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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碰了碰他的唇。休息室的蓝色窗帘被拉上一半,另一半是染了半张天空的艳红晚霞。穆今揉了揉他的耳朵:“几点了?”杜景恒拽住他的手,在指尖上用唇点了一下:“六点二十七。”“胡姐大概找我找疯了。”穆今嘟囔着,伸手在枕边摸手机,纵|欲的后果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觉得腰背不适。罪魁祸首忙帮他把手机递过去,又伸手隔着薄薄一层的夏凉被力道适中地揉着他的腰。舒服得让穆今只想继续睡过去。如果不是准点儿报时的胃在抽搐着抗议的话。穆今眉头一皱,杜景恒就马上下床把放在一边的打包盒拿过来,“我买了粥。”粥是皮蛋瘦rou粥,温热刚好入口,穆今都能感受到自己那个矫情的胃在欢呼。“你晚上想吃什么?”杜景恒又蹭到他身边小声问,“想吃烤鱼吗?”穆今换了换坐姿,认真拒绝:“不,你不用回家吗?”“不回。”杜景恒把脑袋埋在穆今的肩窝,“我回去你要是走了怎么办?”穆今好笑:“我能去哪?”“我不是……”杜景恒犹豫着说,“我就是觉得太不真实了,我没想到。”“所以?”穆今推了推的脑袋,“我再让你来一发你就真实了吗?”杜景恒抬起头眨眨眼。穆今微笑:“做梦。”“起来穿衣服,别缠着我。”穆今在被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腿,“一会儿去吃面。”原本还懒洋洋仿佛没长骨头一样的杜景恒看着穆今掀开被子后就突然来了精神,忙直起身子:“哥!我帮你穿!”穆今三下两下就穿好衣服,温柔地拒绝:“滚蛋。”杜景恒真的比他矮。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套上他的衣服显得过分空荡,不知道是不是穆今的错觉,这时候的杜景恒感觉比在医院的时候还要瘦弱。穆今皱眉:“你这段时间都不吃饭吗?”杜景恒却笑着凑上去亲了亲他:“想你想得食不下咽。”穆今在他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臭小子。”……医院附近有一家面馆,穆今常去,连带着医院的同事也都成了常客。老板娘大概是个颜控,每次牛rou面里都会多给穆今小半碗牛rou。“你朋友都长得这么好看。”年过五十的老板娘笑着在杜景恒的碗里加了一大勺牛rou,看向他说,“多吃点儿。”从来没见过牛rou面里碗里牛rou都冒出尖的杜景恒愣了一下:“……谢谢。”“你还带谁来过?”端着碗找到位子坐的时候,杜景恒靠近穆今小声问。“很多啊,医院同事什么的。”穆今耸肩,“辣椒油要吗?你不要醋了是吧。”杜景恒整张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吃醋了,并且丝毫不准备反驳,继续问:“苏莘?”穆今看着他无奈叹气:“对,还有苏莘。”不开心。杜景恒戳了戳碗里的面,沉默了半天才说:“你以后能不能别和他联系了。”“好啊。”吃面中的穆今随口说。那写着不开心的泡泡转着圈从杜景恒心中‘嘭’——碎了。他原本还想问什么,却在得到穆今的承诺之后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抿嘴傻笑。笑得穆今无可奈何地用筷子背面戳着他的额头。第22章大修22“我给他找了点儿麻烦,他应该没时间管我。”杜景恒留宿了。躺在穆今的床上,搂着穆今的腰,枕着穆今的肩膀。他期待怀念的事情成了真,让他恨不得就这么看着穆今一直躺下去。“嗯。”穆今刷着手机,哼了一声,看起来并不在意杜景恒在说什么。当然,杜景恒也不在意穆今敷衍的态度。“那个杜敬言有两分能力,杜氏实业被他管理的还不错。”趴在穆今身上的杜景恒说话声音发闷,就像是带着一种不自觉的委屈,“但是因为除了那个杜敬言,杜宗并没有准备培养其他的继承人,也因此杜敬言去世才几天,杜氏实业就频临破产了。”穆今给自己一直喜欢的艺人微博点了个赞,随口说:“不是还有你么?”“我对杜氏实业现在的运营模式太陌生了,再说还有杜宗虎视眈眈地看着。”杜景恒皱眉,撑起身子看他,“他为什么就对权势这么眷恋不舍,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他握在手中的帝国到那时候根本就是分崩离析全然不由他掌控。”“他大概是有病吧?”穆今轻笑,给纪洲转发的剧组宣传点了个赞,“就像是因为未婚妻追星就要把那个明星弄死的神经病一样。”一直被忽略的杜景恒把穆今的手机拍在他的胸口上。穆今还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我们都分手了你还非要让人去搞苏莘一样。”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杜景恒一下子就怂了,眼神躲闪,色厉内荏地小声说:“你不是说不提他了吗?”穆今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好啊,刚才还说不能和他联系,现在就连提都不准提了啊,你这简直是坐地起价啊。”杜景恒轻轻咬了下他的下巴:“你再提他我就……就……”穆今微笑:“嗯?”“艹坏你。”被威胁的还没怎么样,威胁人的反而红了脸。穆今好笑的抱着他的脑袋揉了揉,“胆子肥了啊臭小子。”杜景恒顺势靠回去,像个孩子一样叹了口气,“你说如果我毕业那年的车祸真的是杜宗想要杀了我,怎么办?”杜景恒对杜宗的怀疑之前就都说给穆今听了,他心中已经八成认定了杜宗想要杀他的事实,但是情感上那毕竟是他的亲人,哪怕关系不亲密,却也从未想过对方会有要他命的想法。穆今揉了揉他的耳朵,却是跳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我一直怀疑当初撞了祝礼的那个人是怎么就突然被爆出贩毒的?听说是有个小男孩匿名举报。”杜景恒缩了缩脖子,用头发在穆今身上蹭了蹭。“你举报自己表哥的时候觉得愧疚吗?”杜景恒皱眉:“怎么可能?他做的那是丧尽天良的事!”穆今摸着他的后颈,轻声说:“所以连自己亲孙子都想撞死的人,你觉得他还有良心吗?”杜景恒一愣,他陷入一个亲情的陷阱中,穆今的话则是突然把他叫醒。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遵循本心,含住穆今的唇。“祝礼的事情我很抱歉。”“那和你又没关系。”两人贴得很近,杜景恒能感受到穆今轻笑时胸膛的颤动,“这样说的话,那时候把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