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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看楚飞扬摆了摆手,倒也不追问,自顾自地继续道,“所以,楚麒楚麟,一定要好好教导。天文地理,武功秘法,识人御心之术,一样也不可以懈怠。而你,切不可拿些糟粕之物教坏他们。”“好了好了,都知道了。”楚飞扬压下君书影的身体揉在怀里,“你安分点吧。要我说,等小石头能把他的口水收放自如了,再图谋你的大计吧。”君书影一听,马上有点焉了精神,扭头看向那个不争气的大儿子,不无担忧地叹了一口气。***高放在楚飞扬二人府上一住数月,每天就只照看著楚麒楚麟,竟也丝毫不嫌繁劳,玩得不亦乐乎。没有小石头天天缠著,君书影自己也乐得轻松。以前楚麟未出生时,楚飞扬白天里小心翼翼地照顾君书影,晚上却无所事事了。君书影嫌他老是晃来晃去地无事生非太烦,便让他把自己的武功心法默写出来,以供他日後习练。楚飞扬工工正正地写出来,整整齐齐地装订成册,又费尽心思搞了些好看的封面,并且把他那些本来没什麽名字或者名字很普通的武功心法都取了个风花雪月飘渺摇曳的名字。当君书影的身体完全复原时,楚飞扬殷勤地把高高的一摞书搬到君书影面前,然後站在君书影身旁笑得一脸灿烂。君书影翻了翻那一本本装帧精美的“武功秘籍”,不由得摇了摇头:“楚飞扬,你果然嫌得长草。”“哈,这次是你!用词庸俗了吧!没格调了吧!你这样怎麽把楚麒楚麟教成你想要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楚飞扬眯起双眼邪邪一笑,面上尽是扳回一局的得意。君书影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睛里尽是发现了美好的表象下面不那麽美好的真相的遗憾。此人以前好像……不是这麽无聊的。楚飞扬一时老夫聊发少年狂,想玩一玩无聊的意气之争,却被人鄙视了个彻底,自己也有点讪讪地,摸了摸挺直的鼻梁笑道:“开个玩笑嘛,这麽严肃。”说著就靠近过去顺手把人拉进怀里,上下摸了两把,点头满意道,“总算养胖了。”说完又敛起眉头沈吟起来。君书影不讨厌楚飞扬的拥抱,他的拥抱坚强,可靠,温厚,又那麽温暖温柔。楚飞扬是他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一切弱点死xue暴露在他眼前的人。他不介意楚飞扬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张开双翅护卫他,他也心安理得地去依靠。因为他也在保护著楚飞扬,像保护著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保护他远离任何伤害。“养胖了就……总算可以煮煮吃了。”楚飞扬低下头,凑在君书影耳边故意调笑道,手在他後颈上摩梭了两下,“这白嫩嫩的手感上佳,都洗那麽干净了,在下怎可不解风情……”……果不其然,君书影的怒火轰地就上来了,一瞬间内节节攀升,简直一张口就可以喷出来了。楚飞扬经验老到眼明手快地按下君书影刚想抬起有所反抗的双手,嘴里笑著胡乱安抚道:“好了好了,别炸毛。开个玩笑嘛,不生气不生气啊。”“楚飞扬,你别欺人太甚!”君书影一掌格开楚飞扬的钳制,迈开一步,转过身满面怒气斥道。“好、好,是我过分了。你别生气。”楚飞扬举起双手笑道,嘴里认著错,面上却哪有半分认错的样子,又拿一双眼睛在君书影身上上下转了一圈,笑道:“别气坏了你的身子……”却故意将最後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你!”君书影很生气,却也很无奈。当一个人很生气而生气的那个对象总是老不正经时,那愤怒里总是掺杂著深深的无奈和无力的。君书影僵立著与楚飞扬对峙了片刻,干脆地一转身走了。“唉……过火了。”楚飞扬看著君书影头也不回愤怒离去的背影,惋息地轻叹道。跟这个人讲情趣,简直是对牛谈琴。楚飞扬烦恼地想大概又有几天针锋相对的日子了。君书影满身是刺的时候他也总是很头疼的,他还是比较喜欢柔软顺从的君书影。楚飞扬一边收拾著宽大的书案,一边胡乱想著以後的日子。不过楚习扬显然想错了。君书影如今总算身体完全复原,满心满眼都只有武功心法。一连几天,君书影除了练功还是练功,醉心痴迷的模样让楚飞扬不禁深深嫉妒起自己亲手装订的精美“秘籍”们。离君书影一头扎进武功秘籍里已经五天了,楚飞扬除了偶尔去看看被高放玩弄得惨兮兮的两个孩子之外,又开始无所事事了,便甩甩手,继续把肚子里的独门心法搜刮出来送给君书影讨他一个欢心。这天天近晌午时,楚飞扬仍在案前挥笔疾书,蓦得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大师兄,我来啦!”那声音里已经蜕去了少年的青涩,而变得低沈稳重起来。楚飞扬抬起头,正看到一个身材修长一身淡雅紫衫的青年从门外踏进来,兴冲冲地唤著他大师兄,笑容明亮得让人眼花。“云深,你怎麽来了?”楚飞扬略有些惊讶。“我想你嘛,大师兄。”信云深像从前一样,腻到楚飞扬身边撒娇道,“你这麽久都不回去,不想念其他师兄弟,也不想念我的麽?!”一年未见,当初那个活泼任性的少年已经蜕变成眼前的俊美青年。那张白晰面孔上的五官依然漂亮,却如刀刻笔画一般比少年时圆润的模样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只有依旧神采飞扬的眉梢眼角,仍然留著一丝稚气的影子。“想你,当然想你。”楚飞扬温和地笑著,摸了摸信云深的头顶,突然生出些年华似水的感慨来。“我虽人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上的事也有所耳闻。你这堂堂清风剑派的少主人,未来的天下第一剑派掌门人,最近可是声名雀起啊。”楚飞扬欣慰笑道,“你总算长大了,不用师父他老人家为你cao劳了。”“因为大师兄你不在嘛。”信云深搬来一把椅子放到楚飞扬身边,和楚飞扬并排坐在宽大的书案後,皱起一张苦瓜脸,像少年时一样向楚飞扬诉苦,“你在的时候,什麽都可以依赖你。你不在,我就必须成为你,才能让爹放心,让师兄弟们宽心。”楚飞扬低叹一声,心里蓦地涌出满满的心疼的感觉。虽然一直都知道,信云深将来必须肩负起整个门派的重任,不能永远被呵护著无忧无虑过一辈子。但从前看著他,总想著他还小,便极尽所能地疼著宠著,不让他受一点劳累委屈。这一年来,听著他如何在江湖上扬名,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听众人交口称赞他如何年少有为侠肝义胆稳重成熟,感到欣慰的同时,却总觉得那传闻中沈稳淡然的青年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