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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纯平好像变了一个人。三井纯平没穿警察的制服,他穿着便装,休闲款的衬衫皱巴巴的,外套上nongnong的的烟味昭示着其主人最近烦闷的心情。“我很快就要调离横滨了。”三井纯平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对津岛说,“此次前来,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津岛沉默不语,没得到回应的三井纯平已经很习惯了。“修治君,是我的失误导致了你如今的现状,我很抱歉。事到如今,我希望能对你做些力所能及的弥补。”他严肃而紧绷面部表情,让津岛轻易地猜到了他想说的话。[“我想收养你”吗。]下一秒,三井纯平说出了这句话。“我想收养你,修治君。”“我拒绝。”津岛说,“请回吧,三井先生。”津岛的拒绝连一点犹豫都没有,三井纯平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因此也并不意外。他只是怀着“万一这孩子同意了”的卑劣想法,想要试试看而已,所以他很快拿出了第二个提议。“至少让我为你提供些帮助,我想先照顾你一段时间。”“以家庭的形式?”“以家庭的形式。”并非是法律意义上的收养式家庭关系,更没有什么血缘的牵绊。三井纯平只单纯的作为一个帮助者,和名为津岛修治的孩子同处一个屋檐下。他慎重的弯下腰,带着希翼发出了邀请。“这个还请务必考虑一下,修治君。”[在这个人眼里,我不是津岛修治。]津岛垂下眼睛,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与其说他看到的是我,不如说是从我身上看到了人格化的“炸弹事件”。原来如此,做为唯一的幸存者,他是把我当成了所有死去的人的集合体了吗。][对着我进行赎罪,把我当做他自己的责任。从此以后,我将成为他噩梦的现实体。][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有能去的地方。]湿冷的风从窗户穿进室内,津岛动作慢吞吞的扯了扯被子。“好啊。”他答应了三井纯平的请求。………………津岛停住了。“不讲了吗——”太宰治已经坐起来了,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满怀着期待看着津岛。“这可不是免费的睡前故事哟。”“真遗憾。”太宰露出伤脑筋的表情,“我可是一直梦想着有人能用我的声音给我自己讲睡前故事呢。”“是吗?”津岛笑着看他,“不如你自己来,轮到你了,太宰。”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津岛の睡前故事。第21章试探太宰治沉默两秒,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有一点从刚刚就想问了,津岛君是吃过晚饭来的吗?”“嗯?你今晚什么都没吃吧。”太宰的上半身左右摇晃起来,他挂着笑容欢快的说道:“很了解我嘛,津岛君!”“你想吃什么。”“……哎?”“我是问,你想吃什么。”津岛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太宰治停下了动作,看向津岛的表情一时间很是奇妙。“居然来这招吗。”“因为很有效率。”津岛说,“我发现之前我所讨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善于直言的犬派。”他看起来回忆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以至于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妙,“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打直球会收到超乎想象的效果。”“呜哇,真意外。这是你的经验之谈?”“以后你可以试试看。”太宰治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像是从不认识津岛一样仔细打量着他。“我觉得啊,睡前故事有一个就足够了吧。”他看着津岛的眼睛微笑着,近乎呢喃的说,“怎么办呢,我不想讲了。”“那就不讲了吧。”津岛并无犹豫,他伸出了手臂,环抱住面前的这个人,“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太宰。”这会让我想起曾经无知无觉,却有幸窥见过天光的自己。[“修治,你一直在对这个世界发出求救的声音啊。”]如今这句话,似乎也能套用在太宰治身上。[即使只有一瞬,你是遇到什么拯救了自己的光吗。]太宰第一次感觉到了津岛并未说出口的话。[如果你想,我对你将毫无底线。]他安安静静的任由津岛抱着,全无反抗。试探到了这里,已经有了结果。[这不是完完全全的在纵容我吗。]“来听故事吧,津岛君。”太宰治喟叹着,终于也退后了一步,“这是一个关于我被黑心医生捡走,经历了许多奇幻事件,最终成功跳槽的全年龄向童话故事。”太宰治的故事开端,是他遇到了一个地下黑医。………………[“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早上,我从熟悉的床上醒来。”]睁开眼睛,又是新的一天。确认过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后,太宰治掀开被子往盥洗室走去。盥洗室就在卧室里,是直接被隔出来的小小一间屋子。它和卧室连接着的门和大堆杂物在视觉上融为一体,不够熟悉这里的人,根本就找不到盥洗室的存在。显然太宰治对这里很熟悉,他轻车熟路的绕开那些杂物,推开了盥洗室的门。拧开水龙头,无事发生。太宰治鼓了鼓脸颊,关上打开了好几次,水才在咯吱咯吱的背景音中不情不愿的流了下来。捧起凉水往脸上扑去,他仅剩的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拿毛巾的时候,太宰治看到了自己手腕的新鲜疤痕。他碰了碰自己的伤口,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水珠顺着下巴滚落在伤口上,他失望的叹了口气。“啊,又被救了。”“太宰君,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喔。”透过盥洗室墙壁上悬挂着的镜子,太宰治看到了说话的人。穿着白大衣的黑发男人一脸颓废,他有气无力的控诉声让太宰治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森医生看起来超——可疑的。”森鸥外靠着门框,委屈的控诉道:“那是因为上上次,太宰君直接在我的盥洗室里自杀了。”“有人告诉我,用水把整个头部淹住,就能无痛的自杀了。”“就结果而言,是无痛的吗?”“森医生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太宰君也明白会很痛苦的吧,结果还是去尝试了。”“要勇于尝试。”太宰治扶住门,向森鸥外微笑。下一秒,门被狠狠地关上了。早有预料的森鸥外向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摸了摸长满胡渣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