桌子。顾超看着张潦问道,“吃吗?”张潦点了点头,牵着顾超的手进去了。谁知道早有眼尖的人冲进来占了座,店里只剩下半张桌子,两个穿着同样高中校服的女生正在吃饭。顾超有些犹豫要不要坐下,却被张潦按在了凳子上。“你再想不好,胃就该抗议了。”张潦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顾超微微红了下脸,同样脸红的还有对面两个高中女生,两人看见面前坐下两个帅哥都有些不好意思,互相碰了碰手臂,暗暗偷笑。顾超今天穿得也很年轻,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见顾超看着菜单发愣,有个胆儿大的女生笑盈盈地指着自己的拌饭说,“你们要不要试试这个,是招牌,挺好吃的。”顾超哦了一声,要了两份招牌石锅拌饭,外加两罐雪碧。店里客人太多,上菜的速度像蜗牛一样慢。在外人面前,顾超有些不好意思跟张潦说话,他其实想跟他好好聊聊家里的事情,但显然现在时机不太好。于是两人就这样沉默着,静静地等待上菜。倒是对面的女生主动打破了沉默,有个短头发的问道,“我们是二中的,你们是哪个高中的?”其实对面两个女生早就吃完了饭,现在正咬着吸管慢悠悠地喝饮料,像是故意要找顾超他们搭讪。顾超看了眼张潦,怕他尴尬,连忙说,“我都已经工作了。”两个女生哇哦一声,又指了指张潦说,“那他是你弟弟?”顾超嗯了一声,想了想又撒了个谎说,“他是一中的,明年要高考了。”“哇,那是学弟哦。”另一个马尾辫的女生笑着说,“我们高三啦,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这时恰好两份石锅拌饭上来了,顾超赶忙接了过来低头吃起来,生怕两个女生再继续这个话题。石锅烫得很,饭也烫得很,顾超一心急把手指烫了下,又把舌头烫了下。张潦蹙起眉间无奈地看着顾超,替他呼了呼手指,又拿过勺子把拌饭中央的溏心蛋戳破,连着饭和菜一起拌匀。看得对面两个女生捂嘴偷笑起来。“你们是亲兄弟吗?感情真好。”顾超吃了一大口饭,有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两个女生像是舍不得离开,又一人要了一个甜筒,磨磨蹭蹭地吃起来,期间来了个电话催促她们出来,两人都没理会。“你是文科还理科的哦?”马尾辫看着张潦问,见张潦没说话,她又自言自语道,“我们是文科的,你以后想读什么专业?我想学法律。”张潦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哎哟,你不是要考金融嘛?”短发女生推了下她的肩膀,然后颇有意味地哦了一声,打趣道,“你是不是想和班长考一个学校?”“什么呀,别胡说。”马尾辫红了下脸。两个女生说话的间隙,顾超已经狼吞虎咽地把石锅拌饭都吃完了,吃得噎了又拿起雪碧猛灌了一口。他心里其实挺难受的,想着本来张潦可以坦坦荡荡地回答这些问题,他可以回答读哪个学校,是文科还是理科的,以后想上哪个大学读哪个专业?顾超侧过头看着张潦的脸,心想这样帅气应该也够格当校草了吧,可以正大光明地享受女生爱慕的眼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监狱里的一个少年犯。“在看什么?”张潦也侧过头,伸手替顾超擦掉了嘴角的一点酱料。“哦,没什么。”顾超转过头去。像是知道顾超心里在想什么,张潦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偷偷地握住了顾超,他刚喝过冰镇的雪碧,手心还凉凉的。催女生离开的电话又来了,两个女生只好背起书包意犹未尽地站起来,临走前短发女生鼓起勇气看着张潦说,“我可以加你微信吗?以后高考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问我。”张潦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于是短发女生又看向顾超。顾超只得摇了摇头。“好吧。”短发女生失望地嘟了嘟嘴,拉着朋友离开了。两人吃完饭出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沿河边一排红灯笼显得别有一番风味,人流都挤在店铺里,河边倒是清净。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顾超和张潦索性沿着河边慢慢往回走。夜风轻轻地吹,稍稍带着点凉意。顾超像是有点冷,抖了一下说,“你很受女生欢迎哎?以前在学校也这样吗?”张潦像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伸手把顾超搂住,想让他暖和些。“你想过以后考哪个大学吗?想学什么专业?”顾超又自顾自地说。张潦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沉着脸,隔了好久低低地说,“那你呢,顾警官?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我啊?”顾超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若有所思地说,“好像对未来也没有什么规划,从小一直跟着我爸东躲西藏,怕被讨债的人追上门,像是习惯了只要能过好现在就可以。”“哦。”“还有啊,你mama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顾超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看着张潦,“你早点说,我还可以经常帮你去看看阿姨。”“张潦,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两个人互相看着,张潦摇了摇头,拉起顾超的手说,“顾警官,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了。”张潦掌心的伤疤有点粗糙,摩擦着顾超的手背。顾超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应该做的。”“是你应该做的吗?每个狱警都会这样做吗?”灯笼红色的光线下,张潦眉眼鼻梁的轮廓异常清晰,他的眼中映着熠熠灯光,一直藏在心里的东西像是再也关不住了。张潦沉沉地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顾警官?”顾超愣愣地看着张潦,只觉得心跳得异常飞快,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说话时声音微微发颤,“那张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对彼此这么好?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远处像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