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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枷肯定地摇摇头,“你看那边。”他将手指向一个角落,斐仪望去,赫然写着一个小小的“七”字。“这、这是?”“这是我之前做下的记号,而且还是倒过来的。”宛枷沉声道,他思考了一下,忽然蹲下身子,在地上刻下了一个符号,然后将惊鸿令嵌入了记下“四十”的墙壁上。“师兄,我有一个想法想验证一下,先走这边吧。”斐仪点了点头,两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再次出现两个傀儡的时候,斐仪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而是望向了宛枷。宛枷观察了一下石室,果然又发现了一处记号,再望向脚下,一个模型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师兄,下一次震动的时候,你不要跟过来。”宛枷瞥了一眼向他们冲来的两个傀儡,无往剑脱手而出,迅速地穿透了两个傀儡的核心,而在傀儡被击杀之后,熟悉的震动再次到来。斐仪望了眼宛枷,虽还有些不放心,却仍是听话地站在原地,眼望着宛枷的身影消失在光华之中,心中刚升起点不知所措之感时,便见光华消失,宛枷的身影再次出现。“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吗?”宛枷一看到斐仪,就赶忙问道,完全没有为斐仪的出现而感到惊讶。斐仪却完全不在状态:“这、这是怎么回事?”宛枷愣了一下,才想起要解释:“是这样的,我先前不是在地面上做了个记号嘛?然后我发现,四周甚至头顶上的墙面都变过了,但地面上却没有。”斐仪闻言睁大了双眼:“这……”“这说明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只是这石室的震动和光的遮掩带来的错觉罢了”宛枷勾起了嘴角:“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最初选择的六条路中,只有这一条是可以获知整个迷宫真相的路,难度可想而知,但一旦通过,也就意味着整个迷宫背后的秘密都被我们破解了。”“所谓的加三十点既是诱惑也是陷阱,闯不过的人连基础的分数都拿不到,而闯过的人……”宛枷望着对面开始活动的傀儡,笑得轻松,“能获得的点数想必连第一名都比不上吧。”话音刚落,傀儡便停在了原地,它们身后的无往剑正散发着宝光。斐仪也无心打傀儡了,满心都是宛枷说的真相,见宛枷不继续说,赶忙追问道:“这个迷宫的秘密究竟是?”宛枷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手中惊鸿令嵌入其中一面墙上道:“我方才也说过,除了我们脚下的地面,其余五面墙都是动过的,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五面墙是怎么动的?”斐仪摇摇头,见宛枷的身影再一次淹没在光华中,忙道:“是怎么动的啊?”“呵。”宛枷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道,“如果我没猜错,选择另外五条路的人走的应该很简单,只要一直选出正确的答案就可以了,哦,顶多还要打打这不断变强的傀儡。”说着,新的墙面上的傀儡开始了动作。“而他们遇到的题目应该都是随机的,至于如何做到随机……”宛枷再次刺中了傀儡的核心,然后转动惊鸿令,“则是靠我们这一次次的转动。”“不过对于他们是随机的,对于我们可不是。”宛枷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斐仪眼前,而伴随着他的话语,他在斐仪心中的形象也逐渐高大起来,“不过是有规律可循的机关罢了,从我做的记号再次出现的时候开始,这个迷宫背后的秘密就已经掀开她神秘的面纱了。”宛枷一边说话,手中的动作却是一次比一次快,看得斐仪愣在一边,竟是完全无法插手进来:“对于选择其他路的人而言,不断前进到达的地方就是终点,但我们的终点却不在那无数个正确的答案后面。”伴随着最后一声“咔擦”,傀儡终于没有再出现了,斐仪震惊地望着四周的墙面,竟与来时的完全一样。“这里就是我们的终点。”宛枷轻笑,“亦是我们的起点。”与宛枷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熟悉的庄严的声音:“惊鸿令五十四号关闭迷宫机关,加一千点,通过此关者,共一十八人。”宛枷闻言,忽然道:“‘关闭’么……看来与我一开始想的不太一样呢。”“不一样?”斐仪一脸茫然地望去,他虽听不大懂,但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嗯,我原先以为选我们这条路的人应该不止我们两个,现在看来,这条路的选择应该还是有条件的。”宛枷摸着下巴道,“选择这条路的人可以控制关闭迷宫机关的时间,但也不是无限制的控制,一旦超过一定时间,机关应该会自动关闭,那个时候,选择这条路的人就只能拿到最初的三十点了。”“所以那三十点应该是保底分。”宛枷沉吟道,“只是不知道,这点数的作用……”“管他呢!”斐仪笑道,“反正我们已经是第一了不是?”宛枷一愣,也笑了笑:“只是暂时的第一罢了,后面还有两关呢,不过我们现在的确不用在意点数的问题。”他伸手指了指出现在石室里面的一个平台,“先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吧。”斐仪点点头,径直走上前去,却在触摸到平台上的什么东西之后消失了身影,宛枷一惊,立马冲上前去,却只看到平台上平摊着一张图纸,正疑惑着望去,却只一望,宛枷便失了神,再也不去想其他。熟悉的容颜在纸上绽放,他下意识伸出了手,然后便被拉入了黑暗。“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宛枷转过头睁开眼,那张萦绕于他无数梦中的脸出现在他眼前,熟悉得令他想要哭泣。“哎呀,你怎么哭了呀?”那人见他流下了眼泪,慌张地扑过来,好看的眉眼里透露着紧张,“可是哪里疼?”鬼使神差地,宛枷抓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这里疼,疼很久了。”那人闻言,皱起了眉:“是陈年旧病吗?我可治不了啊……”宛枷摇摇头:“你治得了,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能治得了。”那人听得此言,哪里还不懂宛枷话里的意思,一抹红霞顿时飞上脸颊:“你这人说什么浑话呢?”宛枷这才像是清醒过来一般,望了望四周:“这是哪儿?”“这是我家,我见你晕倒在谷外面,便将你带了回来。”那人面上露出一个笑,“对了,我叫白岂,你叫什么名字呀?”宛枷轻笑,白岂?合起来不就是一个皑字么,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我叫宛枷。”他凝望着白岂的眼,第一次亲口对他诉说这个自己起的名字。白岂听着皱了皱眉:“宛枷?好怪的名字啊……”宛枷有些不满:“哪里奇怪了?”“很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