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书屋 - 耽美小说 - 臻知灼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梯上仰头看他:“睡得好吗?”

“还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睡到你床上去了。”卫灼随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随口问道:“你昨晚在哪里睡的?上铺吗?”

韩臻:“……”

卫灼:“?”

韩臻好像有些无语,半晌,点了点头。

别墅里今天极其安静,厨房里没有人忙碌,走廊上也没有迷迷糊糊去洗漱的身影,毕竟是住了一段时间的地方,忽然变得这样安静,让人生出一些难言的落寞。

卫灼掩饰住这份落寞,故作轻松地说:“他们都走了吗?”

“杜哥回去陪向蓉姐过生日,昨晚吃过饭就走了,容笑和绍成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走了。”

卫灼颇遗憾地叹了口气,看向韩臻:“你什么时候走?”

“等你一起。”

“这么好?”淡淡的惆怅顿时被冲淡,卫灼瞬间恢复了精神,快速说:“我先去洗漱,等我!”噔噔噔下楼去了。

恰好许白从卫生间出来,卫灼经过他时拍着他的肩膀吹了个口哨,许白站在卫生间门口不明所以地喃喃:“吃错药了吗?”

“你才吃错药!我听见了!”

卫灼一面反驳许白,一面挤了牙膏准备刷牙,抬头间忽然有无数零碎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他难以置信地贴近了镜子,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呆愣愣地僵在了原地。

唤着他的名字的低醇声音、被填满的指缝、嘴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紊乱的呼吸……

那些,是梦吧!?

许白用冰箱里剩下的食材做了一次早餐,把饭菜端上桌时卫生间的门传来咔哒一声,卫灼推开门,面色古怪地走出来。

“过来吃饭。”许白喊他。

卫灼站在里餐桌不远的地方,视线在坐在桌边的韩臻和许白之间来回转。

许白奇怪地“啧”了一声:“过来啊。”

卫灼有点迈不动步,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磨磨蹭蹭走到桌边,在离两人很远的地方坐下。

许白无语:“大哥,你坐那么远夹得到菜吗?”

卫灼的食指在桌面上快速地磕动,“那个……”他面向许白,问:“你昨天……”

“嗯?”许白等着他的下文。

卫灼的余光瞥到了韩臻,手指一蜷,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吃饭吧。”

早饭过后,许白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别墅,卫灼和韩臻回到房间收拾东西,下午一点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车上韩臻接了好几个电话,卫灼闲来无事在六个人的群里聊天,插科打诨。

许白早出发几个小时,已经到家,卫灼悄悄私聊许白:

火勺:问你个事

许狗白:说

火勺:昨天晚上我怎么回的房间?

许狗白:影帝送你回去的

火勺:有谁进过我房间吗?

许狗白:反正我和绍成没去,怎么了?

......杜康昨晚吃过饭就走了,也不是许白和徐绍成,那就,只剩下韩臻了。

卫灼的手在手机上悬了半天,没能打出一个字来,能说什么?说自己昨晚被一个男人压着亲吗?万一真是自己做梦呢?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关掉了微信。韩臻也刚好挂断电话,听到他的吸气声侧过头。

像是做坏事被抓包,卫灼瞳孔一缩,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胡乱扯了个借口:“这不是......要分开了嘛。”

对啊,要分开了,下次见面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怀疑来怀疑去,真是闲得慌。

那些破碎的画面大概率是他喝醉了分不清梦境现实,只有很小概率是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今早他碰到韩臻时对方也没有任何异样,多半和他一样喝糊涂了。

想到这里,卫灼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怀疑荒谬,韩臻再怎么看也不像喜欢男人的人啊。

他干脆地忽视掉那种昏暗灯光下热潮涌动的暧昧印象,真有了几分离别的寂寥感,叹了一句:“哎,下次见面估计就是你来客串了。”

八月初开拍,至少要拍三四个月,韩臻堂堂影帝不可能随时候着,只能在最后那几天来客串,从现在起到那个时候,还有将近半年的时间。

“我会抽时间回来。”韩臻说道。

卫灼好笑道:“干嘛,特意回来看我?”

“嗯。免得你忘了。”

“忘了什么?你?免得我忘了你??”卫灼难以相信自己在韩臻眼中是这种薄情人设。

韩臻默认了卫灼的猜测,平淡地说:“你记性不好。”

卫灼不服了,坐过来和韩臻掰扯:“我什么时候记性不好了,你说!”

韩臻从善如流地改口:“好,你的记性很好。”

“……”还能更敷衍一点吗?卫灼试图论证自己的说辞:“不是我吹,我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写过的日记,不信我给你背:星期六的早晨……”

不管卫灼怎么问,韩臻都绝口不提为什么说卫灼记性差,卫灼只好不情不愿地作罢。

送走韩臻,卫灼又在机场百无聊赖地等了一段时间才登机,两个多小时后在北京落地,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新专辑的制作当中。

昨天在微博发了以为在这里也发了,刚刚才发现落下一章

第26章

卫灼扶着阳台上的栏杆往远处眺望,漫天星河和汪洋的灯火映亮了他的眼睛,无数的字句在他的脑海中鱼一样跃出又潜进深海,他就像个初来乍到的渔夫,站在岸边拿着渔网兜来兜去,稍有触动,马上把这些灵光乍现时捕捉到的字句写下来。

桌上的白纸上零落地写着一些歌词,大部分都被黑色的笔划掉,卫灼从阳台回到桌边审视着这张纸,不满意地“啧”了一声,手收拢,把纸团成了一团随手扔在地上。

放眼一望,房间的地上已经散落了不少这样的纸团。

卫灼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和制作团队提出要自己写一首歌——作为一个顶流,但凡他开口唱过的歌都会马上火遍大江南北,个人专辑更是在唱片行业低迷的大环境下屡屡刷新历代的记录,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创作型歌手——为此他还专门请教了自己的御用填词人,听取他的意见:

“谁没喜欢过别人?谁没心动过?你写情歌,最容易引起听众的共鸣。”填词人这样说。

“情歌嘛,就是暗恋、暧昧、热恋、失恋,这么多年都被写烂了,再怎么写也翻不出花儿来,比的就是谁更真诚,你也不用风啊雪啊的,就写你自己,最能打动人。”填词人又这样说。

卫灼打断填词人现身说法的雅兴,挂了电话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摊在床上琢磨起填词人的话: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

写情歌,写自己,他又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