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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龙瞪莫进一眼,又隔空点了点岑燏,愤愤离去。往回徐凯锋和袁龙约枪战,若要分出胜负,起码得花两个小时。这回倒好,11点半开打,不到12点,袁龙那边的人就被岑燏结果了大半。12点10分,袁龙头盔冒出一片彩烟。岑燏退出弹匣,拉过对讲机道:“全部搞定。”“我cao!”莫进扔了头盔:“我还没玩够!”赵枢啧啧直笑:“下次不带岑儿玩了。”刚开打的时候下了一阵小雨,这时已经停了,众人背着枪从林子里出来时,迷彩全湿了。岑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坐在篝火旁一边烤火一边出神。大冷的天儿,淋了雨,腿关节好像又痛起来了。徐凯锋撞了他一下,递过一杯酒:“想什么呢?”酒从喉咙一路烧到胃,身子暖了不少,岑燏回过神:“忆往昔峥嵘岁月。”“就贫吧你。”徐凯锋找来一张毯子搭在他身上:“去把衣服换了,省得着凉。”“懒得动。”岑燏抻直腿,“烤干得了。”山间传来几声引擎的轰鸣,莫进问:“袁肥他们今晚不住这儿?”“输了还住什么住?”邢嘉说:“回去抱小情人去了吧。”岑燏没跟他们一起插科打诨,打了几个哈欠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手上还提着一瓶剩小半的酒,“我去睡了啊。”赵枢说:“你把酒放下。别喝出毛病。”“不放!”岑燏微醺,语气变得有些孩子气:“就要喝,谁也别拦着我。”徐凯锋扶了他一把,想从他手中拿过酒瓶,他捏着不给,推开徐凯锋,朝自己的帐篷走去。赵枢和徐凯锋对视一眼,都没辙,只得由他去。莫进往帐篷处看了看,小声问:“岑哥这样如果被蒋驭衡看到……”邢嘉说:“估计会被弄死吧。”“岑哥也就这点儿出息。”莫进伸了个懒腰:“平时跟金丝雀似的家里蹲,蒋驭衡出差了才敢出来玩。哎要我是岑哥啊,我早就跟蒋驭衡掰了。成天被管着,人生有什么意义啊?”“你还小。”徐凯锋说:“看不懂罢了。”莫进努嘴,小声自语:“有什么不懂的。”不过多时,正当大伙休息够了,起身各自回帐篷时,夜空里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声响。突突突,突突突。周围树枝晃动,篝火也跟着摇曳起来。莫进抬头看了两秒,“直升机?怎么突然来了直升机?”徐凯锋脸色有些难看:“不会是……”直升机悬停在十米上空,一条长绳抛下,一个人影从舱门闪出,滑降而下。待他落地,直升机才掉头驶离。莫进瞠目结舌地看着来人,“蒋……蒋……蒋……”蒋驭衡一身黑色的大衣,边走边摘下皮手套。火光映在他冷峻锋利的眉目上,他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岑燏呢?”第02章大概是吹风淋雨后受了凉,加之喝多了酒,岑燏不大舒服,躺在帐篷里昏昏沉沉的,腿脚又麻又痛,虽然算不上严重,但总归不怎么好受。他缩在睡袋里,衣服大半已干,但有些地方还湿着,想换又懒得起,犹豫一会儿,索性不管了,倒头就睡。反正蒋驭衡还有几天才回来,感冒就感冒吧,打几针就好了。睡得迷糊时,听见外面闹哄哄的,他翻了个身,将自己裹得更紧,睡袋捂着耳朵,遮住后脑和半张脸。世界又清静了,只剩下熟悉的脚步声。他以为自己睡着了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听见蒋驭衡的脚步声。帐篷门被掀开,一股寒气灌进来。岑燏缩成一团,察觉到有人按住了自己的睡袋。“干嘛啊。”他转过身,眯眼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人,茫然道:“衡哥?”蒋驭衡脸色凝重,眉间微皱,一把拉过睡袋的兜帽,将他整张脸罩住。他不乐意了,晃着脑袋想顶开,喉咙发出呜呜的声响,孰料屁股挨了一巴掌。他尾椎一麻,这才找回几分清醒。蒋驭衡这巴掌打得很重,如果没有睡袋挡着,妥妥在皮rou上留下红痕。岑燏酒醒了一半,不敢动了,直到被连同睡袋抱起,才中气不足地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蒋驭衡没理他,铁青着脸将他抱出帐篷,拉开车门扔副驾上,自己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留下莫进等人呆站在篝火旁。莫进愣了几秒:“岑哥这就被带走了?蒋驭衡也太霸道了吧!”“要不你开车把他抢回来?”邢嘉道:“反正蒋驭衡开车慢,你这会儿行动还赶得上。”莫进猛摇头:“放过我吧,我敢惹岑哥,可不敢惹岑哥的相好。”银色超跑在林中穿行,蒋驭衡一句话都没跟岑燏说。岑燏也不说话,缩在座位上瞄自家男人紧绷的下巴线条,心跳渐渐快起来,一个声音在脑子里晃——你看你看,你又惹他生气了。怕吗?好怕呀!200多公里路程,即便上了高速公路,蒋驭衡也控制着车速。岑燏侧着身子看他,终于没忍住:“你这是开滴滴接客呢?”“没收了。”蒋驭衡语气平淡,岑燏一听就急了,坐直身子:“不行!”“坐好。皮痒了先在座位上蹭蹭,我这会儿没工夫收拾你。”“你最好现在就收拾我,我……”岑燏费力地扭动,双手却死活从睡袋里抽不出来,“我cao。”蒋驭衡斜他一眼,抬手将睡袋左边的拉链往下退了几公分。岑燏松了口气,又赶着往蒋驭衡身边凑,面门却被手掌挡住。蒋驭衡没怎么用力,轻轻往他脸颊一拍:“回家得跪一夜键盘,现在不准备补个觉?”岑燏缩回去,歪在座椅上,调整坐姿,没多久就在跪键盘的威胁下睡着了。蒋驭衡将睡袋的拉链又拉了回去,眼中不见愤怒,只有些许无奈与沉在眸心的宠爱。到家时,蒋驭衡看他没醒,抱起他时力道很轻,他哆嗦了一下,蒋驭衡问:“冷?”“有点儿。”他睡得迷糊,想搂着蒋驭衡,但睡袋太碍事了,双手双脚被困着,一边挣扎一边觉得自己像一条还未化出人身的蛇。这么想着,突然有点想笑,唇角往上一扬,头上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还笑?”“哦,不笑了。”他假装乖巧地抿住唇,酒劲儿已经过了,瞌睡也醒了,鼻尖在蒋驭衡怀里蹭了蹭,提前讨饶:“我错了。”蒋驭衡放了一池热水,将岑燏放进去。岑燏舒服得哼了两声,小腿就被抓住。蒋驭衡不轻不重地捏着:“痛吗?”“不痛。”“还嘴硬?”“痛。”岑燏将小腿抽回来,顺势揉了揉,“也不是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