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蚯蚓在爬,十分不堪入目。系统看了半天,深深的觉得自己瞎了眼睛:“你写的什么?”楚歌有点犹豫,笔一丢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对着比划了老久,才不确定的说:“陆……九?”系统回了他一连串省略点,一个个又黑又大,又圆又亮,把楚歌的蚯蚓字爆的渣都不剩。楚歌瞅着脑海里的点点点,感受到了一阵阵生无可恋:“唉,统子,这可咋整啊……明天就要开始进学了。”系统没有吭声。就在楚歌以为这统子是去给自己想门路、抱有一丝期待的时候,系统终于十分温柔的开口了:“乖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楚歌“汪”的一声就哭了。.第二天一大早,楚歌就在王府里迎来了太子东宫讲课团。今天来的这位大人十分凑巧,正是他害的人家孙女儿上吊的那个,国子监祭酒。楚歌对着老头儿星星点点的鬓发、雪白的胡子,大气都不敢出。国子监祭酒大概心里也是存着气的,没想到还被指到了楚王府来,教姬楚这个绣花枕头。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翻开书本口若悬河的讲了一通,将书卷一扔,留下课业,径直潇洒去了。徒留楚歌一个人在书案前,对着一桌子竖排锁线繁体字,二的十一次方懵比。系统问:“……听懂了吗?”楚歌十分实诚的摇头,对自己的智商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系统砸吧砸吧,叹了口气:“唉,我猜你也是听不懂的……你的理论满分是怎么考出来的啊?”楚歌木然道:“……我也不知道的呢。”他大概人生智商的巅峰就用在过五关,斩六将,进入国家纯爱总局的时候了。自从开始接任务了,智商就断崖式下滑……对着这摊了一桌子的书卷,楚歌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这世界连都没有的,他哪里认得出来,哪个字是哪个字啊?写的什么都看不懂,就更不要说是做题了。楚歌绝望的道:“统子……你就不能帮帮我吗。”系统语气十分之坚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楚歌:“………………”他拿起毛笔,歪歪扭扭的对着写了半天,也只写出来几个惨不忍睹的大字。幸亏国子监祭酒没让他动笔,否则分分钟就穿帮了。硬笔是不成问题的,软笔是很成问题的。楚歌捏了段炭条,挥了挥,写出来的字也是清隽挺拔,端丽秀逸的,但只要一换成毛笔,那歪斜的就跟不是一个人写的一样。他努力回想着姬楚以前写字方法,想的太阳xue都突突直跳,好不容易从身体记忆里找出来点感觉,没写几个字就觉得头开始疼。楚歌笔一扔,缩在椅子上,动都不想动。“唉。”系统又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说,“有是有个法子,但不太适合你这个世界用……”楚歌早就死马当活马医了,闻言道:“赶紧的,用!”沉寂了有一瞬。楚歌只觉得头一疼,有很多画面浮过了自己脑海,无数碎片交杂,一段十分陈旧的记忆浮了出来。就像传世之作被擦干净了蒙在上面的灰尘,露出了其下令人惊叹的画面,很多姬楚小时候进学时的片段都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闭着眼睛,消化了一会儿出现在脑海中的片段,唇红齿白、扎着两个羊角揪揪的姬楚坐在书案前,一笔一笔十分认真的写字……当他再度睁眼的时候,看着书案上的墨字,先前生涩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读起来十分流畅,没有一点儿阻塞。系统在旁边解释道:“正常来说,这些记忆过去这么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亏得是姬楚本来存在的记忆,能给你强行翻出来。”能翻出来当真是谢天谢地了,起码这书案上的字,他全部都认识了,看竖排也没有障碍了,楚歌十分流畅的翻完了一整本书,感觉自己就从一个大字不识的草包突然进化为了一名知识分子。系统说:“……题目你会做了吗?”楚歌:“………………”这哪里是知识分子,压根就是刚刚识字的小学生呢。题目看是差不多能看明白的,就是里面到底是什么个意思,琢磨不透。楚歌捣鼓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最后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先去吃饭,一边吃一边回忆姬楚的记忆,越回想越是惊讶,这小孩子……三岁能诵五岁能诗,活脱脱就是一匹千里驹的料子,到底是怎么长成现在这幅花花枕头不学无术样子的啊?楚歌吃完了,整理了一下记忆,回到书房内,就看到镇纸下整整齐齐的压着一方字。他凑过去一看,一篇条理清晰,论述清楚的文章,正是写给国子监祭酒题目的答案。这字他还是认得的,并且一点都不陌生,不久前,正在平北将军废宅见过。赵从一趁着他出去吃饭的时候,飞快的写了一篇答案给他。楚歌托着下巴,说:“有点感动。”系统十分警惕的说:“……抄袭是可耻的!”楚歌“唉”了一声:“你这统子思想咋回事呢,能不能想点正面的东西啊?快点,赶紧的……辅导资料传给我。”系统:“………………”他哪儿来的辅导资料?楚歌说:“想什么呢,统子,你傻了吗,赶紧去知网上下载啊……我可是要做好学生的呢!”系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对着学习热情高涨的宿主,只能吭哧吭哧的回去下资料,回来了跟个PDF器一样,任由宿主一篇一篇的翻。就算是有参考资料,楚歌写起来都是十分费劲的,毕竟没多少底子,姬楚本来的记忆也没有融会贯通。他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终于捣鼓出来一篇差不多能看的文章。系统把他写的和在一旁赵从一写的合到一起比了比,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差距。国子监祭酒大人又来了,一看着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楚歌想到自己捣鼓出来的那玩意儿,沉默了一会儿,十分心虚的递了上去。果不其然,国子监祭酒看了几行,就开始不住摇头,胡子一吹,瞪眼道:“什么狗屁玩意儿,一窍不通。”楚歌十分惭愧的说:“学生驽钝,让先生失望了。”国子监祭酒本来差点没有一页纸给他劈下来,听到他认错,心里倒是不可思议,怎么看姬楚也是不会认错的。他目光瞟了瞟,却见楚歌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脸上,惭愧的确不像是假的,就有些疑惑了。瞟了瞟,只打算把手里这几张狗屁不通的玩意儿给扔了,却瞥到了下面的墨字,与上面的几张并不是一人。再一度,国子监祭酒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