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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从门口刮进来,凉得楚洮微微一抖。人少了,空气都变凉了。他刚才跟人打架又出了汗,就连抑制剂的味道都散了。alpha信息素飘出来,是一股清淡的茶香。他习惯喝茶提神,所以信息素里也带着分泌的茶叶味道。他的信息素惹得其他alpha也开始躁动,民警一皱眉,扔了瓶没收的抑制剂过来。“赶紧喷喷。”楚洮刚想反驳说自己有,结果一摸校服兜,空空瘪瘪。大概是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掉了。“用我的。”江涉把自己的抑制剂拿出来,塞到楚洮手里,又把民警那瓶给扔了回去。江涉的是个金属瓶,金色的,上面镀着英文字母。光是手感,就比一般市面上的抑制剂高端不少。楚洮打开盖子,手指轻轻一按乳白色的按钮,柔顺细密的水雾就喷洒出来,落在人皮肤上,微微发凉。味道是清淡的风信子白麝香,瞬间将信息素压盖了下去。楚洮将瓶子还给江涉,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江涉忍不住拉了他一下,舍不得放他走。还不待楚洮从怔忪中缓过来,派出所外传来轮胎蹂-躏柏油路的刺耳声音。能在派出所院子的停车场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不会是什么低调身份。楚洮连忙转过头去看,一个穿着皮衣,走路带风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整三阶台阶她一抬腿就迈了上来,没有一点狼狈和喘息。这女人长得很精致,如果不是打扮的太过刻板,其实是格外漂亮的。但就是这副刻板严肃的表情,给了她超乎寻常的威慑力。在场的民警看到她,立刻站起了身,衣冠整齐站姿端正的行了个礼:“局长好!”沈晴微一点头,目光直直的落在江涉脸上。杨柳从没见过江涉的mama,平时开家长会,也是江涉父亲江戚风拨冗参加。但她听说过江涉mama是做什么的,今天乍一看,连当惯了班主任的杨柳都心头发颤。她喏喏道:“这位就是”她话音还未落,就见沈晴直接略过她,径直走到江涉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废物,除了打架斗殴你还会什么!”第38章沈晴一巴掌打过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按理说民警应该拦着家长,但碍于这个家长是沈晴,他们谁都没敢劝。就连职高大佬都被吓得一缩脖子。江涉被打的头一歪,眼睛下意识闭紧了,浓长的睫毛纠缠在一起,在眼底投下阴影。他一声都没出,一巴掌过后,他抬起手,想碰一下热辣刺痛的皮肤,但抬到一半,索性又放下了。他再张开眼,眼神变得淡漠了很多。哪怕看着沈晴,目光也仿佛穿过了沈晴的身体,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杨柳喃喃道:“江江涉mama你太冲动了。”她也气江涉带着人出来惹事,可平心而论,江涉也是讲义气,看不得同校的Omega被侮辱,才带人出气的。这件事的确该教育,该引导,但绝不应该是这种方式。沈晴冷冰冰道:“杨老师是吧,你不用管,我的儿子我自己教育。”杨柳被她堵得没话说。沈晴把手插在大衣兜里,站的笔直,沉声道:“我记得我上次说过,不要玩这种幼稚的把戏。”江涉耸了耸肩,懒散的一笑:“随便吧。”他连解释的意愿都没有。早知道沈晴会过来兴师问罪,所有的后果江涉都考虑过了,他没什么可怕的。又不是以前没经历过。沈晴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肌rou轻轻颤抖。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真想再给江涉一巴掌。青春期叛逆也该有个限度,三番五次给她惹事,挑战她的权威,让她在下属同事面前丢脸。她真怀疑这是自己亲儿子,还是投胎来报仇的冤家。沈晴:“你这种态度给谁看?你把人打成这个德行,你还有理了!”她一指旁边狼狈的职高大佬,职高大佬怂怂的低下了头。他原本以为江涉是个硬茬,可在江涉他妈的气场面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楚洮突然道:“阿姨,你误会江涉了,人是我打的,跟江涉没关系。”他执意走过去,扒拉开职高大佬,站在江涉身边。沈晴仔细的打量了楚洮一眼。这孩子长得十分清秀乖巧,眉眼温顺,皮肤白皙,眼神坚毅真挚,说话慢声细语,规规矩矩,言语里也能听出对她的尊重。不像是能把人打成这样的孩子。沈晴移开目光,不冷不热道:“行了,我儿子什么德行我了解,你就不用替他背锅了。”别的不说,江涉的人缘还是不错的。沈晴也知道,他身边有一帮不分你我的兄弟,互相在父母面前背锅。楚洮脸憋得通红:“真的是我。”江涉轻轻捏了捏楚洮的手,语气轻松道:“哎,行了,我还用你护着。”楚洮一抬眼,就看到了江涉脸上被打的痕迹,有一道紧紧擦着他的眼尾,险些就打在了眼睛上。江涉的手指干燥温暖,可并不能给他带来安慰。楚洮的眼圈默默红了。杨柳赶忙解释道:“这是我们班的班长,平时年级前五十,和江涉关系不错。”“哦。”沈晴一听学习好,又是班长,看向楚洮的目光又温和了一点。楚洮狠狠咬了下嘴唇,干裂脆弱的皮肤渗出些血丝来。他一舔,是咸咸的铁锈味。“我是班长,是年级前五十,和我打没打人没有一点关系。”他说罢,脖颈一绷,突然伸手扯开了自己的校服领子。“这是刚刚动手时候留下的。”校服领子宽松又大,他一扯,露出大半肩膀。他的经脉快速跳动着,牵连着脖颈细腻浅白的皮肤跟着一抖一抖,埋在皮肤下的黛青色血管,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透出完整的轮廓。他的肩膀并不算宽旷,但线条紧实流畅,锁骨纤细凸显,从颈窝一路蔓延至肩甲。肩膀上有一块淤青的痕迹,暗红的血点在皮肤下显得触目惊心,但青痕没有蔓延,边缘和渗血的地方齐平,很显然是刚刚造成的伤处。“这里也是。”楚洮干脆又撩起衣服,露出肋骨,肋骨上侧,也有和职高大佬纠缠是被打的痕迹,现在已经疼得麻了,没什么感觉了。“你干什么!”江涉低吼了他一句,将他的手拍开,把他的衣服撂下,又替他把领子扯好,气的不轻。楚洮任他摆布,却又固执的看向沈晴:“所以不是江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