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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道:“你这个人,心思也太深了。”“哦?”容真真似笑非笑,“小云这是讨厌我?”“我讨厌你做什么?”陆观云抬脚往前走,“你又不曾对我不好。”容真真眼中流出一丝温柔,他追上前去跟他并肩一起走,“放心放心,我做事心中有数,只是有些事需要确认一下罢了。”阿阮下山后,在山脚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彼时太阳终于从重重云层中钻了出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便盘腿在石头上打坐。不一会儿,有个红衣女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他面前,单膝下跪恭敬的说:“教主,属下到了。”燕阮睁开眼,漠然看着下方跪着的女人,开口问道:“那些个蝼蚁,你都给收拾了?”“都杀了,一个活口也没有。”“我让你带的东西,你也带了?”红衣女人点头,从包裹里拿出一套衣服,赫然就是燕阮从前穿的那些服饰,“教主吩咐,属下自然不敢忘。”说罢,她又重新跪下去低头,眼睛不敢看燕阮。燕阮从石头上站起身来,慢慢的脱去身上的衣服,然后只听一阵“咔咔”声响,那个柔弱瘦小的少年便不见了踪影,燕阮又恢复了自己本来模样。他弯腰捡起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复又盘腿坐下来。隐棠这时才敢抬起头来,偷偷瞥了一眼自家教主,小心的问道:“教主,那咱们是要现在带着教众一起杀上山去,把那狗头盟主给抓起来?”“狗头盟主?”燕阮阴森森的看了隐棠一眼,语气里都是不满,“谁准你这么叫的?”隐棠一脸懵逼,教主从前每天给她写信都说要杀了这个狗头盟主,怎么如今又不准人叫了?“本座要亲自去会会那个伪君子。”燕阮理了理自己的衣着,“你们不用跟过来,就在这处隐藏着,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是。”隐棠点头,她刚要转身离去,燕阮就喊住了她。“教主还有何事吩咐?”隐棠又退了回来。燕阮沉吟一会儿,然后走到隐棠面前,冷声问道:“你抬头看我。”隐棠听话的照做,仍是不解他要做什么。“本座今日看着……如何?”“教主自然龙章凤姿仪表不凡,令日月都黯然失色。”隐棠诚恳的说,她们家教主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燕阮显然很满意,他背过手去转过身慢慢的走近瘴气中,只留隐棠一人懵逼的站在原地。不知为什么,隐棠总觉着教主这模样不像是去找那狗头盟主寻仇,倒像是……一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孔雀去求|爱一样。隐棠忙摇头甩开自己的诡异想法,她一定是最近偷偷摸摸看那个话本看多了,产生了教主跟盟主有些什么的错觉。☆、二十八陆观云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药材,一张常年如雪山冰冷的面庞的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捧着那药草就好像对着自己的爱人一样珍惜,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的扫着泥土,生怕把药材弄坏半分。容真真躺在不远处的树桠上悠闲的晃腿,忽然空气传来一丝异动,他眯了眯眼睛,默不作声的放下自己的腿,漫不经心的坐直身子,盯着传来异动的方向看,企图从浓厚的雾气中看出什么来。一根血红色的鞭子划破浓雾,向着陆观云打过去,陆观云别说正在挖草看不见有人偷袭自己,便是能看见,他爱药材如命,也不会在这时候躲避的。容真真飞身而去,在那鞭子打在陆观云之前一把抽剑回击,那鞭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与剑相击的时候竟发出了钢铁一样的脆响。容真真盯着鞭子收回的方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果然不多久就见到一个人影慢慢的走到自己面前,他才看清那人的面相。他的眉眼看着不像是中原人的长相,很有些异域风情,眼珠微微发红,额间还有火焰似的印记,眉目狭长高鼻红唇,明明是个极为俊美的人,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阴柔美,与他那高大健壮的身材正相配,是个比楚寒若还帅的大帅比。容真真那颗按捺不住的心忍不住想吹个小流氓的口哨,但他到底还要脸,故作镇定的说道:“来者何人?”燕阮站在原地,手中还握着一个火红的长鞭,目光森冷的盯着容真真看,听他问自己话,冷笑道:“盟主真是怜香惜玉。”容真真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找到珍惜药材儿陷入自己世界中的陆观云,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那帅比说的怜香惜玉原来是说小云,他双手环胸笑眯眯的看着燕阮,调笑道:“哎哟,这位公子的口气真是……要不是确认在下的确不认识你,我差点以为你是我哪个小情人呢。”燕阮手中的鞭子动了动,看起来是很想把容真真就地打死,他忍住怒气,想着不能在这时候跟容真真这人纠缠,他举起鞭子对着容真真冷声道:“别跟本座耍嘴皮,你最近一直派人打探,难道真不知本座是谁?”“你就是燕大教主?”容真真一点也不意外,他上下打量了燕阮,满意的点头道:“还不错,比我想象的更好看。”燕阮眼中划过一丝得色。“本座此番来是想问你——容玉身在何处?”容真真摩挲着下巴为难,“搞了半天,你不是来找我的?我叔父虽说长的也不错,但到底年岁大了些,你们搞年下是没什么好结果的。”燕阮眼中杀意外泄,听他羞辱自己,气得拎起鞭子就抽了过去,容真真眼疾手快躲开,两个人在这林中你追我赶打了起来,二人实力相当又都不肯服输,林中的落叶落了一地又被打斗带起来的气流卷在半空中飞舞,远远只瞧得见一蓝一红两个身影在快速交锋,凡人rou眼几不可见他们的速度。容真真并不觉得吃力,可也讨不了好,那燕教主的鞭子随便抽在什么地方,都能把那东西抽的皮开rou绽,刚才还生生的抽断了一颗碗口粗的大树,容真真想着那玩意落在自己身上,怕是半个身子都没了。燕阮的鞭子一下下的往容真真那边抽,似乎是要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怒气一次性发泄完,可是手底下却并没有真的要杀他的意思。“本座再问你一次,容玉在何处?你若肯说,本座放你一条生路。”容真真飞身落在树桠间,闻声答道:“阁下这个杀意都要逆天了,你觉得我会把我叔父的消息告诉你?你怕不是疯了吧?”“找死!”燕阮的鞭子重新又举了起来。容真真确并不想跟他纠缠,他徒手接住燕阮的鞭子,手上自然流了不少的鲜血,他浑然不觉,仍旧看着燕阮正色道:“在下可否探听一下,燕教主为何要寻我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