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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跟她一样,重生了呢?要是他想起了,那她杀掉他的事情。越想,后背愈加的发凉。顾荷咬紧牙,低头思忖,不敢看贺询。她要找个时机探探贺询的底。“怎么了,荷儿,今日怎么安静起来了。”顾雍哈哈大笑,笑道,“难不成过了及笄,果真收起性子了?”“口无遮拦。”杨映嗤了顾雍一眼,贺询是她看中的女婿,这傻儿子却偏偏要在贺询面前损顾荷。不过贺询私自来顾荷的小院,这倒是耐人寻味起来了。“不知王爷到来,请王爷移步到大厅。”杨映下了逐客令。无论这贺询打的是什么主意,私自来闺女私院,传出去终归不是什么佳话。“贺某打扰了。”贺询谦卑地说道。这也是杨映喜欢荷询的一点,居高位无架子,才情样貌皆出色,最重要的是闲散皇爷,不问朝政。顾家毕竟太瞩目了。几人缓缓移步到大厅,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偏偏走快了几步,让贺询顾荷两人落在后头。往常这样,顾荷不知有多高兴,可以趁机拉拉贺询小手,但今日她满头是汗,不知道该如何开腔。“荷儿,今日怎如此安静。”贺询眯眼温润笑道。就是这个笑容,当初十二岁的顾荷在灯会上被贺询迷住,后寻死觅活的要嫁给他。但,今世不会了。顾荷手握成拳,小声开口道,“询哥哥。”贺询笑着回答,“荷儿何事。”“我......”顾荷踌躇了,轻声问道,“询哥哥可想登往青瓦台。”青瓦台是皇帝登基的地方,顾荷话一落,贺询脸僵了僵,很快就恢复过来,但这一变化逃不掉顾荷的眼睛。上一世喜怒无常的贺询绝不会露出这一马脚,但要是他故意露出,引她放松警惕呢?顾荷眉头皱了皱,觉得还是不能轻易相信他。“荷儿可想?”贺询反问。这回儿轮到顾荷愣住,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说道,“绝不。”接着顾荷小心翼翼地问道,“询哥哥可有此意。”贺询摇了摇头。顾荷佯装放松,小女儿娇态地松了口气,“那便好,以后咱两做闲散夫妻,耕耘牧鹤。”贺询轻笑两声,敲了她的脑袋,“荷儿可是等不及嫁人。”顾荷害羞咬牙低头,几乎一离开他的视线,她的脸色就变得冰冷起来了。她确实等不及,但是却是等不及要取他的狗命。她想过了,先下手为强。既然上世废太子仍能暗地联系上她,两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扳倒贺询,那今世,她也可与太子合谋。虽然废太子绝不是良善之人,但是起码可以换个家人平安。几人行至大厅时,恰巧顾忠良回来了。顾忠良常年镇守边疆,非皇命不得召回,可之前完全没有透露一星半点消息呀。但是见到顾忠良,几人也是非常激动的,特别是顾荷。回来时,她就想过暗地提醒爹爹,但是顾忠勇十分厌恶巫邪之术,直接跟他说,他定然不相信她重生这等怪诞之事所以她得不着痕迹地提醒他。“爹爹。”“参见王爷。”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免礼,顾将军。”贺询亲自将顾忠良扶起。上辈子,顾荷最爱贺询这种谦谦君子,但是重回一世看来,若是真心爱护,那早在别人下跪前可扶起,又何必等别人跪在地上时,再惺惺作态呢。“多谢王爷。”顾忠良不着痕迹地瞥了顾荷一眼。顾荷知道,爹爹肯定是误会了,误会她想见贺询,所以特地拉了众人。上世,顾荷的确是这么闹过几回,但是这世,顾荷不想爹爹误会失望。她知道,其实爹爹并不喜欢贺询,相比起权贵,顾忠良更喜欢顾荷找个门楣低点的寻常人家。“爹爹,女儿好想你,”顾荷小步走到顾忠良面前,摇了摇他的手,说道,“荷儿中午下厨,爹爹可要赏脸。”“既是如此。贺某就不叨扰顾将军......”贺询拱了拱手。这整合顾荷心意,她就是想逼走贺询,她知道他最不喜欢在别家饮食。上世她还以为是贺询太过内敛,但后来成亲后,她才发现是贺询心思太重了,在自己王府内饮食尚且要一一试毒。“王爷留步,”顾忠良反常地叫住了贺询,拱手说道,“下官有事想请教王爷。”顾忠良话一出,众人皆是愣住,顾忠良虽是武将,但是行事不鲁莽,他既然说出了这话,两人必定是有点问题。“那本王就打扰了,”贺询温润地笑了笑,接着朝顾荷微微颔首。顾荷说了要下厨,那自然不能食言,所幸她成亲后,有段时间为了讨贺询欢心,特地学习厨艺,现在厨艺自然是不差的。顾荷了解贺询,他不喜食的,她今天统统都做了。“询哥哥,你尝尝这鱼羹。”顾荷勺了一勺放在贺询的汤碗里。朝内民风开放,男女同桌饮食早不是什么奇怪事情。贺询微笑着,将鱼羹卷净。真是好强的忍耐力。顾荷不禁流冷汗,贺询极讨厌鱼腥,顾荷特地薄荷引出鱼腥味。而他居然脸色不变的喝下,还开口调笑道,“荷儿真是好手艺。”既是如此,顾荷嘴角轻扯,又勺了一碗递给贺询,“询哥哥,再喝一碗吧。”一大碗鱼羹几乎是贺询吃完,饭后,顾荷见贺询的小厮章三连忙掏出了药丸,偷偷塞到贺询手中。那是去除腥味的药丸。顾荷嘴边的笑意愈发的加深。饭后顾忠良跟贺询去了书房。顾荷心不在焉的跟杨映在房里绣花。“荷儿绣工进步了。”杨映看了一样顾荷手中的牡丹,赞叹地夸奖。顾荷看着牡丹,笑了,没说话。在深宫无事,她天天绣花,绣工自然好。“荷儿,该时候绣个鸳鸯喜帕了。”杨映若有所思地说道。顾荷怔了怔。男女定亲时,女方一般都要绣个鸳鸯手帕给男方,这是?“娘......”“老爷。”红芫行礼。顾荷闻言看去,顾忠良三两步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老爷,可是谈妥了?”杨映拉着顾忠良坐下,拿出帕子,细细地帮他擦手。顾忠良颔首,看到桌上杨映绣的鸳鸯,脸色变了变,随即轻轻叹了口气道,“怎地,荷儿绣起了鸳鸯,是想嫁人了。”顾荷生怕爹爹误会,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爹爹,这是娘亲绣与你的,怎关女儿。”杨映见状,不好意思地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