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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将这个谋害公子,大逆不道的贼子给孤抓出来!”曹刿立刻抱拳说:“是!”山下营地的火很快就扑灭了,高地上的野狼也被抓住了,众人快速的护送着齐侯等人下山,王子成父公孙隰朋等人也从山下上来迎着。大家都没想到公子昭伤的竟然如此严重,赶紧手忙脚乱的抬着公子昭进了帐篷,公子无亏着急的跟在左右,也随着进了营帐。众人这么一忙碌,都累得已经不行了,齐侯摆了摆手,说:“今日之事,曹刿你定要查明,剩下的人,先各自回去休息罢,今日的巡逻守卫加倍,以防不测。”所有人立刻应了一声“是”,随即很快就各自去忙了。吴纠累得不行,想要找自己的帐子回去休息,公子元正好往反方向走,“嘭!!”一下撞到了吴纠的手臂,吴纠顿时感觉一阵剧痛袭来,刚包扎上的伤口都要给撞裂了一般,实在疼的不能忍受。吴纠抬头一看,那公子元仿佛是成心的,冷笑了一声,说:“呦,二伯,撞到你了,真对不住啊。”他说着便扬长而去了。吴纠狐疑的看着公子元,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背影,公子元手臂上也包扎着厚厚的白布,但是他刚才狠狠撞了一下吴纠,竟然没觉得疼?吴纠眼睛晃了晃,随即追上一步,说:“二公子,请留步。”公子元一听,就站住了,转过头来,说:“怎么?二伯还有什么见教?”吴纠笑眯眯的说:“见教不敢当,只是觉得二公子身上当真好香呢?是熏了什么特殊的香么?”吴纠说话的口气十分轻佻,那公子元却脸色一僵,随即冷言冷语的说:“二伯若无事,我先告辞了!”他说着,甩袖子便离开了。吴纠看着公子元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公子元身上的确有一股香味儿,虽然不算刺鼻,但是绝对味道不淡,是一种有点像花露水和橘子皮混合的味道,说不出来的奇怪。这个年代贵族也会弄些熏香,闻起来比较高雅有格调,但是多半是药香调和出来的味道,要么就是木材独特的熏香味道,弄出橘子皮的味道,那当真少见得很。子清和晏娥见公子回来了,连忙冲过去检查吴纠,仔细看看他的伤口,吴纠被抓了一下手臂,还有后背,虽然都伤得不重,只是皮外伤,但是看起来有些渗人,伤口很长,所幸伤口不深。晏娥一看,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说:“公子,可疼么?早知便不让公子上高地去了,反而留在营里更安全,这么大的伤口,会不会留疤呀?”吴纠看不到后背的伤口,只是觉得刺的疼,手臂上的伤口也没什么,和公子昭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吴纠见晏娥真的要哭,眼圈子都红了,赶紧安慰说:“没事,男子汉留个疤,反而更英气了。”吴纠是累了,准备先回去睡一觉再说,和那群野狼斗智斗勇实在太可怕了,现在回想起来还觉着后怕。结果子清却说:“这……公子,您的行帐上被人泼了油,幸好火一起便发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行帐早给烧没了。”吴纠一听,顿时头疼的厉害,看起来这回的人显然是冲着齐国的“高层”来的,齐侯和储君们,还有自己这个公子。行帐都给烧没了,若不是因为巡逻的士兵尽职尽责,火势再拖延一下,那真是不堪设想。吴纠头疼的厉害,说:“那今夜怎么办?在何处过夜?”子清刚要说,临时的营帐正在搭建,请吴纠在等一会儿,就听齐侯的声音说:“二哥不妨来孤的营帐。”吴纠回头一看,齐侯已经从远处走过来了,他换了一件衣裳,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狼狈了,起码腿上的口子已经不见了,头发也重新梳理过,神色镇定,只是表情仍然有些阴霾。齐侯走过来,说:“孤的大帐还是完好的,二哥不如今晚与孤同住。”吴纠看了看齐侯的大帐,因为被团团包围在最中心,所以火势没有蔓延过去,还是完好的,其他营帐多多少少遭到了一些破坏。吴纠想要休息,这会儿累的手脚打颤,也顾不得什么了,拱手说:“纠谢君上。”齐侯招手说:“过来罢,正好让孤看看二哥的伤口。”吴纠随着齐侯进了营帐,子清晏娥还有一些寺人垂手立在一边,很本分的样子,齐侯带着吴纠走到里面的榻前,让吴纠坐下来,说:“二哥的伤口如何?”吴纠说:“都是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不碍事了。”吴纠又说:“君上,幼公子的伤势如何了?”齐侯一听他提起幼公子,脸色变黑了一度,说:“孤方才去看过了,已经睡下,医官说没有大碍,但是要好生调养,手臂……手臂暂时还不好说,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病根说的挺好听的,其实医官想说的是残疾,毕竟公子昭的小臂骨折很厉害,再加上拖拽,之前有些错位,虽然已经给矫正了,等养好伤之后,外观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写字拿东西也都尚可,只是弯弓射箭这种精细活儿,就不知情况了。公子昭骑射了得,今日冬狩第一天,收获便不小,并且他小小年纪,长大定然更有作为,出了今日的事情,齐侯恨不得将那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一提起这个,脸色能好看的了么?吴纠想了想,幸而公子昭年纪小,骨折怎么也比大人恢复的好一些,正好今日打了不少野味,一会儿去膳房里炖一味鱼汤,足足炖一晚,明日让公子昭喝上。毕竟骨折早期的病人伤口附近基本都有淤血水肿,吴纠方才看医官给公子昭包扎,肿的十分严重,这个时候不宜喝大补油腻的骨汤,反而应该吃一些豆制品,还有就是鱼汤,清热解毒,还可以去肿,等淤血水肿消退之后,再补一补骨头。齐侯要检查吴纠的伤口,毕竟方才在半山上包扎的十分匆忙,又把医官给叫来了,吴纠有些无奈,还是将衣衫退下来,打着赤膊,让医官给他看看后背和手臂上的伤口。吴纠的皮肤白的莹透,在昏黄的火光照耀下,众人就看到了那拉得很长的伤口,虽然并不深,但是看起来实在瘆人。白皙的皮肤上,数道血红色的伤痕非常新鲜,还没有愈合,显得异常刺眼,齐侯眯了眯眼睛,慢慢伸手在他的伤口旁边轻轻抚摸了一下。虽然没有摸到伤口,但是吴纠还是一个激灵,并不是太疼,而是很奇怪,麻嗖嗖的,又有点痒,吴纠不知自己痒痒rou竟然这么多,碰一下实在不得劲儿。齐侯见他哆嗦,以为他疼,轻声说:“孤让医官再给二哥擦些药。”吴纠点了点头,齐侯很快让医官给吴纠上药,医官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