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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你是不知道吗?你这叫出柜懂吗!”少荆河瞪着眼睛:“我知道啊。那您是男的我也没办法呀。”“少荆河!”梁袈言顿时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竖起眉正要怒吼,忽然意识到这毕竟是在外边,向左右看了看,接着就换了葡语低声说,“我说的是你这样跟人家说就等于出柜!你喜不喜欢其他男人都一样!在别人眼里你就等于是同性恋了!你知不知道这--”“那就是吧。”少荆河也跟着换上了葡语,摊手点了个头,“反正您本来也不是跨性别,更不打算去做手术啊对吧?那我就是同性恋啊。”梁袈言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血气冲上脑际,咬着唇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连呼吸都无法平静。少荆河怕他又要生闷气,赶紧解释:“我知道您什么意思。可是您没明白我的意思。同性恋异性恋,别人怎么看我,我是真的不在乎。”他无奈地撇着嘴角,“您知道我对您不是临时起意。三年来我是一直很迷茫,但那不是怕别人的眼光,是对自己的认知发生了太突然的转变,而且您也、也没让我觉着有什么希望,我才会感到困惑焦虑。我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同性恋,但既然能对您表白,那就说明我已经能接受任何认定。我自己心里的关过了,就没什么再能困住我--我没您想的那么脆弱。”他看梁袈言还是目光深邃,定定地看着他,琢磨了一下,又试图换个角度解释:“我、咳、我前女友,分手之后说我,说我这人太自我。我以前没什么感觉,后来被她这么一说,反省了一下,似乎是有点。我从小就挺自信的,咳,我、您别看我平时……咳,那是对您。其他人我、嗯,我通常不太放在心上……”“嗯。”梁袈言眉尖蹙了蹙,每次听他道歉解释最后都是这个结果。听着他老实诚恳地说着道歉的话,还特别愿意剖析下自己,但就越听越觉得这人心里住了个活蹦乱跳又喜欢装大人的小男孩。表面上老实,实际上觉得自己才最棒,其他人算个X?老牛X老自信了!可是自信完了,那个小男孩到最后还是得乖乖在他面前低头认怂,又可爱又想笑。少荆河看他脸上神色虽然缓和下来,但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又越发心里没底要加码解释:“还有您老担心被别人看到的事,我也觉得没什么。我们本来就都单身啊,在一起不是很正常--”说是这么说,但他密切观察着梁袈言的表情,只要那脸上肌rou有些微变化,他就立刻改口,“当--然,即便是--这样,我们也确实应该考虑别人的感受,考虑到也有小部分人可能会看到不舒服……没关系!我我都听您的,您说了算。您不想让人知道,我就绝不会透露出去一个字。还有我一点意见都没有,真的,我保证!”梁袈言鼻子里喷出声气,少演说家思虑过密,把能说的都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他摇摇头,无可奈何,转身不发一言往前走。少荆河不知道他这算什么意思,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一刻不停偷瞄着他的脸色。过了一会儿,梁袈言才打破沉默,重新开了口,而且用回了中文:“你刚才那么激动,说我启发了你--我启发你什么了?”.第70章第70章少荆河沉吟片刻,才答:“是有那么件重要的事我想和您说。您刚才启发了我将来想要进行的一个计划的关键……但在此之前,我们要捋的事还没捋完。”梁袈言转脸瞥他:“还什么事?”少荆河又拉住他停下来,前后看了看,虽然依然没看到人,但还是用上了葡语:“您……是不是被人sao扰过?”他刚才那反应实在不由得少荆河不往那个方向去想。这一问,让梁袈言的脸色在乍然错愕后,血色渐渐褪了,眨眼间变得苍白难看。就像被什么猛地扎了一下,眉眼中的光彩都黯淡下来,眉心蹙了蹙,唇却益发抿紧了。只咬着牙关,把头掉开。少荆河原本神情严峻,一心想要把他心里结下的那块疮疤挑开好让脓血流出来,这样伤口才好得快。可看他这样,又心疼得不知怎么好,赶紧上前抱住他,抚着他的后背柔声低语:“没关系,您不用回答,我不问了。”梁袈言却像是被他那话拉入了沉重的回忆中,怔怔地出了神。被他搂进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脸颊,也只是木然呆怔了半晌,才慢慢推开他,垂头摇了摇:“我也一直想和你说,但又,不知什么时候合适……”“嗯。”少荆河抚着他的脸颊,又拉过来在他耳边颊边亲了好几下,抵着他的额角低声安抚,“没关系,等您想说了再说。什么时候都行。我不急,您也别急。”梁袈言抬起头看着他,少荆河漆黑如墨的眼瞳深如星辰大海,宽广包容一如他刚才对于自己的出柜做的那番自信宣言。梁袈言眼睛里的惶惶不安渐渐就淡了,忽地嘴角一动,扯出个微小的弧度:“三年前,有个学生也是听了我的课,跑来对我说他很仰慕我,之后就常常跟在我身边……”“嗯。”少荆河点点头,虽然脸上没有笑容,却是温和鼓励,扶在他脸侧的手也一直没有放下。“我那时还挺受欢迎……有很多这样的学生……说喜欢我的课……还有我……”梁袈言想要一鼓作气,但往事之痛并不容他轻易流畅地表达,他深吸口气,连呼吸都发颤。少荆河柔和地说,语调徐缓:“因为您的课和您本人本来就很好,这么多学生喜欢您是理所当然的。”梁袈言在他永远超乎常人的泰然目光中切实感到了一种被保护的安定,心里顿时有一股暖流涌入,犹如注入了暖融融的安全感,让他无法抗拒地主动抱住了少荆河。这次轮到他把脸埋在少荆河的颈侧,从他身上吸取力量:“他刚开始也是很听话的,整天没课的时候就会跑来找我,有时是真有学业上的问题问我,有时就是单纯帮我做一点事。我对他绝对没有任何超越师生这层关系的想法,只觉得他就像个乖巧可爱的小动物,人也单纯善良,所以就像带了个小弟弟那样带着他。那个时候我和江落秋正好有很多问题浮现,尤其是,观念上分歧很大。”少荆河抱着他,手掌扶在他后腰上:"嗯,他要结婚?"“对。他莫名其妙地就常常跟我说起结婚的好处,什么‘人总是要结婚的’之类的话。我当时还天真地以为他是想暗示要和我出国登记,结果……他的意思是我们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