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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了的。奈何缪子奇知道也没什么用,成天跟在白易身后cao心。两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一点经验都没有,除了定期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问问医生,剩下的疑问只能问白易的父母。老白估计是被老婆教育过,特别洒脱地拍缪子奇的肩膀:“你管他干嘛?反正从小就是这么闹腾。”“你还是担心孩子比他还闹腾吧?”老白笑得幸灾乐祸,“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缪子奇:“……”换个角度想,好像也有那么一丝道理,一个白易已经够闹腾了,再来个白小易,缪子奇都觉有些苦恼了。这可真是幸福的烦恼,缪子奇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白易无声地叹息,来就来吧,说不准孩子的性格更像他呢?缪子奇愉快地想,再来个缪小奇也够白易受的,到时候谁遭罪还说不一定呢。白易的闹腾持续到来年春天,然后开始嗜睡,成天窝在缪子奇怀里睡得昏天黑地,困倦的时间大于清醒,缪子奇觉得挺稀奇,时常拿着书坐在床边陪他。有的时候白易醒了,往alpha怀里拱拱,缪子奇就放下书,轻轻哼歌哄他继续睡,有的时候白易睁开眼睛喊饿,缪子奇就做些好消化的东西给他吃。时间又开始变得很慢,缪子奇用大部分时间陪伴白易,琐碎的时间整理整理卷宗,偶尔看看电影,大部分时间是白易看,他听白易嘀嘀咕咕分析剧情。白易安静得都有点不像白易了,他不是不想闹腾,是没劲儿。某天他洗澡的时候难过地踩水,说:“我已经是一个连洗澡都要学长帮忙的废物O了。”缪子奇帮他洗头发,听得直笑:“混吃等死不好?”“好啊。”白易揉了揉眼睛,“可我不是这样的O啊。”他当然不是这样的omega,他是能在警校单挑alpha的O,因为怀孕被禁锢在家里,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等你把小青梅生下来,我们就回去。”缪子奇俯身在他耳边呢喃,“我不会阻拦你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白易的眉毛微微挑起。问完倒也没有多诧异。要是缪子奇不知道,他反而要反思自己心心念念追了这么久的alpha到底值不值得了。还好值得。够本儿。作者有话说:妈呀作话为什么不能放在最前面……想说虽然是系列文,但是因为细节有很多改动,而且不太想让“副CP”占太多篇幅,就淡化了范小田和荆戈的戏份,尽量保证不看隔壁单看这一篇也无障碍……第76章你爸是我的omega白易掬了捧水泼到缪子奇的肚子上,问:“学长,你说之前你们出事真的是有内鬼?”他不太理解。在白易的学习生涯里,警校给予的绝不仅仅是专业知识,还有信仰,他能口头抱怨学校不好,三天两头要考试,隔三差五还有体能测试,但这不代表他不热爱自己的专业,不热爱自己的职业。而且白易觉得所有的学员都和自己一样,包括缪子奇。事实的确如此,又不那么尽如人意。就拿王才德之前的猜测来说,倘若背叛者当真是因为想进城郊校区而选择了不归路,逻辑上可以理解。之前白易没能去城郊校区时,也消沉了一段时间,但他终究不是alpha。作为一个omega,即使白易没能去城郊校区,也没人会因此责备于他。说句不太好听的,因为他是omega。白易以身为O为荣,不代表别人不以身为A却进不了城郊校区为耻。一切因为性别而产生不平等评定标准都是耍流氓,奈何叛徒自己却搞不清这个道理,为了一个所谓的“城郊校区的学生”的身份,摒弃了理想与信念。这是他自己的损失,也是自己的悲哀。总之白易是越想越不能理解。“你不理解就对了。”缪子奇帮他把眼角的泡沫抹去,“城郊校区学生的身份不是一个标签,而是一份责任,我们之所以看重它,不是因为进了城郊校区有多光荣,而是能更好的磨砺自己。”白易仰起头,用牙齿磕磕学长的肚子:“我不要听大道理。”缪子奇:“……”缪子奇叹了口气:“行吧,不谈大道理,如果真的有叛徒,那个人绝对是人渣。”“对嘛,就是个人渣。”白易揉着鼻子,嘀咕,“崇海学长那么好的人,怎么就……”他的声音低下去:“或许也是好事,起码他能跟自己的omega永远在一起了。”提到牺牲的事情,话题瞬间变得很沉重,其实白易一点也不想谈这个话题,但是要是回帝都,无论多么惨痛的结果,都是要面对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白易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缪子奇把花洒关了,把omega抱起来裹在浴巾里,顺手揉了揉他挺起的小腹。“学长,你是不是已经有怀疑的人了?”白易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为什么这么问?”“直觉。”白易坦言,“我进校时悲剧已经发生了,参与行动的学长们我基本不认识,稍微熟悉一点的只有佟夏和崇海,但是学长你不一样,你和他们的熟悉程度甚至可能在我之上。”他顿了顿,“在和谈恋爱以前的我之上。”“……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认识了四五年的人,谁有问题,你心里也应该有数。”缪子奇轻轻叹了口气:“还有呢?”“我猜佟夏学长也是。”白易披着浴巾在alpha的怀里念念叨叨,“之前你们或许还没有感觉,但是崇海的事情之后,肯定心里都有了类似的猜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且不忍心同室cao戈。”床上铺着柔软的毯子,缪子奇把白易放上去,坐在他身后用干净的毛巾擦拭他湿漉漉的发梢:“你说得对,也不对。”白易不满地反问:“哪里不对?”他对自己的推理有信心。缪子奇却温和地指正他:“有类似的猜测是对的,但是你说我们不忍心,这是不可能的。”alpha的嗓音微微提高:“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们还没傻到敌我不分的地步。”“那到底是谁?”“不好说,不过只有一种可能,叛徒并不是我带的固定组员。”缪子奇平静地解释,“每次行动的人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流动的,这很好理解吧?不同的任务对警员的需求不同,总不能强求同一波人什么都干。崇海和佟夏跟着我的时间久,几乎所有的行动都参与了,但是别的队员不一样,有些是警局特意分配来的,有些是主动申请,只要条件合适情况允许,一般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