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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询问一声都懒得等——其实这也是多此一举,直接挂牌军团,当天带领团里所有的人,入住了军部统一安排的新驻地。佣兵团转变为部署军之后,需要居住在统一安排的宿舍,严格遵守军规军纪。接取任务有自由度,但在自由的基础上服从上级安排。同时还必须接纳军部拨下来的一名政委和一名参谋,定期和军队交流实习、检查思想工作。最后,就连任务收获的物资,也要上缴一半。全基地的人都在笑话光刃傻逼,急着跟严总长表忠心,结果落进这么一个大火坑里。除了光刃之外,部署军制度刚刚开始实行,只有零星几个难以支撑的小团,冲着“满足温饱”这个条件,加入进来。灵芝干脆把这几个小团编成一个,所以到最后,军部一共才收拢了三个部署军团:山神、光刃、杂牌军。可是有心人一数,又觉得不可小觑。山神挤掉咆哮,成为了首都的新三大之一,而现在,三大佣兵团里有两个投靠了总长,剩下一个火种,就好像是个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也在跟军部玩暧昧。啧啧啧,这严总长,到底是哪来的妖孽,居然能把这么些硬骨头收拾得服服帖帖。*妖孽的严总长,抄着裤兜漫步在夕阳下,一步一拖懒懒散散地往花园洋房的方向走去。“不想去就不要去呀。”阿酷趴在他肩头,唯恐天下不乱。“再嘚吧嘚你给我滚下来。”严昭著说。阿酷撒娇非让他抱着走,他懒得抱它,干脆扔在地上爱走不走,没想到这家伙就顺着裤腿爬上来,爬到他的肩膀,挂了上去。严昭著严重怀疑,这家伙快要上演“人工智能觉醒”那种戏码了。“你看看你,住严家多舒服的事呀,你非得回来。人家沈用晦知道你这么折腾他房子吗?”严昭著特别痛心,“个死熊孩子,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又乖又萌叫我爸爸的场景吗?那时候,多可爱!”“爸爸!”阿酷张口就来。“现在就是皮得不行。”他把话说完,“你对得起我辛辛苦苦的养育栽培吗?别管我叫爸爸!”“那你是mama,沈用晦是爸爸。”阿酷说。“……”严昭著面无表情地说,“你给我滚下来,没你这么不孝的儿子。”“不要嘛。”一边拌嘴,严昭著一边走到了花园洋房的门口。之所以选择住回来,主要是因为,严翊争和灵芝忙得要死天天不着家,而自从耿翰飞到了北极,严翊雪就老拿一种控诉的眼神看他,他自己也觉得孤男寡女(就算是亲兄妹)在一块住不合适……总之,他还是决定回沈用晦这里住。反正真正的主人也不在家。推门进去,熟悉的装潢,比之前显得冷清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心境使然。一连几天,被忙碌的俗务占据,他都没来得及好好思考,和沈用晦之间的关系。……其实还用得着思考吗?严昭著明白,就冲这总长府都不愿意住,巴巴地跑到人家家里来的劲,自己就不应该再矫情再作下去了。骂着沈用晦是懦夫的时候,自己才是那个感情上的懦弱者。他明白一切,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明白应该怎样去改正。他只是有点……不甘心。不甘心什么呢?也许是,从前那么孤独那么强硬那么威风凛凛的自己的人生,突然就被一个人闯进来打断了。那个人戳着他的心窝子,直接戳到最软的地方,把他化成了一滩水,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更不甘心的是,他这滩水都已经认命了,准备渗进那抔恳切的土壤里,跟对方和成不清不楚的泥,塑一个分不开你我的偶俑出来。可那抔脑子糊涂的土,到了临阵脱逃了!一开始,他对沈用晦的感情深信不疑,可现在,他就有点顾忌。他顾忌对方可能并没有用情那么深,让万年都不认真一次的自己,好不容易认真起来,就被衬托成了一个笑话。严昭著越想,越觉得心烦。他甚至自己脑补了一个坐在窗台摘花瓣的小姑娘,“他爱我”,“他不爱我”,“他没那么爱我”,……和自己现在这状态真是一模一样了。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感情中一贯是自私被动的状态,对自己的感情并不自信,只有从对方的感情中寻找这种信心。沈用晦用情深一点,他就少一分顾虑。所以,当他突然发现,沈用晦临阵退缩,之前的一切深情都有可能是假象时,他的顾虑,瞬间爆炸了,充盈在心胸间,挥之不去。不甘心。不甘心我好不容易往前一步,你却在这时后退。不甘心我陷进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你可能没那么深情。越想越爆炸,他不愿意再思考这些事了,闭上双眼,试图让俗务再次占据大脑。有什么还没来得及安排或处理的事吗?基地里的事,好像都安排完毕了,黛弥儿交代的事呢?她好像说过,要凑齐五个精神力者,还给了两份已知的资料。是时候该去把另一个人找出来了。严昭著精神一振,他拍了拍阿酷的脑袋,让他把第二人的资料发给自己。全息屏幕呈现在眼前,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就是个一身大红唐褂,虎头虎脑,玉雪可爱的小男孩。页面往下一拉,他脸上的表情,蓦地凝封起来。姓名那一栏里赫然写的是——沈卓。他怔忪,随即慢慢翻动页面。在最下面的一个小方框里,黛弥儿写下了对这个人的评价。*五岁,目睹母亲受辱,在母亲致使下,手刃亲母,用电锯将凶手切成两半。同年冬天,将亲生哥哥推入冰湖,险些致死。(存疑,未证实)精神力天赋奇高,极有可能在无意识间,建立以上场景的精神模型,从此永远记在脑中,时时身临其境,致性格扭曲。当时我精神力受创,不能为他做检查,只好亲自带在身边观察。小男孩安静沉默,拒绝与人交流,仅五六岁年纪,喜怒不形于色。(喜欢贴在我的肚子上听你动弹XD,可能是最像小孩子的时刻)后来急于离开,仍来不及做检查,离开前,提醒其父亲,小心他的状态。希望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他仍然一切安好。天赋异禀,慧极必伤。此子慎用。*不知过了多久,严昭著才慢吞吞地伸出手,关闭了资料页。他突然无比清晰地回忆起了一幅画面。逼仄的暗室、狭窄的囚笼,身体被绑缚在特质的躺椅上。眼前是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浑身气势阴冷的男子。他甩了甩手里钢尖冒水的针筒,倏地刺下来。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