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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是以刚开始他还专心致志,可是按着揉着,不由地就有点走神。听到梁袈言出声,他赶紧打起精神,耐心而缓慢地揉。后腰这一片连着腰两侧,其实是人身上最常见的敏感区域,也就是和腋下、脚心并称“痒痒rou”的地方。而被人隔着衣服挠碰都能痒得不行,梁袈言多久没给人碰过这里了,这么rou碰rou地揉,刚开始梁袈言还觉得痛,热了之后觉得辣痛,可等热气全面而广泛地铺散开之后,在酸疼中又升起了颇刺激的痒来。所以梁袈言叫他用点劲,痛了就能止痒了。少荆河加了力气,又揉了一阵,也不知是不是药力也从掌心透进了他的皮肤,他也渐渐无端地热了起来。梁袈言这时候已经被他按得背部在微微不自觉地抖动,他觉得多半是把人按得痛了,赶紧松了手,手臂抹了把额角沁出的汗:“教授,我把电扇开了吧?”虽然是夏天,山村气候宜人,平时温度也就二十多度,说热不热说冷不冷,虽然屋子墙上都有壁扇,但他们还没开过。电扇打开了,摇着头发出“嗡嗡”的轻响,凉风拂过额角的汗珠,让屋子里平添了一丝炎夏的意味。少荆河看看手上的油已经没多少了,于是重新坐下来,又倒了一次,在手心捂着,又一边问:“您舒服些了吗?”梁袈言趴在那儿,没有回答。少荆河探头去看,竟然是已经睡着了。少荆河唇角一勾,凑过去拿脸颊在他耳朵边蹭了蹭,手盖在他身后,又慢慢开始新一轮的按揉……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作者有话要说:大冬天写夏天的故事,真赤鸡!第63章第63章像身体有自我意识,感知到危机于是立即发出了警报,梁袈言猛地睁开眼的时候,他已手脚都伸出了床外,整个人侧躺在床铺的边缘摇摇欲坠。不过即使这样他也还没完全理解这是怎么回事,从沉睡中醒来,身体虽然醒了,脑子却还未跟上。后背很暖和,或者说,很热,像贴着块热热乎乎的墙。他感觉了一下,那“墙”其实不光是贴着他,还把他向外顶;不光热,还很有弹性,感觉十分坚实有力。他试图向后撑了两下,竟几乎没撼动其分毫。难怪睡着睡着就被挤到了床边。他的脑子将醒未醒,但至少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是睡在“自己的”床上。所以身后这位是……他有些起床气,拧眉正要回身去看,忽然那“墙”面动了动,又把他往外一挤--“扑通”。梁教授根本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已经贴上了温凉的地面。而且还是全须全尾连姿势都没变。--就像有股力量把他打横托起又平扔到了地上。梁袈言都懵了。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奇事”。还是--再次强调--在“自己的”床上。懵了两秒,他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不过气归气,他倒发现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的腰好多了。所以他爬起来,自如地,并且能站直在床边,俯视着那个鸠占鹊巢占得一点不客气的家伙。倒是没想到,那位把他挤了下去,自己也稀里糊涂地感到了不对劲,揉揉眼睛也醒了。他本来和梁袈言是背靠背地睡着,这时醒了一扭头,梁教授没在床上了,站在床边一头乱发盘着手,眼皮半阖,露出死鱼眼的眼神睇着他。少荆河赶紧一起身坐了起来,有些迷糊地抓了抓头:“教授,您醒了?”梁袈言面无表情地问:“我都被你挤下来能不醒吗?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不是,”少荆河一看自己坐着的这地方,猛然想起,忙不迭赶紧腿一伸从另一边下了床:“我、我那个……”他站在两张床之间,也跟梁袈言一样,睡得太沉突然醒来,脑子还没跟上,身体也有些有气无力地松散着,光是慌慌张张地想解释,嘴也转不过来,“我……您前面睡着了,我就……想让您睡得舒服些,所以就把、把您放平……就开了被子让您躺、躺平……然后我也有点困,就、就……”梁袈言一抬下巴:“那不就是你的床吗?”少荆河当然知道那是他的床,但还是跟着他这话扭头朝那边意思了一下,不太干脆地点了个头:“嗯、嗯……”“所以?”梁袈言歪了头。少荆河其实本来只想躺一下,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睡着。他期期艾艾地点着头,也不敢再看梁袈言,像考试作弊被老师当场抓住,人赃俱获辩无可辩,对这位老师又颇为忌惮,不敢花言巧语,所以只好梗着脖子站在那儿,又一次放弃自我抢救了。梁袈言也不说话,却看到他光局促地站在那里,眼睛都不敢抬,两只耳朵竟都通红。他其实知道少荆河的心思。多半就像那种暗恋中的小男生,看到喜欢的人趴在桌上睡着了,就偷偷摸摸地想过去亲近一下,碰碰脸拉拉手,不然就也面对面地也跟着趴在桌上偷看人家的睡脸--结果一不小心自己也睡着了,被当场抓包。少荆河站了一会儿,人也渐渐都醒过来了。于是回想起自己醒前感到的那个动静,终于不得不做出了个大胆的推测。他抬眼瞧了梁袈言两眼,脸有点红:“我刚是不是……把您--”“是。”梁袈言答,“你把我挤得直接掉到了床下。”少荆河一惊,整个抬起了头,瞬间又内疚又惊慌失措:“啊?对不起,教授……您没事吧?您的腰--”梁袈言摇了个头,转身在床边坐下,又拍拍另一边的床面:“行了,别站着了。瞧你睡得糊里糊涂的,坐下来醒醒神。”他其实就是被挤下床的那一刻有点气,现在起床气慢慢消了,对少荆河隐隐的又有点想笑。这家伙怎么能笨成这样?偷偷挨着睡都能闹出这种笑话。少荆河是真的歉疚,虽然被叫坐下来,但也没坐,只一腿撑地,一腿单膝跪在床上,先摸摸他的后脑,脸侧,从肩膀到腰,上下打量了一遍,担心地追问:“您伤着没有?腰呢?”梁袈言拉下他的手,叹了口气:“床不高,没事。”少荆河这才松了口气,倾身抱住他:“对不起。我一个人睡惯了,睡相不好。”“我不也一个人--”梁袈言本能地就想反驳,话说到一半忽然发现这似乎有点像在讨论“在一个人睡睡相不好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