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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情绪失控之事,这才不愿意少掌门在这种时候出现,抢了你的功劳,我说的也没错吧?” 他这个人就像堵墙一样又冷又硬,偏偏这番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其他人有的真没听出来,有的则是知道两人的意思也不好点破,被孙青这么明着一说,不大的房间里都是一阵sao动。 孙青就差直接指着步鹤清和邢东的鼻子跟他们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已经觊觎这个掌门的位置很久了。 邢东脸上火辣辣的,强辩道:“我可没说过,这些都是你臆想出来的。” 孙青淡淡地说:“是吗?那对不起。不过既然如此的话,我建议在场的人都发一个真言咒,证明自己对灵华派和江家没有二心。否则现在神志不清的人那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已经疯了,还坐在这里开会?” 他说了这话之后,也不等别人提出异议,当下掏出一张符纸拍在桌面上,抽出匕首划破手指,用血在上面的空白处划下一行符文。 孙青一字一顿地道:“我孙青愿意奉江灼为灵华派掌门,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当场爆体而亡。” 他说完之后,手下的符咒也已经化成了灰。孙青把剩下的空白符咒往前一推,道:“各位请。” 每个门派的继任制度不同,相比其他能者居之的门派,灵华派就可以说得上是“家族企业”,当初最早就是由江家的祖先一手创办,所学习的招式法术也都是江家的祖传功法。 虽然因为江家一直人丁不旺,在发展期间也有好几次由于本家没有合适人选,而不得不让外姓弟子接任掌门,但一般在一任或者两任之后,这个位置依然会回到江家人手中。 现在江灼长大成人,自身也同样是术士,任何想要阻止他继任的理由都是站不住脚的,只要心里没鬼,这个誓言发出来一点都不过分。 孙青发完了誓之后有几秒的沉默,在场的人主要都是被他的行为给惊呆了,但很快,就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站出来,坦坦荡荡地说:“我觉得这种安排很好,那么我也来发个誓吧。” 眼下门派的局面里,有小心思的人固然不少,不过对江家忠心耿耿的人也同样很多,最后算下来,在场的十一个人当中,共有六个人发了誓,剩下的五人没有动弹。 步鹤清和邢东自然都是没有动弹之例里面的,杨旼向前走了两步却没拿符纸,一时犹豫,孙青便淡淡看着他们,问道:“几位,如何?” “什么如何不如何的,我不发!” 在他目光冷冷地逼视之下,邢东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某种侮辱。他父亲死的早,虽然口口声声叫嚷着这都是为门派出力,自家功勋卓著,但实际上,邢东越是强调,内心就越觉得其他人都看不起自己。 这种强烈的自尊和自卑使得他对于别人的态度分外敏感,比如现在,孙青的行为就让邢东觉得是在故意下他的面子。 他怒声道:“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你是江灼的一条狗,你想告诉他就尽管说去,反正我也拦不住。但是逼我发誓,你凭什么?” “那我呢?”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音质冷冽,如雨打玉阶。 所有人都向着门口看过去,江灼已经换了一身同样的深青色红枫道袍,正站在那里。 他身上再无其他多余装饰,襟带在山风中微微飘舞,俊秀的面容却是沉冷如水,风姿潇洒之外,更显沉凝凛冽。 近来的一再磨练,使得他的气质上褪去了一些青年人的生涩,竟隐隐带了种稳如山岳的大师气质。 孙青快步迎上去,却没有向对其他人那样按照辈分以师侄相称,而是叫了声“大少”。 江灼道:“青哥,我后面还有人,麻烦你去接一下。” 江灼身体不好,江老又心疼他自幼丧父,从小没怎么让他来到山上修炼过,在场的不少人就算是见过他,也不过是在儿时的区区几面。 他们在这里一口一个“少掌门”讨论的热火朝天,却根本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孤僻瘦弱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他的容貌固然惊艳无比,但最让人料想不到的还是如今的气度。 第154章灵华派 邢东几乎忘了江灼是在跟自己说话,半张着嘴滞了片刻,才答非所问地说道:“你……是江灼?” 外面谣言很多,以讹传讹之下,他从小到大一直听说江灼有自闭症,长得也像个姑娘似的,江老平日里几乎是把他捧在手心,当成个大小姐一样养着。 直到后来江灼上了电视,邢东还特意去网上查了查,发现一水是各种颜粉的尖叫声。 他不无讽刺地想,真有趣,看来这个百年的风水世家里面,还要冒出个娱乐圈出道的明星了。 越是如此,就越是不服,灵华派是江家世代传承不错,但是更应该能者居之,这样才能够发扬光大。江灼娇生惯养,江维根本就没有灵脉,为什么掌门之位的备选中,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毕竟,五行印之一可是在他们邢家的手上,这就是被认可的一个标志! 邢东一直抱有着这种念头,直到今天面对面看到江灼,他竟然骤生恍惚之感,才会脱口问出那么一个傻问题。 江灼挑眉道:“是我。所以我来了,各位还要坐着吗?” 其他人恍然如梦醒,意识到即使吵翻了锅,正主来了,这个面子还是要做的,纷纷站起身来行礼让座。重新挪了椅子,把最正中间的位置让了出来。 江灼根本就不和他们寒暄客套,直接坐下,问道:“刚才在说什么?” 他问孙青:“我听见有人说发誓?——青哥,你坐下说。” 虽然在江灼坐下之后,其他人也都跟着落座了,孙青却还直直地在旁边站着,被江灼拉了一把才坐下来。 邢东在旁边看着,愈发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没什么错误——这可不就是江灼的一条狗么? 孙青颇为言简意赅,不过该告的状可是一句都没少:“山上屡屡发生弟子们精神失常的事件,几位长老开会商议对策,因为要不要把这件事汇报给少掌门发生争执。我说为了辨别他们是不是也都疯了,大家各自发誓效忠江家,六人发誓,五人未动。” “哦,是这样啊。”江灼不冷不热地说,“看来这五个人里面必然有邢师兄一份了。” 要怪就怪孙青这招太狠,也太猝不及防,自己不发誓的理由确实解释不清楚,邢东顿了顿,才含糊其辞地说道:“像咱们这种门派,都敬服有能力的人。少掌门年少有为,谁能不服,何必整这些虚招子,好像大家互不信任一样,没得伤了彼此之间的同门情谊。” 他倒是滑头,这个借口找的非常漂亮,甚至还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