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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兆明是不要脸的癞皮狗,以前还能贱兮兮地热脸去贴冷屁股,现在柳既明对他好一点点了,他却别扭得慌,连那时候伶牙俐齿的一半都施展不出来。这种三年来打了好多好多个巴掌才给的一颗甜枣,他现在不想要了。“唔,好。”最后也只是这么应了一声。第8章我可不可以明天再走柳既明非要送兆明回校外的出租屋。“已经十点了,你再不回去就赶不上门禁了。”兆明不知道柳既明发什么疯,三年来他邀请过无数次柳既明都无动于衷,现在他一放手,这人反而主动要去了。“没事。”柳既明还是跟着他。“公车来了,你真的不走?”兆明看着驶过来的公车。柳既明陪他站着,看着公车从他们面前驶过。兆明又了解到了柳既明的另一个特性——不要脸。他只能让柳既明跟着他走向自己租的小公寓。兆明家里也挺有钱,他妈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他爸是房地产老板,平时在外沾花惹草,风流成性,基本不管他,也就是零花钱给得多。所以他在追柳既明的时候才能乱七八糟给柳既明花钱。不过也只是对柳既明这样而已,他一直攒着零花钱呢,因为他爸在外头的风流事,私生子多得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虽然他才是他爸名正言顺的儿子,但他却恶心得很,对他爸以后的产业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平时也基本不回家。他想要用这些零花钱给自己的未来做点准备。现在看来,未来什么的也不需要了。“我到了。”兆明看着柳既明。柳既明却没有一点该告辞了的自觉,就那么和兆明对视着,微微皱眉。最后还是兆明先妥协了,柳既明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他都知道柳既明要什么。“上来坐坐?”兆明问。柳既明点点头,跟着兆明上了楼。兆明让柳既明在门口等着,自己回了屋里一阵捣鼓,五分钟后才把人迎了进去。有太多不该让柳既明看到的东西,他偷偷塞进了各种抽屉里。兆明给柳既明泡了茶,柳既明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喝完了一杯又一杯,却没有走的意思。兆明有点火了。柳既明站起身,他以为柳既明要走,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柳既明瞥了他一眼,“厕所在哪?”兆明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气愤,咬着牙,指了指厕所的位置,“那边。”柳既明进了厕所他才想起来厕所里挂着柳既明的照片呢!还是在游泳池裸着上半身的那张。好吧兆明承认他在厕所是对着那张照片有过无数次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双手在下半身机械动作着,然后到达顶峰的时候,但是!柳既明看到了就死定了好吗!变态啊,可是对着自己心仪的对象的照片做这种事好像也正常吧。去你妈的正常啊!对象就在厕所里了啊!那个对象就要看到自己的裸照了,傻子都知道那张照片是他用来干什么的。完蛋了。兆明绝望地蹲下来用手捂住了脸。柳既明出来了,他听到了厕所里冲完水打开门的声音。然后脚步声渐渐靠近,在他面前听了下来。柳既明应该会恶心他吧。兆明打算当鸵鸟,就那么捂着脸不动。他听到头上传来一声轻笑,“你蹲在这干什么?”柳既明的声音居然带了点温度,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兆明悄悄抬起头,双手没有从脸上放下来,分开了无名指和中指,从指缝中看柳既明。柳既明居高临下看着他,面无表情。还好还好,脸色不是很糟糕。柳既明居然没有甩脸色走人,真是不可思议。也许是没看到吧,兆明觉得很有可能,毕竟那张照片他挂的位置离马桶还是挺远的。兆明慢吞吞起了身,放下手,露出一张红红的脸,“没什么没什么。”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客厅,柳既明又坐了一会,两个人在沙发上离得很远,一起干巴巴看着电视。兆明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十一点多了,宿舍已经门禁了。兆明很苦恼,他不知道柳既明到底想干什么。“我回去了。”柳既明站起身。“啊。”兆明如释重负,也赶紧站起身打算送客。柳既明走到门口,却不迈出去。兆明不解地看着他。柳既明说:“门禁了。”“啊。”柳既明说:“没有公车了。”“啊。”柳既明又说:“我可不可以明天再走。”“啊。啊?啊?”兆明愣愣地张大了眼睛。“可以吗?”柳既明又问了一遍。兆明就像脑袋短路了一样,看着柳既明关上了门,自顾自换了鞋,转身进了客厅。虽然这种情况下他应该生气,然后把柳既明轰出去,可是他只觉得心跳得超级快,什么也思考不了,什么也做不出来。作者有话说柳既明开启耍赖模式第9章我也很难受他给柳既明找了睡衣,又怕柳既明嫌弃,支支吾吾地说:“这是买大了尺码不对就穿过一次的。”在柳既明踏进厕所的前一秒他挡住了柳既明,“你等等!我去上个厕所!”说完啪地一声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冲了水,手里握着个卷成柱状的毛巾藏在身后走出来。“我拿毛巾擦点东西。”“嗯。”他跟柳既明擦肩而过,柳既明在背后说:“下次拍好看点。”兆明停了脚步,又猛地跑了,在木质地板上踩的咚咚作响,如同他的心跳。柳既明在背后看着兆明逃跑的背影,笑了。兆明回到房间,气势汹汹掏出了毛巾里卷着的海报,生出了想要把海报撕的粉碎的心理,盯着海报里那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瞪了一会后,还是很没志气地把海报叠好,塞进了床底的收纳箱里。柳既明洗了澡出来,穿着兆明明显短一截的睡衣,却气质不减,坐在沙发上从容不迫地用米白色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兆明也去洗了个澡,却没有像平时穿着松松垮垮的短衣短裤,换上了新的一套睡衣。兆明说:“你睡我房间吧。”柳既明挑了挑眉,兆明又赶紧说:“我睡沙发。”柳既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我睡沙发就好。”兆明说:“你是客人,还是睡床吧。”柳既明不肯,大大喇喇也不管头发还湿着,就躺了下去。兆明心疼地说:“沙发湿了。”柳既明铁青着脸,伸出一直胳膊把头撑了起来,“我困了。”也是,都快十二点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