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狼狈万分的离开豪宅深院……“葵,好痛……”郝古毅皱眉抱怨,“葵好用力……”被葵搂住的大腿好痛呢。“别动。”花葵松了两手力道,仍不肯将人儿放下。瞬间湿润的眼匆匆一瞥,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宅院的景物愈来愈渺小,郝古毅突的浑身一僵,清澈的眼眨也不眨的望着前方--仿佛有一道人影伫立在井边,穿着红色的衣裳……***数日后油铺开张大吉,立刻一传十、十传百--摘星楼的花爷为卖油的傻子开了店面。这事儿可稀奇,人们为了一睹为快,纷纷带着瓶装容器来油铺光顾,买油事小,好奇凑热闹免不了。小银子在厅内吃中饭,狼吞虎咽过后,交代郝爷爷吃慢点,便立刻跑进油铺子里帮忙。他有两个主子;一个精、一个傻。精明的主子正和一位胖胖的田大老板喝茶、谈生意;呆傻的主子不会打算盘,正用手指头数数算钱给一位姑娘家。银两的数目若是太大,呆傻的主子就会数很久,也总是数错钱。不过有不少姑娘家似乎都没注意呆傻的主子找错钱,她们的目光都放在精明的主子身上。而他被请来的用途就是照顾油铺的生意,帮忙找钱给客人。这工时由早上开店铺至晚上打烊,精明的主子给的工资大方,附带条件就是要帮忙照顾老爷爷。小银子的动作俐落,嘴巴也甜,叫:“郝主子,您去装油给这位大婶婆,我来数数。”他抓回了客人的注意力,脑子可精明了。他在油铺工作了几日,早就发现精明的主子和呆傻的主子关系不寻常。精明的主子每回出门,总会带着糖回来给呆傻的主子,甚至不顾外人的眼光,把呆傻的主子带进三合院内,直到当夜店铺打烊,他都没再见到呆傻的主子。他明白有些事不能问出口,精明的主子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外边有不少人传言--摘星楼的花爷包养卖油的傻子……对于这种事,他早已见怪不怪。以前,他常进出烟花之地卖花赚取生活费用,见过不少小倌儿与寻欢客饮酒作乐的场面。前些日子,精明的主子就问他要不要来油铺做事,这天降的好运怎能错过,他当然答应的干脆。做了几日的工作,很快便得心应手。他把客人递来的瓶子搁在柜台,呆傻的主子反应有点慢半拍--“哦,好。”郝古毅拿起瓶子,转身至架子前,认图画--葵把点灯用和食用的油分开放,每个油桶外都贴上标明,他记住了胡麻子、莱菔子、黄豆、松菜子、苏麻等油的图样,以及点灯用油有仁油、芸苔子油、亚麻子油、棉花子油和冬青子油等等。它们依序摆放在三层架,分为上中下等品级。葵很聪明,有拿榨油的种子回家,教他认识种子的模样。郝古毅把装好的油瓶秤斤算两之后,银两就由小银子来算,然后找钱给对方。葵还是很聪明,会找人来帮忙算钱、卖油。小银子今年十一岁了;有圆圆的脸,红红的脸颊,喜欢笑嘻嘻。郝古毅望着葵和田大老板说话,须臾,葵来到柜台前--“给我油。”花葵的表情似笑非笑,无视陆续进到油铺买油的客人,勾勾小指头,要小老鼠过来。“葵要什么油?”郝古毅一脸呆傻的问。压根忘了葵只要对他笑,十之八九都是打着坏心眼。“捞点油水。”花葵又勾勾小指头,要他靠近一点。郝古毅凑上前,歪斜着脑袋瓜,葵的嘴巴在耳边说悄悄话。“我今天会晚点回来,买菜的事交代小银子去,不许你乱跑。也别等我ㄧ起用晚膳。”“哦,我知道了。”郝古毅点点头。花葵凝视他粉嫩的脸颊,没偷香,却道:“晚上给我吃糖。”郝古毅一瞬瞠大了眼,微张着嘴,脑袋顿时空空的摇头。花葵的眉心一拧,暂压下油然而生的失望之情;蠢老鼠明明有喜欢他的迹象,怎仍是排斥‘塞东西’……他不甚高兴的说了句:“我走了!”回头喊道:“田大老板,咱们去收枲麻。”“好,好……咱们走……”田大老板临走前,肥润的手一把抓来桌上的几颗糖,浑然无知藏入衣袖内的糖并非茶点。妖美的眼眸一瞪,立刻射向田大老板圆滚滚的肚皮,花葵不禁暗咒:“撑死你吧!”耳畔接收到他的小老鼠在叫:“糖……”花葵一肚子的鸟气登时憋出火来,抛了句:“没糖吃就算了!”摆着一张臭脸出门,跨大的步履走的急,头也没回去看田大老板跟上来了没有。愈想愈恼--真他奶奶的……蠢老鼠心甘情愿的让他jian一下会死啊!几辆货运马车停在花葵所接手的旧纺织坊外头,几名工人纷纷卸货,搬运一捆捆的枲麻进入坊里。待所有货物卸完,花葵一一清点货量确实无误,当下交给田大老板一张银票。转由他人之手,银票入帐后,仍是回到自己的口袋。真正的交易金额仅是买进纺织物料的价钱,尚无他人知晓永旗商行归属谁的名义。田大老板跟在身边像条狗似的巴结道:“花爷,我已经遵照您的吩咐,货量如期运来。”“嗯,这批枲麻可制不少温袍,冬令时节,所需量高。而章氏纺织坊一向以丝麻做为制衣主要材料,销售丝织的价格虽高,但穿着得起丝织品的人,在百户之中也只有一两户而已。且,丝帛虽美观,却不耐用,麻料则是一般常服所需。可,枲麻的特色在于它软且韧,制成温袍既轻又暖,适合各种贫富阶级的人穿着,其经济效益高于丝麻甚多。在制作上也无需费时纺织,减少人力的消耗。”田大老板听完分析之后,不断点头称:“是。”心想:真不愧是个商人,脑筋动得快且精打细算。但是……花爷怎会如此熟悉与了解纺织生意?着实不像是短期之内才接触纺织业的生意人……田大老板跟着花爷一道巡视坊里的纺织工作进度;看着纺织工人们在择茧、治丝、缫丝、调丝、纺车等,经过一道道繁复的手续才织成布,最后经过染色,红、蓝、绿等布料披挂在坊内空旷处,形成一片赏心悦目的绚烂色彩。花爷置身其中,令人有种宛若见到幻象的错觉,那俊美的容颜渐渐和记忆中的某个影像重叠,“喝──”织匠老师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