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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吃不消,除了上回的鱼油和维生素,还额外拎了一盒口服液,以及一袋灵芝孢子粉。然而闻骁其实状态很好,除了脸和脖子晒黑了之外,并没觉得多疲劳,反倒有种酣畅淋漓的爽快感,精力更加旺盛。夏珏起初不信,坚持认为他在逞强,但再不信,被摁着说服了一晚上,也不得不信了。“总来陪我比赛,会不会觉得太无聊?”天快亮了,夏珏才得以脱身,被洗干净、清清爽爽裹进被窝里时,恍惚听见了闻骁的问话。“不无聊啊,”他迷迷糊糊地回答,“就是屁股有点疼。”人在不清醒的状况下,最容易说出心底诚实的话。闻骁顿时笑得肩膀都在抖,压抑着声音不吵他,好半天才停下来,亲了亲他的眼睛,轻声说:“涂过药膏了,起来就不疼了,好不好?”夏珏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取笑了,喃喃道:“好。”歪头睡死过去。这场对话,他此后一直没想起来过,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十分迷惑,不明白为什么闻骁拍他屁股的时候,偶尔会突然发笑。为此夏珏还特意加强运动,努力练了臀线,生怕闻骁是笑他屁股塌。下场可想而知,被揉了个惨,好几回都肿了,最后才被告知这段记忆。夏珏当场羞愤欲绝,埋头在被子里躲了足足……三分多钟,最终还是禁不住与闻骁接吻的诱/惑,探头出来乖乖被亲。——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或许三年五年,或许十年二十年,两人各自成长、各自成熟,可相处起来依旧如此,永远保存着一种美好的幼稚,与十八九岁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眼下风雨欲来,他们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将要面临一场不小的风波。作者有话要说:小夏:谈恋爱很好,就是屁股疼。化蝶40【已返修】后来想想,其实这场风波早在来临之前,就显示出了多番预兆,但事情真正发生时,闻骁正处于毫无防备的熟睡当中。他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朦胧间听见夏珏在轻轻叫他的名字。闻骁睁开眼,看见夏珏担忧的脸,想起数模国赛已经在半夜零点结束了,自己目前正在酒店休息。“……怎么了?”他睡得有些昏沉,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问。夏珏轻声说:“jiejie打电话来了,有急事。”闻骁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彻底清醒了,一边坐起来穿上衣,一边问夏珏:“具体什么情况?”他知道闻如是不会轻易说出“急事”这个词,一旦说了,事态必定不轻。果然夏珏回答:“有人在找她的麻烦,现在画廊已经没法做生意了。”“找她麻烦?”闻骁的动作略一停顿,“是不是邵武。”夏珏想了想道:“应该是这个名字。”闻骁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愤怒,心想这帮人真的没有道理可言,自诩“长辈”,同时又如此卑鄙无耻。他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拿手机,订最近一趟回句州的航班,但因为太久没有进食,站起来时一阵头晕,身体微晃。“先坐下吃点东西吧,”夏珏连忙扶住他,“你放心,最早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下午四点。详细状况我也问过,等会儿讲给你听。”说着,夏珏将闻骁带到沙发边,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保温食盒。里面的三菜一汤色泽鲜美,冒出讨喜的热气。“还有粥,在底下一层,”夏珏接着说道,递给闻骁一只调羹,“一半大米一半小米,按你的口味,没放糖。”闻骁接过调羹,鼻端嗅到食物的香气,感觉焦躁的心情在渐渐被抚平。包括吃完饭,他到浴室洗漱,发现自己昨晚换下的衣服已经全部洗过、并且想办法弄干了。总之万事俱备,只要他醒来,他们就可以立刻出发。此时是正午十二点。去机场途中,夏珏慢慢对闻骁说了闻如是最近的遭遇。事情最初无关痛痒:在上周刊登了一篇闻征明的采访文章,主题是赞颂他病愈回归、风采不减当年。由于中秋佳节将近,报社方面经过特地安排,设置了少许与家庭情况相关的问答。对此,闻征明的回应很含糊,只说自己一直忙于工作,一笔带过。然而昨晚,句州市论坛突然爆料,指责本市某高知家庭子女利欲熏心,肆意侵吞生父财产,配图正是闻征明的那篇访谈,其中关于他患病住院、与子女生疏的内容都被恶意标红,指向非常明显。目前这个帖子原帖已被删除,但相关讨论帖层出不穷,且有多家本地媒体接到消息,就近纷纷涌向回响画廊,声称要见子女之一的闻如是,为“德高望重、无辜受累”的闻征明讨个说法。由此,画廊的运营受到严重影响,不得不关门歇业。闻骁听完,首先感受到的不再是愤怒,而是可笑。笑如此无凭无据、漏洞百出的造谣,居然也能在网上引发热议,连媒体都不分青红皂白,趋之若鹜。“jiejie是用楼山关的号码打来的,让你在学校小心,因为不知道邵武会不会又使出什么手段来,”夏珏叹了口气,“还说让我们一定别回去。”闻骁看着他:“但你还是买机票了。”“那肯定啊,”夏珏一脸理所当然,认真道,“怎么能让jiejie一个人面对那些。”闻骁沉默一会儿,握住他的手。两人一接触到,夏珏就发现闻骁虽然表面还算平静,但身上的肌rou大部分都紧绷着。夏珏一阵心疼,同时也庆幸,闻骁至少还有他,他们可以时刻互相交付最真实的情绪。飞机稍稍有些延误,晚上七点,两人在句州机场降落。这时闻骁才拨了楼山关的号码,主动去联系闻如是。否则以闻如是的脾气,想必死活也不会同意他们回来的。“你说什么?”不出所料,闻如是接起电话,听了没两句,语气就愈发严厉,“闻骁,你拿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你也不看看形势,这种时候还回来干什么,给我找麻烦?还拖小夏下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夏珏凑在一边听,闻言忍不住小声为闻骁辩解:“小如姐,机票其实是我订的。”“……夏珏?”闻如是听出他的声音,忍不住质问,“你向来最懂事了,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