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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的教主,跟燕阮相差太大了。“啧。”容真真暗自嘀咕,这大概率就是燕于飞了,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怎么爹看着像只优雅的仙鹤,儿子就仿佛一只小波斯猫一样,物种都跨了。如果燕于飞真长这样的话,容真真觉得容玉要是不爱他那就真见了鬼了,容玉那家伙指不定就是因为爱极了最后才更恨,怪不得死活不同意自己搞基呢,原来果然是个深柜。容真真胡思乱想着,这个前护法在自己的房间里挂燕于飞的像,应该多少也是喜欢他的,也许可能就是暗恋呢?他又踱步到书桌前,弯腰仔细的看着桌上的东西,有一大堆用完没用完的宣纸,有的是用西域的文字写的,有的是用汉字,容真真看不懂西域文,拿着那几张汉字看了看,发现都是抄写的一些寄托相思的诗词,并没有写明是给谁的,但他就是直觉应该是给那位燕于飞教主。看起来,这个左护法的确暗恋着教主。容真真又翻了几张,惊觉下面的那些纸都没有再写那些缱绻的诗句,而是用浓墨写满了“杀”字。满纸都是杀,密密麻麻乌压压一片,从那力透纸背的墨汁来看,写字的人心中是抱着何等的怨恨才能写下这么扭曲的字。容真真看了有些不适,便把纸放了回去。他刚要打开抽屉看看还有什么,突然敏锐的听到墙后有什么动静,他脸色一变,忙一闪身跃到窗外。不一会儿,墙上裂开几条缝,容真真亲眼看到从墙里走出来一个紫衣中年男子。他出来后,那打开的墙又瞬间恢复了原样,看起来一点痕迹也没有。那中年男子在屋内扫视一圈后,面色平静的又重新坐到书桌前,重新铺开一张纸写了起来。容真真看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走了,小心弯腰一点点的退出去,又按着原路回到山下。那点小院子竟然也能有暗室,可见那个前护法果然有鬼。只是容真真想不明白,那暗室里会藏着什么东西呢?看那男人出来时候的表情,也看不出是什么宝贝。容真真困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躺下没多久,燕阮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很久吗?”容真真想着幸好自己没有耽搁时间,不然就要被抓到了。燕阮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扔在容真真床边:“本座恰好想起有事未处理,回来拿一些东西罢了。”容真真打开一看,果然是他要吃的奶油葡萄干,笑得嘴巴都露出八颗牙。燕阮的眼神动了动,高贵冷艳的转身离开。出门走到半道想起自己这次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担心容真真一直等着葡萄干吃会饿肚子,眼巴巴的特意折返买了送回来,还不让白清鸿跑腿。这种掉面子的事必须不能说,不然容真真这个狗头盟主会恃宠而骄。☆、四十六四十六那晚燕阮的确没有回来,容真真独自在屋子里,一边吃着葡萄干一边想着白天的时候自己查探的那些东西。那个阿阮的义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容真真知道很多人都会在屋子里搞一些暗室之类的东西,越是会弄这种,必要时候可以当做逃生保命的工具。但是那个所谓的义父肯定不是这种情况,容真真想着他看到的墙面的门,想着那里头究竟会有些什么,他不觉得那里会有些什么金银财宝之类的俗物,必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反正在玄月教还要待一阵子,他大可以慢慢地摸索清楚,不知为什么,他格外在意那个密室,总觉得那个前护法一定是隐藏了极为重要的东西在里头,说不定就跟阿阮有关。说到阿阮,容真真脸上就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他怎么会不知道下午的时候那人是特意巴巴的跑回来给自己送东西,他那时不过是为了拖延他回来的时间罢了,没想到随口一说的东西却被他惦记在心上,尽管当时阿阮面上摆着嫌弃高傲的脸色,但容真真可没有错过他转身后那微红的耳朵。这人怎么会怎么可爱呢?他家里是怎么把他生得这样好?容真真再一次的感叹着,得亏得自己不是个攻,要不然真就要日日不早朝了。夜色渐深,容真真终于有些疲乏,起身正要吹灭蜡烛上床睡觉,不经意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他暗自纳闷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有人来找他,三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他带着些疑惑去开门,却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站在外头,正渴望的看着他。容真真想起这就是阿阮后院那些小宠们其中一个,叫什么名字他不记得了,因着他相貌是最出色的,所以才有些印象。“有什么事吗?”容真真很熟悉那种眼神,心知肚明少年来的用意,却还是要端出不解的神情,正人君子一般看着他。少年名叫那苏里,他今年才刚刚十六岁,还很年轻,他抬头微微的仰视着容真真,眼中有些崇拜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这样夏夜的月空下显得比白天更加美丽,令人动容。“容大哥。”那苏里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他有些羞涩的说:“你们中原人是这样互相称呼的吗?”容真真温和的说:“嗯。所以,你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那苏里很是纠结,看着有点不知所措,好半天才低声说道:“容大哥,我、我喜欢你。”这小孩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为了跑来表白?容真真内心叹息,我可真是个红颜祸水,非常值得阿阮回来关小黑屋谁也看不见。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污糟的事,面上还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看着那苏里,仿佛对他的话很吃惊:“什么!?”那苏里也知道自己有些太突然,但他已经憋了好些天,他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这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中原男子一见钟情,经常半夜睡不着想起他,他曾经幻想着要是自己能在对方的臂弯里过一夜,便是死了也值得,因此就趁着教主不在家,鼓起勇气毛遂自荐来了。“我说,我喜欢你。”那苏里勇敢的说,“我听说,中原人如果对谁一见钟情就会写很多美妙的诗,但我不会写诗。”“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就像是太阳那样明亮。”这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容真真哭笑不得,他并不讨厌那苏里,但也绝没有那样的暧昧感情在里头,拒绝人的经验多了,他很多话张嘴就来:“你还太小,不知道所谓的一见钟情其实最不可靠,往后你真的遇到喜欢的人,才知道曾经的一见钟情根本就是荷尔蒙的一时干扰罢了。”“荷尔蒙?”那苏里听不懂,但他明白对方的拒绝,西域人比中原人要大胆热烈的多,即使是被拒绝了也不觉得尴尬,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