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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这个结果,不是桓冲桓豁更会说理。事实上,两人联合起来也辩不过桓秘。归根结底,实力证明一切。桓秘恃才傲物,同兄弟的关系始终一般。更因同殷氏交好惹怒桓温,官职被一撸到底,赋闲在家多年,论个人实力,压根比不上几个兄弟。桓大司马不出面,桓冲桓豁单拎一个出来,都能一巴掌将他拍扁,轻松碾压。对比如此鲜明,但凡是长脑袋的,都该知道怎么站队。“穆子不改其志,终无复起之日。”“元子镇姑孰,遥领扬州牧,在朝中说一不二。朗子和幼子各掌一州,官品两千石,手握兵权,亦不可小觑。”“阿容乃是嫡子,舞象之年便已出仕,睿智果决,治理地方颇有建树,颇有民望。后又随军北伐立下战功,同辈之中首屈一指,堪为翘楚。”族老们十分清楚,桓温和南康公主属于政治婚姻,随着桓温势力愈大,夫妻关系愈发紧张,终至相敬如冰。桓温年届四旬,始终未有嫡子。桓熙身为长子,其母虽是妾,祖上也曾为官,只是家道中落,未能得中正品评,父兄皆郁郁而终。生母姓氏不显,到底家门清白。桓温上表请立世子,算是合乎情理。只是谁都没能想到,南康公主三十生子。众人暗中揣测,以为桓熙世子之位将受挑战。哪里想到,南康公主压根不屑于争,入台城一趟,桓容便得县公爵。父为郡公,子为县公。貌似尊荣无比,实则暗藏危机。事实证明,南康公主此举大有深意。不让桓容继承亲父爵位,从某种程度上,是在弱化父子之间的联系。当初,多数人以为公主出身晋室,此举是骄傲使然。如今方才明白,南康公主想的压根不是娘家。甭管桓大司马还是晋室,都别想视桓容为棋子。要不然,她当真会亮出刀锋,当场拼个你死我活。几次较量之后,桓秘彻底哑火,桓容加冠之事就此定下。南康公主不假他人之手,亲往乌衣巷拜访,请谢氏族长谢安为赞冠。至于加冠,无需烦劳别人,天子司马昱早做出表示,愿意亲自出面。虽说皇权衰微,司马昱终归是一国之君,由他为桓容加冠,意义非同一般。除此之外,南康公主特地遣人往江州,请桓冲亲笔写成醮文,在冠礼上宣读。至于桓大司马,凡事无需cao心,冠礼当日露面即可。桓大司马会怎么想,旁人又会如何议论,公主殿下压根不在乎。五月下旬,桓容将幽州政务暂交荀宥钟琳,上表朝廷,请暂归建康。以他目前的身份,无召不可擅离开州地,擅自返回都城更将获罪。然而,法令虽严也看对象。例如桓大司马和郗刺使,还不是说走就走,招呼都不用和皇帝打。“无论如何,不好让人挑出理来。”再者,司马昱亲自为他加冠,面子情总要做上几分。刷刷几笔写成上表,桓容还算满意,交给荀宥润色,随后抄录竹简,交私兵快马加鞭送往建康。值得一提的是,长安兵乱让苻坚心烦,却间接促成了桓容的“人口买卖”。自从乱兵袭扰城中,逃离长安附近的百姓一日多过一日。胡商压根不用多费心,更不用四处搜罗,只需守株待兔,两三天就能收获百人。经过仔细鉴别,将心怀不轨的剔除出去,再将胡人另外安置,余下的汉人均被送往晋地。因提前打过招呼,看在白糖和新式耕具的份上,桓豁大开方便之门。商队过境十分顺利,耗费在路上的时间缩短一半,更没遇上州兵截留,五月上旬抵达盱眙,带来的人口超过六百。队伍中多是十四以上三十以下的壮丁,还有三个被捆在车上的胡人。据悉是羌人贵族,因部落反叛氐人,投降之后被清算,惊险逃得一命。结果慌不择路,没被氐人追上,反而落到胡商手里。桓容看过名单,留下半数壮丁和全部妇人,老人和孩童也全部留下,余下皆交给秦氏来人,包括三个羌人贵族。“烦请转告秦兄,我将暂返建康,预期一月将归。日前信中所提,我已交托石劭,待我归来再与他书信。羌人如何处置,秦兄可自便。”原本想趁机捞一笔,可惜时间不等人。不如送给秦璟,还能再得一份人情。“诺!”送走秦氏来人,递上表书,桓容迅速打点行装,准备自陆路南下,经侨州入广陵,转水路入建康。表书尚在途中,桓容已过兖州。因郗愔不在京口,兖、青两州诸事暂由郗融掌管。知晓桓容过境,郗融派人中途去迎,请对方入京口一叙。“多谢郗太守美意,容尚有要事,途中不便耽搁,他日再同太守一叙。”别说时间紧,就是不紧,桓容也无意再入京口。接到回信,郗融叹息一声,并没有强求。特地派将领沿途护送,直到桓容一行离开侨州,进入广陵,方才掉头离去。“可惜不是道坚兄。”看着队伍走远,桓容不禁感叹。桓刺使“挖才”心切,对某个墙角向往已久。之前有盟约,不好轻易动手。如今不算一拍两散,也仅靠利益维系,随时可能翻脸,挥锹挖墙毫无压力。“明公为何这般看重此人?”贾秉没见过刘牢之,仅是风闻其名,知晓其有将才,其他并不了解。“秉之当面即知。”桓容推开车窗,靠在车壁上,任由暖风拂过面颊,嗅着风中花香,笑道,“如能将他请来幽州,日后攻城拔营无忧矣。”“明公评价如此之高?”桓容点头。北府军中的猛人,淝水之战的主力,率精兵大破梁城,在苻坚兵败后收复数郡,这样的功绩,纵观两晋都数得上号。虽说一生波折,屡次倒戈,但原因复杂,多为时局所迫。桓容相信,有贾秉荀宥等人在,刘牢之一旦入瓮,想倒戈都找不到机会。“伯伟可为猛将,却非帅才。魏起颇富智谋,仍需磨练。”桓容半闭双眼,支起一条腿,手指轻轻敲着膝盖,“求贤若渴啊。”贾秉没出声,翻开一卷竹简,记录下桓容方才所言。“秉之在写什么?”桓容好奇道。“明公言录。”“为何?”“他日明公建制,史官需有所载。”写下最后两笔,贾秉吹干墨迹,交给桓容,“与其到时费心,不若详细记录,以防出现孙盛之事。”桓容默然。北伐归来,桓大司马权柄日重,城下献俘虏之后,风光一时无两。秘书监孙盛妙手文章,与做出的干宝齐名。笔下著有,录到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