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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但光线依然微弱。只有那扇玫瑰窗户始终明亮,透出圣洁的光芒。玫瑰窗折射出五彩的光,投在地板上轻微地跳跃,那种感觉神圣又庄严。“玫瑰窗那里还装有灯。”景蓝说。“四处都是黑暗,唯那扇窗是光明。就像……”慕骄阳在努力那个词,找寻那个感觉,“就像是圣父或圣母在那看着,给世人以审判。”景蓝想了想,点头:“的确是这个感觉。”三人上了楼梯。和一层的空旷不同,二层的摆设就像家。简易的家。虽简易但也十分雅致。慕骄阳说:“是凶手的品味。”他又看到墙壁是雪白的,一尘不染。每样家私都很干净整洁,猩红的沙发,透明玻璃桌,桌子上还摆有花瓶。水晶花瓶上插着一朵海棠干花。慕骄阳蓦地一震,凶手会对甜心不利!景蓝一把按着他肩膀,用很轻很缓却很坚定的声音道:“骄阳,别急。只有你平安出去,才能帮助她。”他没有说“救”字,只说帮助。海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慕骄阳说:“慕教授,请放心。我派去保护肖的是三位特警,身手了得。”慕骄阳逼自己集中精神,四处观看环境已完成对凶手的侧写。墙上挂有许多油画,全是世界名画,十分珍贵。但一一看完,也并无特异之处。有风景画、人物肖像画,抽象画,印象派画都有。慕骄阳看到了走廊尽头有一道门。他走了过去,轻轻一推,门开了。从布置来看,像卧室。可是挂着的却是耶稣受难图。又是和十字架有关的!慕骄阳咬牙,凶手被背叛的投射十分强烈。景蓝站在他五米处,也推开了门。里面也有画,是圣母怀抱着圣婴,还有两个小天使围着圣婴飞翔。“凶手无意识的投射,是对母亲的渴望。他的mama没有伤害他,但在他成长的过程对他很冷淡。但这不足以造成他变态。”海角也推开了一间房,然后大呼:“妈的,真变态!”原来这里是属于儿童的房间,还放有摇篮。铺着的宝宝地毯上,是一地的玩具。墙上挂了唯一的一幅油画,是天神宙斯。所有欧洲人的父亲。慕骄阳和景蓝先后进入这个房间。慕骄阳说:“凶手和爸爸的感情更好。”景蓝忽然说:“就像洛心和养父本杰明的感情更好一样。”原来,他也发现了。慕骄阳点了点头。忽然,那把尖锐的声音响起:“大家对看到的还满意吗?我给了那么多供你们侧写,你们发现什么了?噢,别忘了那三个疯子,如果你还找不到她们,那么我就替你处理掉她们了。”一说完,声音再度消失。慕骄阳想了想,走回主卧。那幅耶稣受难图表达了他强烈的情感,他时刻觉得被背叛。可是被谁背叛?慕骄阳伸手去摩挲那幅画,终于被他摸到了凸起,一按,整面墙翻转过来。里面很黑暗。是一条不知通往那里的过道。三人只好继续朝前走。忽然间,四周变得空旷起来,能看到前面淡淡的一点彩光。慕骄阳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原来这里是一个隔层,一低头可以看到他们刚才进来的一楼大厅,和另一面墙上的玫瑰玻璃窗。如慕骄阳所推测,无论身处何地,都会被这扇窗所照耀,如同凡人走到这里接受天神的审判。“队长。”慕骄阳叫海角,可是一回头,不见了他。幸好,景蓝还站在走廊的尽头。他快步跑了过去,“海角怎么不见了?”这里太黑太暗,唯有靠近玫瑰窗那里才能感受到光亮。景蓝揉了揉眉心说:“刚才那边听见一声叫,海角就冲了过去。”我们不能分散,所以我在这里等你。慕骄阳和景蓝沿着分叉小道走到了尽头,那里是死路,只有一面石墙。慕骄阳用力推,石墙居然开了。俩人走了进去。门又轰一声关紧了。这里有一盏灯,发出惨淡的白光。俩人往里走,在尽头看到一张木板拼成的床,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已经死去多时。但还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慕骄阳掀开了那张厚厚的毛绒被子,被子下的尸体被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包裹着,但是已经干渴了的鲜血染红了床单,染红了那件裹至脚踝的羽绒服。“死因好像是割断了颈动脉。”景蓝伸出手来,指了指女死者的颈部。慕骄阳看了死者颈部伤痕,有三四条刀痕,“凶手力气不够,反复割了好几次。下颌那里也有一道勒痕,是人手勒的。”慕骄阳从衣服内袋取出手套戴上,拿起死者双手仔细看手腕处,又说:“手腕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然后拉下了羽绒服的拉链。死者的身上坑坑洼洼惨不忍睹,一块一块的rou被割走,十分凌乱毫无章法,有些地方割得太深,已经露出了白骨……而死者腰部那里还有被什么勒过的痕迹,不是绳索。慕骄阳推理:“杀人的是两个人。力气都不够,一个双手合抱用力勒受害人腰部,另一个一手勒着受害人下颌、一手持刀反复割颈部。凶手是两个女人。”景蓝白皙的脸更为苍白,但还是平静地说出:“这里没有见到任何碗碗碟碟和吃的喝的。也没有饮用水和食物残留的痕迹。”慕骄阳一震,说:“糟了!海角有危险!”然后石室另一边传来“嘭”一声枪响……第148章血液慕骄阳和景蓝猛地冲了过去,被一道石门阻隔。慕骄阳拼命捶打,石门纹丝不动,过了不知道多久,五分钟?十分钟?……石门忽然开了。慕骄阳走在前,景蓝一手按在他肩上说,“别冲动。”“嗯。”慕骄阳跑了过去,只见海角躺在血泊之中。慕骄阳赶忙检查他的伤口,是腹部中枪。海角还有意识,吐出一口血说:“你们赶快走,别管我。”“队长,别说话。”慕骄阳冷静说道。他的眸子又黑又沉,说:“我会带你出去的。”景蓝已经从房间里找来布条,帮助慕骄阳一起替海角包扎伤口尽量止血。慕骄阳一直很警惕,观察四周动静,然后说:“那两个人质,靠人相食熬过十三天无水无粮的日子。凶手应该对她们下达了命令,杀死我们她们才能存活下去。所以其中一个装受伤,趁队长救她时抢了他的配枪并开枪。”海角点了点头:“是。她扮受伤。”这样的诡计,只能成功一次。现在她们躲起来了。一个手里有枪,一个手里有凶手留给她们的刀。慕骄阳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