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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黑背鼻翼猛地扩张,变得兴奋起来。它拉扯着缰绳跑了起来。大家跟着一路小跑。终于,看到了尸体。被剥落的骨架扔弃在湖边上,背靠着一棵大树,雪压弯了枝头。尸体呈低着头跪着的姿势,双手垂在一则,像在祈求赎罪。尸体上的鲜血渗出来,非常可怖。而雪一直下,像在冲洗什么。而冲洗的是“什么”,或许就是凶手特定的行为标签里的一条。尸体被剖皮,从头至尾,剩下一副骨架,一想起那张皮,连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都保持完整,肖甜心就忍不住取出保洁袋呕吐起来。那个场景十分诡异了。如果说,冰河上飘着美丽的人-皮,是惊悚,但那种惊悚只是入皮,没有入骨。现在,当一具带血的骨架跪在那,入rou模糊的头没有脸,却低垂着。那种惊悚与恐怖就是入骨的。就连海角都叹:“幸好村民没有往这边来,不然看到不得吓掉半条命。”慕骄阳一边给她拍背,一边问:“n,这里没有游人,或村民到吗?”其实这里存于上游,又是山背的地方,景色过于单调,只是银装素裹,并不特别。他已经想明白,凶手应该是在这里将人皮放进凿开的冰洞里,让人-皮飘到更下游一点的湖里。“对,这里完全看不到极光,森林又密,景色单调,而且连酒店都避开这边,不建在这附近。所有根本没有人到。”海角回答。肖甜心用纸巾摸了摸嘴后说:“看来凶手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应该是本地人。”法医和鉴识人员又匆忙赶了过来,一同来的,还有另一位技术人员。他抱着一笔记本电脑说,“这位女死者的身份调查出来了。是从挪威来的游客,大概在十个月前入境来到芬兰看极光。我们能这么快查出来是因为她也算是位名人,是挪威的一名当红演员。”“她的过往背景情况怎样?”慕骄阳问。挪威和芬兰接壤,是邻国,两国之间经常往返也是常事。她十个月前来这里,或许是有亲朋在这边。技术人员回答:“据挪威那边警方回答,女死者因为是当红影星,人际关系复杂,但还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顿了顿,他又补充:“对了,她是匈牙利移民,十岁移居挪威。”“吸血女伯爵!”肖甜心见大家看着她,她摸了摸额头说:“听见匈牙利,第一时间想到那位有名的嗜血女伯爵巴托利。”慕骄阳看着她,若有所思。见法医蹲下来开始初步检查,慕骄阳也跟了过去。慕骄阳取来镊子,翻看皮rou,观察了许久,然后说:“看起来很新鲜,像不超过三天。”法医说:“是”然后取出肝温计,的确是不超过72小时。肖甜心不走近,但也加入进来,说:“挪威方面称,她的家人早在十个月前就报了失踪。她不可能迟迟不和家人联系,所以她在十个月前就出事了。她被凶手抓,但为什么凶手在最近三天才杀了她?凶手一直囚禁她?但看她的皮囊保持完美整洁,凶手不太可能虐打她,却一直关着她?”这些问题一一抛出,大家才发现疑点重重。慕骄阳对法医说:“有劳了,回去你检查一下软组织,看细胞是否出现爆裂。”法医说:“你怀疑尸体被冷冻取理过?!”法医检查尸体是有一套检查规则的,先做最常规的检查,然后他们根据尸体现状进行解剖检查、再就某些疑点就行分析和检查,再是根据警方反馈做特定检查。若非慕骄阳提醒,他并不需要做软组织检查。“为什么凶手将她杀了,还要保存起来?”肖甜心很惊讶。慕骄阳想了想,答:“或许,这就是突破口。为什么。”第140章一触即发一整个晚上,慕骄阳和她都留在办公室里看这一带的人员名单,包括酒店老板这些有钱人背景,一一细分出来。将近凌晨四点时,法医过来和慕骄阳汇报进展。原来,女死者的确在九个月前就死亡了。是死后剥皮,并没有服食什么药物或控制神经的镇静剂之类,也没有遭受到虐待。“不知道凶手是不是无差别杀人。”肖甜心说。慕骄阳道:“只得一起案件,很难加以对比分析。但凶手在意的不是杀戮本身,而是杀戮后的仪式感。就像他有一种使命,他必须完成它。”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正在做侧写,忽然办公室电话纷纷响起,吓了她一跳。而双眼红肿的海角队长接听后,看向俩人时显然十分沮丧,说道:“又发现命案了。”肖甜心黯然,觉得心很疼。尽管她也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慕骄阳温暖的掌心落在她头上,说:“我们努力就好。为死者捉到凶手,令她们瞑目。”大家在夜里行走,天上是四处闪然飘动的极光。美丽、绚丽,却又显出一抹哀凉。因为有极光,雪林并不黑暗,海角走在前面解释:“因为有些游客喜欢在户外看极光,所以发现了第二具尸体。”肖甜心沉吟:“第一和第二具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如此短暂,甚至不超过一天……”她其实已经想到了什么。慕骄阳接了她的话头:“或许,这就是凶手要冷冻存放尸体的原因。他希望一次性展现给世人看。”又或者,是展现给他看。如果是后者,凶手就是冲着他而来,对他已经做过了多次侧写,知道他和肖甜心会来这里度蜜月……案发现场到了。漫天极光飞舞,照亮了树下坐着的女孩绝美的脸庞。这一次,没有剥皮。为什么?第二个死者,女性,很年轻,也是穿着美丽圣洁的白裙子,眼睛围着粉色的丝巾,姿势像倚在树下休息,腿上还放着一本书。她被摆出低着头像在看书的姿势,但她的脚踝齐齐切断,还穿着妖冶的红色高跟鞋的双脚被挂在她倚的那棵树上,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像巨大的讽刺。”肖甜心说:“第一起案件,找到被剥皮的尸骨后,也是给人这种感觉。”“是。”慕骄阳走了过去,在尸体面前站定,仔细观察每一处细节。海角有些诧异,咦了一声后说:“这个我认识,是临省有名的花滑运动员。但她风评好像不大好。”慕骄阳一挑眉,“说下去。”“据说,她为了获得参赛资格,曾在另一名竞争对手的冰鞋上做了手脚,导致对手做高难度旋转时摔倒造成终身瘫痪。但因证据不足,律师为她打赢了官司。”海角说。一切,已有迹可循。***大家全是通宵。第二位受害者的实验报告出来了。同样是做了冷冻处理,生前没有遭到任何虐待,死后切割双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