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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客房。”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的宠。她就安安分分地睡在他身边。她侧着身子,双手规矩地垫在脸下,只是看着他。慕骄阳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抹红漫延到了耳根,她看见了也没有调戏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这个时候的她,和甜心真的太像太像。他的心就软了,轻咳了一声试探着问:“要不要抱抱?”“汪!”哈比很圆润地滚了过来,趴在床前,伸出长长的舌头灿烂地笑着笑着:要要要,哈比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要要要,”小甜笑得很甜,真的很甜,但她没有马上钻进他怀里,说:“阿阳,我们抱着哈比一起睡好不好?它看起来好可怜。”慕骄阳:“……”最后,哈比真的得了特赦,给她抱上了床,就躺在俩人的中间。他抱着她,她抱着哈比。哈比觉得这一刻太爽了啊,于是爽得仰面朝天,露出白花花的肚肚。小甜咯咯笑,伸出手来轻挠它的肚子,挠了一会它就睡着了,还有小呼噜传来。莫名地,慕骄阳觉得这样也很好。她那么可爱,就乖乖巧巧地在自己身边。她的笑低低的,带着连她不自知的风情和诱/惑、但又纯真得一塌糊涂。他一手抱着她,一手轻抚她的发,和她聊天。“小甜,你的自主意识很早就有了,但你一直很小心地躲开我,不和我交流,我的感觉不会错。为什么?”小甜又打了个哈欠:“因为爱情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呀!爱,总是苦多于乐。我很爱你,可是不想要爱情。但身体的快乐,我不拒绝。”她说得非常直白。和卡门何其相似。她们这一类人,要的是爱燃烧时的那一霎那。慕骄阳没有说什么。俩人抱着聊天,但聊着聊着,她就困得再次打了好几个哈欠。慕骄阳知道,此刻是她心房最脆弱时刻,于是试探问她,去到加州后忽然失踪的那一年。她努力眨了眨眼睛,说话时声音嗡嗡的,是真的想睡了。原来,她以卡门的身份,找人重新办了新的身份证,然后才回的国。她总有她的办法。所以,美方才没有肖甜心的入境记录。她去了许多地方,觉得很好玩,玩够了,满足了她就陷入了沉睡,所以甜心又回来了,但不知道有小甜的存在。说着说着,她就睡熟了。慕骄阳抱着熟睡的她,心中有无限心事浮现。他刚才一切举动,都是为了使她觉得舒适和信任他,才营造出的温柔。果然她打开了心房,告诉他想知道的一切。关于消失了的那一年。而小甜,似乎没有霸占甜心身体的野心。她只是贪玩。玩够了,她会毫不留恋地沉睡。他亲了亲她额头,叹:“甜心,那是你的一部分,我也要接受。为了最后的融/合,我们不能赶走小甜,她就是你想要对我作出的补偿。你希望,自己能给我最大的快乐,没有负担、没有丝毫杂质,所以你让小甜来补偿我。你真是傻。甜心,我爱你。此生,再没有别人。”***第二天,小甜起来得早。才凌晨五点,她就睡不着了。于是,她爬了起来,换好了衣服才转了出去。穿的当然不是甜心的风格。但又没有很合适她的,所以选了一条甜心放在这里备用的礼服裙。是一袭火红的真丝长裙,月匈前是一抹交叉吊带挂在颈项上,露出雪白小香肩和纤细起伏的后背,长裙垂坠,如水一样收在她脚踝上,随着她走动摇曳生姿。踩着七厘米金色高跟鞋,她走到了楼下。只是奇怪的是,景蓝居然一身白西装坐在大厅躺椅里看书。或许是她视线太炙热,景蓝的目光越过厚厚的线装书看向了她。小卡门脂粉未施,但唇瓣嫣红,而她只是将发全部绾了起来,轻坠鬓侧,美丽得惊人。莫名地,令他心头一动。但他只是清淡地说:“早上好。”小卡门大大方方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红色的真丝裙摆拂过她白润的脚踝,像血漫到了他的面前。她在他身边的沙发坐下,离他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没有了昨晚的轻佻。“慕骄阳的人格分裂能治好吗?”她只问这一句话。他正想回答,恰巧听见楼上声音。再抬眸时,看到慕骄阳就站在二楼顶端。“下来吧。你们是对方的心灵捕手,我想一起治。”“和小甜说一下你的童年。慕教授为什么会出来。我想,以小甜的聪慧,会在脑海里和甜心分享。小甜不是一个霸道的人,她没有太多欲/望。这一次,是甜心在躲你。因为她真实的潜意识知道了关于小木屋的真相。”景蓝的声音像天边的云,湖边的风,又轻又淡,但又带着脉脉的温情。“我就是她的潜意识进化而来的,对吧?你想说我是一个不算霸道的人格吧?没关系,我不会被打击到。人格就人格呗,whocare?我玩得开心就好!”小甜耸了耸肩。景蓝将语气放柔,“小甜,你也是一个独立的人。只是这个人比较特别,你不仅仅为自己而生,你也是为甜心而生。甜心重要,但你也是重要的。没有人看轻你。慕骄阳,从来没有。他心里头有你。”“我……”慕骄阳嘴唇动了动,又哑了声。有,或没有,都是他不愿面对的。“说吧。”景蓝说话的语气更轻更柔,带着一丝肯定和鼓励。“我从来没有和甜心说过,因为一提及,必然瞒不住我是双重人格的事,而且我也不想她听了难过。到了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其实我比她大了三岁。”见小甜眸子忽地黯了下去,他心头一痛,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一双小手,“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几岁之前的事情,许多孩童都不会再记得。但,慕骄阳记得一清二楚!就连第一任、第二任领养家庭如何虐待他都记得那么清楚,如同昨日发生。三岁,领养他的那个家庭因为生不出孩子才要的他。但当他到来的第三个月,继母怀孕了,他成了那个家庭的背景墙。冷了、渴了、饿了无人理会。在寒冷的冬季,因为实在太冷,他坐得离壁炉太近了,最后被火烫伤了手脚,烧掉了眉毛,凄惨的哭声震动整间屋子,继父才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四岁,他又到了另一个家庭里。这一次,这个叫“继父”的男人开始动手打他。他不吭不响,多疼都不求饶,他看到了男人无法得到满足的愤怒而扭曲的眼神。后来,一个闪电响雷的夜里,趁着妻子上夜班,男人摸进了他的房间,手伸出了他的衣服里,往下摸去,而他从枕头里猛地抽出偷偷藏起的小刀狠狠地扎进了男人的手背……那一晚的动静太大,他冒雨跑出了那个肮脏的“家”,晕倒在了路边,醒来后终于到了儿童福利院,那里是他曾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