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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人,轻轻扯了一下顾荷衣裙。顾荷闻言看去,一位白衣公子站在远处,微风轻飘,倒是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感觉。顾荷皱眉,这该来的,果真是来了。顾荷走上几步,见白衣公子旁,还有一位穿蓝衣公子,她止住了脚步,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她想了想,无谓格外生枝,干脆掉头就走。“荷儿......”一道熟悉又厌恶的声音响起,顾荷止步停在原地,咬牙思忖。这贺询来这里干嘛?“小姐?”红芫轻轻上前,提醒。顾荷立马换上淡笑转身,轻轻开口道,“询哥哥。”穿着白衣的人是贺询,站在他身旁的是林以。贺询说道,“荷儿,今日怎会前来上香?”“荷儿陪同母亲过来,”顾荷应了一声,扫了蓝衣公子一眼。林以立马拱手自我介绍道,“多年未见,荷儿可还认出我。”顾荷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些不耐,这林氏母子都当她是什么天纵奇才不成,从小过目不忘。她又想起刚刚的让林以生厌之事,于是皱眉冷声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我怎么会认得你呢。”林以心中大惊,随后又很快恢复,两人将近十年没见,自然是不认得的。于是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林以,小时候还常过贵府中做客。”“哦,原来是林家的哥哥,”顾荷敷衍到,随即便开始挑剔,“幼时林家□□夜捧书苦读,如今科举在即,林哥哥怎有闲心出来游山玩水?”林以听了脸上不禁脸热起来,他本来也是一心准备科举的,无奈母亲借上香祈求佛祖保佑考功名之举。拉了他过来,过来后听闻荷儿meimei也会过来时,他心中狂喜,但是没想到荷儿meimei误以为他是闲散玩乐之辈。林以不善言辞,久久未出声,一旁的贺询却是开口了。“林公子才高八斗,偶尔出来散散心也无妨。”林以感激地看了贺询一眼,林以跟贺询舞交集,只是刚刚恰逢遇到了,两人便走到一起,林以听闻恭顺王平日不理人,现在看来,传闻言过其实了。“说的也是,”顾荷瞥了贺询一眼,小脑袋快速地运转。上世,本以为林以跟贺询无交集,但是在贺询登基后,林以受到重用时,众人才发觉,原来林以是贺询安插在礼部的一枚棋子。思及,顾荷就有点不悦了。搅乱两个男人最方便的武器是什么呢。大抵是争女人。上世大家都以为贺询是被顾家势力逼迫,不得不迎娶顾荷,却不知顾荷是在他不断明示暗示下,才爱他爱得发热。思及,顾荷嘴边一勾,走进两步,抱住贺询的手臂,甜甜笑了声,“询哥哥,上次你送我的玉佩,荷儿挂着了。”说着顾荷拿起腰间的玉佩,这枚玉佩确实是贺询送的,不过当时是顾荷硬是要他买的。“荷儿还未给询哥哥回礼,这块香囊荷儿送你,”顾荷说着就将袖子里的香囊拿出来,上边绣的是鸳鸯戏水。便是瞎子也看的出来两人情投意合正在恋着。果不其然,林以脸色铁青看向地面,瞳孔微微有点放大。贺询脸上无表情,只是瞥了顾荷一眼,接着便淡笑拿了下来,“好。”几人交谈了几句,天色有点昏暗,顾荷朝两人告别,匆匆回到母亲身边。林夫人见自家儿子脸色有些铁青,心中便有数,两家告辞。跟杨映同坐一辆马车顾荷百无聊白地玩弄着腰间玉佩,她的手细腻葱白,一时间,竟不知道是玉还是手。杨映看了她一样,开口道,“可有见到林家公子?”“见着了,”顾荷不咸不淡地回答。“那怎地?”杨映心中疑惑,杨公子心属自己女儿,她是知道的,但是看林公子的脸色,便知道两人相处的不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杨映下山时看见了恭顺王府的马车,她怀疑这事跟贺询有关系。“娘亲,”顾荷埋在杨映怀中,暗暗地叹了口气道,“您就别嫌弃女儿,再留女儿几年吧。”“胡闹,”杨映用力点了她的额头,带了几分无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拖几年就是老姑娘了。”“老姑娘就老姑娘,咱们顾家还养不起我吗?我吃的少。”顾荷就差没拍胸口保证了。杨映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寻思着京中还有那些才俊。顾家的姑娘是不愁嫁,但是也不能一直拖呀。两人回到府中时,管家急忙忙地跑出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跟杨映说道。“夫......人,太子去了,大人宣进宫了。”第4章两世有异在管家通告声:“夫人小姐已回府!”中,杨映看向顾荷,俩人面面相觑,均是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杨映:“这……?”此刻她的贴身丫鬟翠堤和顾荷的丫鬟红芸已从内里匆匆走来给二人见礼后贴身服侍。顾荷:“想是陛下为了新立太子一事要征询大臣们的意见吧,娘您别担心。”杨映在翠堤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中厅一把高背福寿雕花桃花木椅上坐下,顾荷也在红芸服侍下进厅陪母亲入座。其实她此刻心里才最为惊厄,在上一世,太子薨,改立荷询为新太子乃是在他们成婚之后的事,她以正室身份顺理成章成为太子妃已是十九岁。这一世,太子……怎么这时便薨了……两世的情形,竟然可以不一样?她随即又想到,是了,两世下她的心情,她的应对都不一样,从她上一世的魂魄回来那刻起,细枝末节的走向均起了变化,这一世的大事或许也会随一些未知的因素而发生改变。可是,荷询现下便要身为太子吗?这……似乎不太可能?他现下怕还没有那么高的民声。那边杨映见女儿小小脸庞上绣眉一会儿紧簇,一会儿舒展,不由得心中升起怜爱,又觉滑稽,开口道:“荷儿。”顾荷转过脸,小眉毛皱到一起:“嗯?母亲?”杨映噗呲笑道:“想什么呢?那么专注?”顾荷这才察觉失态,也笑了:“我在想爹爹此去……”本想说“凶多吉少”“不是好事”,转念一想,道:“不知晚膳能不能回府和我们同吃。”杨映又是噗嗤一声笑开:“就想这个?”顾荷有些尴尬的起身给她施礼:“母亲见笑了,芸儿,去柒一壶竹叶青来。”红芸道:“是。”施施去了。杨映本来自己满腹心事,但见女儿小小年纪却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觉自己不该在孩子面前露怯,便道:“荷儿不必担心,你爹他性情沉稳,定能处理得当,不如你我继续绣功?”顾荷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