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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时尚潮流。这玩意儿民国的时候传到我们这里,徐志摩将英文cigar翻译,因其燃灰白如雪,其烟草卷如茄,故而得名雪茄。如今,成功男人将它作为一种标志,就像酒和女人一样。”陶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陶璧侃侃而谈,也不打断。但是——“其实你讲的这些典故我一点都不懂。什么哥伦布,徐志摩,好像是挺有名的,不过我不关心。告诉你我为什么爱这东西。”陶老爷子一边说一边动作,只见他依依不舍的把那根粗长的雪茄拿离鼻下,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钢剪刀,干脆麻利地剪下了密封的雪茄头。那个刀口看上去既大又平顺,一看就是熟手工。陶老爷子把切口的地方拿给陶璧闻,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这剪是第一步,要稳、快、准。不稳不快或不准,切口就不好,就会影响抽烟时候的顺畅,燃烧的平稳,香味的散发和口感。做男人也是一样,懂么?”陶璧点点头,接过打火机来点火。陶老爷子把雪茄凑过去,在与火焰相差半寸距离的地方,将雪茄头慢慢旋转,直至每一处都烧得平均,才送到嘴边品尝。烟雾立刻就缭绕起来,仿佛把老爷子置在云中。从陶璧的角度看过去,老爷子表情姿态都是一派自信沉着,又带着柔和享受。他突然觉得抽雪茄是件很酷的事。陶老爷子看上去像是处于极度放松和悠闲的状态,细细地品味着喉间烟草所蕴含的味道,轻而缓慢吐出烟雾,可惜旁人只能闻之一二。陶璧突然有点明白,那种人与烟合而为一的感觉,雪茄与男人一样浓烈,你会分不清到底是人抽雪茄还是雪茄驾驭你。这种仿佛有胜负之分的享受的确是男人喜欢的游戏。就像做-爱一样。“这种,”陶老爷子指指自己的喉间,“喉咙间弥散的强烈味道,会让男人的自我强大感也随着烟丝的燃烧油然而升。只有经历过的人、富有底蕴的人,才会在手里握着这种粗壮有力的烟草卷时感到自信和从容,否则你就会被它击败。”怪不得许多硬汉都喜欢抽雪茄,这也的确彰显了他们的强势。“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爷爷一定是觉得我还不够成熟。”陶璧讨好地笑了笑。“不,你从小就想得比别人多。”老爷子摆摆手,“对别人,不管是你的那几个伯伯还是堂兄,我都可以直话直说,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去做,并不管什么对不对、好不好。但是你——”烟灭了,老爷子把手一伸,陶璧这次有经验,乖乖地点火。“——你总是想法很多,又不爱说出来。当然了,我决定的事,大多数反对也没用。所以,我知道家里很多事情你是不想插手的。”“瞧爷爷说的,我只是偷个懒罢了。但凡有需要,我还能不上阵吗。”“小家伙不用来给我耍花枪。我可不是教训你。”陶老爷子吞着云吐着雾,“这招棋你算是走对了。我以前只管想着有了枪和权,还怕其它东西得不到?就是漏了这钱,也是顶顶要紧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和平年代。我们家算是反应慢了。那个矮子到底是老jian巨滑,棋高一着啊。”陶璧一听说起这个也正经道,“也不算太晚,这些年好多……不都重新分配了吗。只要大伯二伯稳稳的,后面都可以慢慢布局。”“这些会叫他们去想办法的,多亏你开了个好头。你堂兄来跟我说的时候,我一开始也没在意,这几年才越想越不对劲。辛辛苦苦、战战兢兢为了什么?还不是图个子孙后代能过上好日子呦。又不是学那起子不要脸的尽往国外跑,只是后路要留好。我今天把你叫来,就是跟你说,就算你是自己在外面经营,怎么说也是我陶家的人。懂么?别给我软掉喽!”陶璧一听就知道这说的是跟汪家打擂台的事呢,连连点头。又想起一桩,“陶莹的婚事也是为着这个?”对方可是管着证监会那摊子。“不错。不过我们家不搞那套强的,两个人都看中了,挺好,呵呵。”讲到孙女的喜事,陶老爷子倒是笑得爽快。“你也要加把劲,什么时候把孙媳妇带回来让我老头子看看呀,哈哈哈哈哈。”陶璧只好跟着赔笑。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一章清晨。日出不过片刻,天就亮了起来。太阳挂在山脊上的树梢后面,逐渐散发它的灼热和光芒。然而它的轮廓却不那么清楚,因为雾霾始终不曾散去,四周一片静谧。这是已经快要入秋的时节。依然透着绿意的草地上,水气凝华成冰晶后又融化成露珠。陶璧与颜斐并列俯卧着。颜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巧的测风仪,用手举着收集了一会儿数据。“5.4米每秒,微风。”颜斐说。陶璧没说话。“你先来还是我先来?”颜斐又向他那边挤了挤。陶璧瞄了一眼靶子,笑了笑,“既然你这么专业,那就请吧。”说着歪了歪头。颜斐当然知道这是讽刺,不过陶璧歪头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爱,一点都不像快三十的男人,反而有种少年得意,看得颜斐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吻倒。不过他还是忍住了。野外py什么的,还是等以后感情稳定了再说吧,现在可不要把陶璧给惹恼了。颜斐一边在心里脑补,一边拿起一夹黄澄澄的五发装58弹,压入狙击步枪的弹仓,然后拉动枪栓。“哗啦”一声,上了膛。透过瞄准镜看出去的话,视野会比平时显得更加清晰透彻。一切就绪,颜斐开始用枪上的十字星对准目标。这时他才发现他们的位置相对靶点来说其实有点低。可是想换地方的话,又怕陶璧嘲笑他。以前他们俩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颜斐总是处于下风。那时候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颜斐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思,总觉得不管什么他都不想输就是了。尽管他对陶璧可以无限容忍。当然陶璧也没什么需要他容忍的地方。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陶璧不那么强势精明,愿意多依靠他一点就好了。不过那样的话,也就不像陶陶老师了。俯卧的姿势让颜斐感到不怎么舒服,他关上保险,停下来调整瞄准镜的仰角,并仔细地加上了风向偏差。再次趴下来瞄准,颜斐把脸贴在粗糙的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