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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咧咧,一边打急救电话,一边掐苏塘人中。当时只觉得,再晚一步他就无颜面对苏塘乡下的外婆了。住院期间,程之涯单独来过一次,恰好“抓jian在床”。周尚和苏塘当时正跟苏塘外婆视频通话,外婆循例问到塘塘有没有交男朋友。周尚清了清嗓子,佯装深情地说,外婆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替您收了塘塘好不好。外婆乐得笑咯咯直笑,周尚更加得意地对苏塘上下其手,还嘟着嘴凑上去,苏塘则使劲搓他脸回击。两人闹得谁都没听见敲门声,程之涯开门进来时脸色变了变。苏塘下意识想挣开周尚的怀抱,可转念想想也没这必要,便由着周尚搂住自己。程之涯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礼貌地嘘寒问暖但也没看出多担心,只有提到沈岭近况脸上才有了生动的表情,依然那般爱意绵绵。苏塘全程赔笑,脸都快笑僵了。等送走了程之涯,周尚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还笑,再笑脸就不能用了。”苏塘摸上自己的脸,不吭一声。“他有那么好吗?你跟沈岭哥一个两个都往他身上凑,”周尚不以为然,嘟囔道,“塘塘,天涯何处无芳草,又不是只一个程之涯是带把的。明天起床到街上一看,比他好的男人一抓一大把。”苏塘点头:“理不糙。”对啊,男人多如天上的繁星,可他偏偏爱别人兜里的那颗陨石。谁都会遇到新人,但谁又能总遇到爱人?“可是吧,他跟沈岭哥估计也不长久,沈岭哥都准备去英国读博了。”苏塘正愣着,忽然间听见周尚随口秃噜了一句,大吃一惊:“谁?什么读博?”周尚这才意识到自己透露了什么秘密,马上捂住自己的嘴:“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说不说?”“没,真的没什么。”苏塘怒了,作势拿起手机拨号:“好,你不说,我亲自去问沈岭,就说是你故意泄密的。”“别别别,你要说了的话沈岭哥肯定会要了我的命,”周尚赶忙拉住苏塘的手臂,劝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苏塘放下手机:“可以,你先说。”周尚一脸颓相,叹了口气:“就前几天吧,我去你们学校的硕士生院帮学妹办点事儿,正巧碰到沈岭哥办手续,是一个公派出国留学的项目,他就跟我说再过半个月就要去英国读博,就一个人去。但他不让我说出去,谁也不能说,特别是你和程之涯。你说吧,他连这个都不跟程之涯说,不就是要分手的节奏吗?”苏塘手拽紧被单不发一语,大阳xue青筋暴起。一出病院,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沈岭,最后通过一位交友圈甚广的朋友,在一家KTV找到了沈岭。他到的时候,一堆人已经在包厢里闹得欢腾,乌烟瘴气,说话声、鬼哭狼嚎的歌声交织入耳。给他透露消息的朋友一看到便上前,跟他寒暄了几句。苏塘问起沈岭,那朋友不怀好意地笑道:“他啊,你也是不走运,他刚刚跟一个小年轻眉来眼去,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行,我找找看。”那朋友不知道苏塘和沈岭有过一段,八卦地问:“怎么了,你对沈岭也有兴趣?”苏塘笑着啐他一句“多事”,说罢便走出包厢外找人。他凭感觉直奔向男厕,进门就听见打得火热的呻吟声和**不堪的rou体撞击声。喘声相当熟悉。他嘴角勾起,眼神冷漠,默默地抽起了烟。不一会儿,那格厕所传来细碎的说话声仿佛也带着腾腾热气。“不用回去陪你男朋友?”“有你就够了。”“他满足不了你?”“他啊,没情趣,不过胜在够死心塌地的。”“那,是我厉害还是你男朋友厉害?”“你跟他比?当然你好玩儿多了。”“既然好玩儿,那咱们就再来一次。”“好啊。”……还真是……死性不改,苏塘怒极反笑。他躲到走廊暗处,耐心等到沈岭虚软着腿从厕所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小年轻搂住他的腰凑到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而沈岭还亲昵地拍了拍那小年轻的屁股。苏塘举起手机,连拍几张展现两人的亲密姿态,正面的、侧面的,都有。点击保存,他沉着脸离开了现场。苏塘曾经就这样痴心错付,如今他所爱的程之涯也注定在劫难逃。爱之深,恨之切。他已经给过沈岭机会,也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必再问了。离开KTV之后一周内,他陆续又偷拍了些沈岭在gay吧跟男人亲密的照片,给除沈岭之外的其他男人脸部打上马赛克,以匿名邮件方式寄到沈mama工作的医院。自打父母离婚后,沈岭便随母姓跟着母亲生活多年,尽管他在感情上很没道义,可对含辛茹苦养大他的母亲却实打实的孝顺和崇拜,受身为医生的她影响从小就立志从医。他当惯了不让母亲失望的乖孩子好学生,跟男人厮混这件事无疑在狠狠地扇他巴掌。以牙还牙,说到做到。沈岭不是喜欢随意揉捏别人的真心吗?不是既要到处寻觅快感,又不想放过待他温柔的程之涯吗?不知道会不会满意他精心准备的这个结局。疼痛是最好的教育,程之涯迟早要睁开眼醒过来,看清他爱的沈岭是个什么货色。既然早晚都要挨一刀,还不如由他亲自下手。反正,不论这一刀多深,程之涯都有他给舔伤口,会愈合的。*五月中答辩一过,苏塘顺利毕业,收到杂志社的offer。他一边收拾宿舍准备离校,一边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想让周尚顺道过来接他。周尚的声音听着有点儿蔫,苏塘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地说:“前几天,沈阿姨不知怎的知道了沈岭哥跟男人好的事儿。她可气坏了,我就没见过她这么不讲仪态,当面扇沈岭哥巴掌且大骂他,还把他直接赶去英国,现在除了沈阿姨没人能联系上他。哎,反正就是一团糟。”“那程之涯呢?”“我哪知道?不过据说他跑去英国找沈岭哥,有够痴情的。”等挂掉电话,苏塘连着拨程之涯和沈岭的号码,都是无法接通。苏塘瘫在床上,双眸沉沉地望着天花板。几天后晚上,他接到Eden的电话,让他赶紧来接程之涯。苏塘想也没想就打车赶过去,在酒吧看到程之涯耳朵鼻子眼睛什么都还完完整整的,才舒了口气。彼时程之涯醉死过去,用外套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