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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毕竟这“安城之乱”虽是假的,这兵马刀枪可都是真的。凭借安远自己,若没有事先准备是插翅也逃不出安城的。想到那日他与安远之间的相互试探,原启心中已经明了安远孤身一人上船只是为了迷惑他罢了。安远定是早就有了准备,兵马早已暗中来到了安城……或者安城的附近。原启不动声色打量四周,虽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见安远这副气势全开的架势便知,他丝毫不虚。否则,又怎么平了这“安城之乱”?看着现在仍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安远,再看那不同程度紧张的三人。思及从前再到现在,原启突然发现与安远作对的人好似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只是这安城,最后会花落谁手?原启的眼中似有寒光划过,他立于檐下,即便是阴暗之处,这个男人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有后手的,不只是安远。原启盯着那个慢慢朝着他走来的人,已明白安远方才那番话是在告诉自己:他知道了。然而这又如何呢?安远愿意演,他便陪他演下去。这个人好像从来都不怕别人下套,而那下套之人总以为安远中了他的计谋,却不知安远还下了套中套。若是放在祭祖那时原启或许只是觉得安远野心有余行动不足,而如今他已是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这个人看似行事张狂,却心思缜密的很。他明明全身都是错处,却像是个长满了尖刺的刺猬让人无从下手。本以为捉住了他的错处,却会刺痛了自己的手。已故的礼部尚书张合是如此,被降职的王吏部尚书王耳亦是如此。更不用说,不久之后会因此丢掉官职的喜塔腊安图。说安远手段偏激,却又像是什么也没做。张合是被气死的,张家灭亡是因为他的命令。王耳被降职、安图被惩戒都是因为他们诬陷了安远,而挑起这一切的安远反倒是成了受害者。他本应该出面阻拦一下安远,搓一搓安远的锐气。可偏偏安远所作的一切,对他都有利处。因为安远这么一搅和,礼部和吏部已经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了。加上他手中原有的兵部,如今的他与掌控着工部、户部、刑部的安远已经算是势均力敌了。安远有四十万私兵不假,他手中握有的兵马与安远也不相上下。此时局势与祭祖之时已有了很大的不同……所以原启越来越看不懂安远了,甚至有一种……安远将一些人逼迫的,不对不站队他的错觉。可是这样,对安远又有什么好处呢?原启不懂,原启也不着急。他只需要慢慢的看着,看安远如何实现太庙所说,来取他的皇位。安王笑意染上眉梢,随着他的前进,眼前的路更宽了。他扫了一眼那么远远避开他的臣子,眼中有讽意划过。他走上前,一手搭在了新帝的肩膀上。安远仰起头,唇凑近了新帝的耳边。他的呼吸与原启的皮肤接触,他的声音环绕了身前的人。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二人可闻。安远说:“陛下可要跟牢了,否则……皇Shu可保不住你。”这一句话,让原启周身的气势立刻发生了变化。方才的思量全部化为了虚无,这皇shu二字,刺痛了原启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寒气盘踞在新帝的周身,他侧头。帝与王,二人鼻尖似是要触上。安远唇色偏艳、桃眸妖邪泛着阴翳,原启面色冰冷、眸似深渊不见微光。运气的眼睛牢牢地锁住安远,二人之间黑色交.融。原启的手抬起,以极大的力道抓住了安远的手。他的黑眸稍稍眯起,他的呼气喷洒在安远的脸上。他的目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危险的气息在二人之间蔓延着。安远在误导他什么?他竟不知何时,已经将弱点暴露在安远的眼前了吗?这晃神只是在一瞬间,原启很快就收敛了眼中的情绪。他将安远往身边拉近了几分,他看着安远。原启用同样低的声音开口道:“你想当孤的哪个皇Shu?”原启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瞬不瞬的盯着安远。仗着与逸亲王相似的面容,安远占尽了便宜。如今还想要借此来试探他吗?想到昨夜安远说他指鹿为马,而安远又何尝不是狐假虎威?否则即便有颗七窍玲珑心,一介白身也不可能在五年的时间成了权势滔天的王爷。安远靠的是逸亲王的名,仗的是他父皇的势。原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可以暂时不计较,但是。但是安远靠那个人得来的东西,他会一点一点的,收回来。原启的手逐渐的用力,他知道自己想的过多了。那个人对他来说已经成了禁忌。而眼前这个人,却总是想要触碰他的底线。安远似乎并未被突然冷脸的原启吓到,他的视线扫过那只抓着他的手,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的挑了挑眉。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丝毫不畏惧原启的怒意。而原启因为安远的这番表情变化,隐去的怒意又有了一些要翻涌上来的趋势。安远这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诉着他,方才的那些话只是在试探。而他……好像中计了。安远没有给原启想太多的时间,他已经倾身上前,似是故意的一般鼻尖触碰到原启的唇。他的眼中流光闪过,在感觉到原启有想要后退的动作时。安远嘴角一弯、大力攥住对方的手,阻止原启后退。作者有话要说:安远:装什么装,想亲就快当儿滴!原启:我会负责的,啵~皇后给你当。安远:(目露凶光)我想直接当太后原启:(迟疑)你……能生?安远:(狰狞)你这个憨憨!(快当儿滴=麻溜儿的=快点)第45章做你最想要的那个他的鼻尖,可以感受到那唇上微凉的触感。他看着原启愈变愈深的眸子,稍稍颤动的睫毛。安远低哑的声音中,掺杂着一丝的笑意。那红唇稍稍开合,声音传入了原启的耳朵:“自然是当……陛下最期盼的那个。”那温柔的有些过头的语气,带着揶揄的笑意。那“最期盼”三个字,无疑是在原启的心中捅了三刀。而对于现在的原启来说,心中何许滋味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他无法确定安远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又是在试探。这一刻,他也终于体会到了臣子们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感觉。说完这句话后,安远的心情好极了。也许是因为他手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也许是因为看到了眼前的人脸上不一样的神情。安远笑了,安远绽放的笑意似要融了满园的冰雪。安远的另一只手抬起,轻轻的揽上了原启的肩膀。与他面上的笑意不同,笑声是极冷的,冷的让人发颤。若是隔绝了声音,这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