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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各种为我着想阻挠我食最喜欢的那道菜,就为了让云峰平舒心,保她自己无虞。”萧让并不记恨,毕竟这种渣滓,他才懒得放心上,他又偷瞥云歇一眼,神色恹恹地低下头:“我知道的,相父心里只在乎谢不遇难不难受。”“我……”云歇一噎,刚要为自己辩解几句,萧让倏然抬眸朝他眨了眨眼,“相父您可别理解错了,我不是怪您,我是……吃醋。”云歇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萧让一脸理直气壮地又重复了一遍:“您可听清了,我在吃醋。”最后四个字吐字清晰又缓慢。云歇脸一红,暗道他不要脸:“……你跟个老女人较什么劲?”他被萧让带的也下意识开始这么叫,叫完才意识到,懊恼不已,感觉冒犯了谢不遇。“我不管。”萧让挑了挑眉,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朝他眨眼,一脸淡淡的哀怨。他“你哄哄我我就好了”这句全写脸上了,云歇暗暗磨牙,最后朝他勾勾手。萧让立即凑上来,凤眸藏笑:“我很好哄的,相父您说句好话——”云歇嫌他废话啰嗦,扯着他衣襟迫使他低头,对着他脸蜻蜓点水般飞速一吻,快到云歇都抽身背对萧让继续换衣裳了,萧让还大睁着眼,僵立在原地,表情一片空白。半晌,他机械抬手,摸了摸脸,嘴角微微上扬,凤眸里浸透着愉悦。他原先只想云歇夸夸他就好,都不用说喜欢,云歇却吻了他。萧让凑上来替云歇系腰带,委屈道:“相父,太快了,我还没感受到。”言下之意,能不能再来一次。云歇面无表情抬眸:“你脸皮稍微薄一点就能感受到了。”萧让:“……”他的相父学会怼他了。-二人到了谢府,被人恭迎着去见萧仪,临到屋子外,云歇就听见谢不遇和长公主在吵架。“你是我儿子!”“我宁愿您没有生过我!”“如果我早知道你和你爹是一个德行,我……我肯定当初生下来时就掐死你!”“求之不得!不许你侮辱我爹!他就是被你害死的!”……争吵声愈凶,云歇面色尴尬。谢不遇家的事他知道的很清楚。谢不遇的父亲在当年是名动京城的状元郎,才高八斗,相貌堂堂,可惜运气不好,被长公主看上了。倒不是长公主貌若无盐抑或性子恶劣,当年长公主虽不贤惠端庄,热情爽朗还是算得上的。只是大楚朝有门铁律,为了防止外戚干政,大楚朝的皇亲国戚不得入朝为官。长公主强嫁状元郎,等于是断送了状元郎的仕途。若是换了旁人,平白捞个驸马当当,欢天喜地还来不及,偏状元郎一心报国,希冀一展抱负青史留名。皇命难违,状元郎终是在威逼下娶了长公主,长公主原以为时间能消磨这个男人的芥蒂,能让他回心转意,和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结果当然是彻底绝望。状元郎郁郁寡欢、消沉颓然,没几年就病逝了,徒留长公主和谢不遇。云歇叹了口气:“你知道谢不遇的名字怎么来的吗?”萧让看他。云歇轻嗤了声,道:“不遇是他爹给他取的,一是说他自己怀才不遇;二是说他惟愿此生不遇长公主。”萧让错愕:“怎么会有爹给自己儿子起这种名字?”云歇道:“谢不遇出生的时候,他爹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可能是和长公主怄最后一口气,才给儿子起了这个膈应人的名字。”云歇倏然嘲弄一笑:“他还真一语成谶。”“一语成谶?”萧让一怔。云歇偏头看他,故作轻松笑了下:“如果我说,谢不遇怀才不遇,你信么?”萧让又是一怔。云歇知他所想,摇摇头:“他不是纨绔,但他只被允许当个纨绔,所以为了让他娘开心,他只能安心当个纨绔,一旦他不愿意继续下去,他娘就会寻死觅活。”“怎么会有人不希望自己儿子出人头地?”萧让疑惑不已,“就甘心谢不遇当个纨绔?”云歇轻轻道:“如果……谢不遇想去打仗呢?”萧让霎时心如明镜。状元郎死后,谢不遇成了长公主唯一的寄托,可以说是救命稻草,谢不遇如果离开长公主,长公主可以说是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谢不遇是长公主拼尽了荒唐的一生,才勉强获得的,是她所有的希望。萧让出面,争执霎时停了,谢不遇脸红脖子粗,情绪极不稳定,萧仪胸口也剧烈起伏着。萧让派人留下明照顾实看守萧仪,谢不遇向他投去感谢的目光,和他二人出去了。屋里,谢不遇喝了口茶才平复下来。云歇问:“这次又是……”谢不遇瞥了一眼边上的萧让,念及他和云歇的关系,也不忌讳,嗤笑一声:“她偷翻我东西,发现我同边关几个武将的来往书信,认定我‘贼心不死’,开始哭闹,我一个气急,没忍住和她吵了起来,她就假模假样上吊了。”谢不遇一脸抱歉地看着他二人:“让陛下见笑了,这点破事还惊动了陛下和阿停你。”萧让摇头,神情淡淡:“相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谢不遇悄悄瞥了眼神色如常的云歇,心下涌过一阵暖流。云歇是只做不说的性格,一切隐在不言中,陛下倏然如此给面子,肯定也是云歇事先关照过。三人简单聊了几句,临走前,谢不遇踟蹰再三,还是出声叫住了萧让。萧让看了云歇一眼,询问他的意思,云歇欣然一点头:“我去看看长公主。”谢不遇关上门,倏然跪下:“还请陛下恕罪。”“恕什么罪?”萧让抿了口茶,明知故问。谢不遇坦言,面色微微尴尬:“我骗阿停说,那日是酒后失言才于宴上骂您,实则……就是奔着骂您去的,只是借了酒醉的幌子。”萧让轻点了下头。从云歇说谢不遇是不得已当纨绔后,萧让就明白了这点。“都是为了相父,起来说话吧。”萧让淡淡道。谢不遇固执摇头:“不遇有一事相求。”萧让若有所思:“你想去边关?”谢不遇错愕抬眸,随即猛地点头。萧让喝茶的动作一顿:“你不怕长公主再上吊?”谢不遇苦笑道:“我只是想明白了,我最初当纨绔是为了让她安心快乐,可她这么些年并不安心快乐,我即使在她身边,只要一不如她的意,她还是会寻死觅活,可她这么些年,依然活的好好的。”他没有再说下去,剩下的话并不好听,不是一个儿子说母亲时该说的话。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