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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一派风轻云淡的明朗。“她呀,可是每个位面都颇有戏份的人呐。这一次,也很快会见到她的。”“至于粉丝见面会么……”她尚未说完,那位粉丝立即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又是砸了一堆水咒符,每个等值五十软妹币。屏幕上因此水滴四散,瀑布倾泻。樱桃撇撇嘴,匆匆说了句,来人了先撤了,藏好铜镜又拿起了捣衣槌。寂静山谷中,生硬的梆梆声落了下来。樱桃在心中默默补了后半句。——至于粉丝见面会么,——你们不是已经见过她了么?**月落星沉。整个山谷突然黯淡无光,狂风大作。樱桃叠好衣服,抱起木盆棒槌,转身往回走。若走得快,回去还能睡两个时辰。明日七位长老就要出关了,估计厨房又要不眠不息摆出流水席来庆祝。她低下头,疾步走着。“樱桃?”一个声音响起,喊得颇为疑惑。她脚下一停滞。手上木盆快抱不住,手指开始发抖。“樱桃,真的是你?”一个黑魆魆人影冲了上来,拦腰抱住她。山路太陡,樱桃一个趔趄滚落到地,与人影一起翻滚了好几圈。木盆跌落到地上,青白色道袍衣服揉成一堆,棒槌砸在脚边。樱桃喊疼。可是这人紧紧抱住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一片昏暗之中,她只能感受到男子气息扑鼻而来。这人正揉着她的腰,吻上她的唇。“不要,”她挣扎着踢腿,喃喃喊着,“哥哥,不要。”哥哥。这个称呼让人影一下子尴尬起来,手上一滞。樱桃刚想挣脱出来,却感受到更加强烈的撕咬,仿佛有一只饕餮巨兽在抚摸她全身,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虽然心中十分明白,这很糟糕。身为穿越者,她不该与任何人有肌肤之前,颠倒之事。身为原宿主,她早就被提醒不要沾染哥哥,后果不堪。她都懂,可是身体不听使唤。每寸肌肤都在渴望抚摸,每个精孔都在渴望深入,每滴精血都被狠狠吸入。仿佛一场沉溺深潭的梦,浮出水面时已是一片狼藉。哥哥。樱桃狼狈地收拾好衣衫,又跌跌撞撞去捡起木盆,洗好的云青色道袍又要冲洗了。天光发白,照在男子裸露的身体上,他正好整以暇看着她,一脸微笑。“meimei,想我么?”樱桃恨恨说一句。“禽兽。”“哥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低头整饬云青色道袍,尽量抚平整每个皱皱,说话时完全不敢去看他,“你温文尔雅……现在却宛如地痞无赖。”“呵,”男子仰面大笑,“meimei你呢?欲拒还迎又算什么?”修仙世界他放肆地笑着,又啧啧称赞她刚才姿势千变,承欢温柔。樱桃恨恨跺脚,想这身体并非属她,是原主怨念太深,嘴上说着逃离逃离,身体却……如此诚实。“哥哥,我们……当真是亲兄妹么?”她皱眉,挑衅反问她,“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妹?”“可惜是呢,”男子十分轻佻回答,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伏羲女娲还是亲生兄妹呢,这是开天辟地以来的惯例,你怕什么。”无耻。哥哥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德行呢?他又是为什么会三更半夜摸到山上来,对自己犯下如此罪行呢?须弥山山门戒严,时值师尊出关之际,更是把手防范分外严密。一个只会些射箭骑马简易功夫的哥哥,到底是怎么闯上山的?樱桃气鼓鼓搁下木盆,叉腰上前来劈头问了一串。“哎,偷偷上山其实是想告诉你,家里遭了变故。”声音冷寂,男子一下没了嘻嘻哈哈的神态。“?”樱桃一愣。哥哥正要开口,远远传来女孩子的声音。“樱桃?”“樱桃?”樱桃循声望去,似乎有个鹅黄色人影正快步赶来。听声音似乎是同门师姐。“画镜师姐来了?这可怎么好?”樱桃赶紧整一下衣衫,又回眸低吼,“快逃!咿?人呢?”刚才岩石上明明躺着一个胸膛-袒-露的少年,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彷如鬼魅。樱桃哆嗦了一下,又手忙脚乱抱起木盆,朝着声音走去。嘴上应着,来了,来了。“樱桃,你怎么洗个衣服洗到太白星都快转到头顶了?”画镜师姐一身鹅黄色道姑长袍,脸上是三分倦容,三分责备。“我的‘出画入镜’之法,好容易破了第三层,想让你看看呢,伸手一摸,枕边是空的……”画镜掏出阴阳镜,一边显摆,一边抱怨。樱桃一叠连声恭喜她,说师姐真是天赋异禀,不像她天赋全在洗衣烧饭上了。画镜嘴上谦虚着哪里哪里,可是脸上一派得意洋洋,又偷瞄一眼樱桃,悄悄问。“樱桃妹子,你不会……失贞了罢?”“!”樱桃唬了一跳。“这里,”画镜指指她耳垂后的朱砂,“褪干净了。”是守宫砂。一旦破身,就消弭无形。樱桃哎呀一声,吓得后退半步。“脸上潮红,脚步轻浮,眼波也潋滟不定。”画镜偷偷笑起来,“说呀,是哪家男子?”是哥哥。亲生哥哥。樱桃摇摇头,忽然惊醒到,这是要呀紧牙关死守的秘密。她慌忙摇头,否认说,“师姐你……定然是山下偷藏的话本看多了,哪有这些事啊。”“别装了,”画镜捏了一个诀,阴阳镜上立即显现一派黑魆魆画面,光线虽暗,一男一女两个起起伏伏的轮廓还是看得清的。女子赫然是樱桃,男子被压在下面,看不真切。这。樱桃囧了。比抓现行可恐怖呃。宛如回放真人岛国枪-战片。女主是她。她默默祈祷,直播时务必掐掉这段。脸上因此阴晴不定,仿佛打破了五味坛,滋味难辨。“出画入境第三层,就是能映照出所思之人。”“师姐我在山上,唯一能知根知底说句话的人也只有樱桃你了。”“谁知稍微一试,却照出这苟且之事。”画镜叹了口气,语气说不出惆怅。双眸剪了一段秋水,抿嘴抱怨说,“问你,你还瞒我。”东方既白,星光黯淡。画镜一身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站在山谷之巅,颇有些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