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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打架了,飞快地扒完米饭,空碗一推,就想去卧室睡午觉。被徐睿一把抓住,“慢走十分钟再睡。”当着公公婆婆的面梁霄不敢撒娇,埋怨地瞪他一眼,听话地去客厅里转悠,徐父看着桌子上剩下的菜品,十分伤心,“阿霄嫌弃我的厨艺了咩?”徐母煽风点火,“居安思危啊,老头子,以后我可以去帮儿子儿媳妇洗衣服打扫卫生,你能干什么捏?不劳动就没有饭吃哦。”徐父如遭雷劈,“啊?”考虑到工作地点还有离双方父母家的距离,两个人的新房子最终选在离大学城较近的一个小区,虽然离市区远了些,但是房价还没有贵到离谱,徐家给的钱付了全额之后还有剩余,梁霄曾强烈要求想要换辆车,被徐睿暴力否决。房子是精装修二手房,但是徐睿在某些方面挑剔到了极点,比如卧室的墙面颜色等等,眼看着就要结婚了,便每天带着一群工人重新装修,梁霄装模作样去凑了几次热闹之后,就当了甩手掌柜,被徐睿撵了回去。徐家从未办过婚礼,当年老两口在毛主席像下宣了个誓就算结婚了,随着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手忙脚乱。直到梁母打电话过来问儿子们的结婚照拍得怎么样了,梁霄才拍了大腿,居然忘记了这茬事。老太太不屑,“就知道你们会忘,你大哥认识一个摄像师,难得人家不歧视同性恋,约好了明早八点开始拍照,你们两个人今晚早点睡,不要再折腾。”知道她是指什么事,前段时间为了冲刺高考,两个人大半个月没有亲热,一放暑假便疯了一样在家厮混,没想到父母会一起来做客,结果,那一天简直就是个噩梦。梁霄腰酸腿软得站不住,父亲一闻到房间里nongnong的欢爱气味,那张脸立马黑得跟锅底一样,母亲也是一脸鄙视地看着勉强爬下床的梁霄。徐睿尴尬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梁霄瓮声瓮气地哼哼,“放心,明早不会让你看到吻痕的。”“……小兔崽子!”不知道别的新人拍结婚照会怎样,反正梁霄那一天拍下来,差点虚脱,他平时注意保养,但是从不化妆,被用睫毛夹一夹,顿时双泪横流。拍完回家之后往沙发上一躺,就不想动了,徐睿刮刮他脸上的粉,“别偷懒,得去洗洗,脸上弄这么一层,不难受?”梁霄撒娇,“累嘛。”徐睿无奈,只得抱他去洗澡,梁霄浑身都被汗浸透了,给他剥去湿漉漉的衣服,徐睿柔声道,“师父,还有三天我们就结婚了呢。”“和现在有什么分别?”梁霄躺在浴缸里,懒洋洋地说。徐睿掩不住的笑意,“到时你就正式成为我老婆了,谁都不能抢。”梁霄笑起来,“做梦了吧,同性恋婚姻在中国又不受法律保护,图个心理平衡罢了。““喂!”梁霄伸长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撅嘴在他唇上亲一下,“不管结不结婚,我都只跟你一个人了,谁都抢不走。”徐睿这才笑起来。梁霄继续道,“不过,结婚也好,省得你再去相亲,还有那什么师姐师妹的,敢跟我抢男人,找抽吧。”婚礼前一天,梁霄被老太太接回了梁家,等着第二天徐睿来接。那是一个周六,双方父母抱着本老黄历查了很久的日子,终于指定了这么一个据说宜嫁娶的好日子。梁霄趴在窗台上看看滴滴答答的小雨,相当无语,“这个所谓的好日子,其实是咱爸的诅咒吧?”大哥也十分无语,“这么个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内心阳光点?”“我说着玩的,”梁霄悻悻地缩回头,“几点了?傻小子怎么还没到?”“六点半!”大哥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你天还没亮就爬起来了,不就结婚吗,用得着紧张成这样?你就这点出息?”“看样子你对结婚很不屑?”一个阴森森的女声在背后响起,大嫂出现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哥,“嗯哼?”大哥立马腿软了,飞跑过去,“哪里哪里,我当年比他紧张多了,我一宿没睡,半夜就爬起来了,老婆,你不记得啦?”大嫂斜着眼鄙视他,“我刚刚好像听某人说阿霄没出息……”“你听错了!”“嗯哼?”“啊啊您怎么可能听错呢?”大哥狗腿状献殷勤,“我就是说阿霄没出息,怎么可以这么惯徐睿,老公应该是用来欺负的!打是亲骂是爱嘛……”大嫂终于露出笑容,哼一声,对兄弟俩道,“快点下楼,吃早饭了。”饭桌上,梁父照样板着一张棺材脸做威严状,梁母喋喋不休地跟梁霄交代结婚之后要相互忍让贤惠淑良之类的废话,梁霄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喝粥,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不知死活的样子终于把老太太惹急了,筷子一丢,直接拧上了不孝子的耳朵。梁霄被拧得哇哇大叫,“轻点儿,轻点儿,拧出印子来我待会儿怎么结婚?”“结婚?”老太太冷笑,“惹急了我叫你结不成婚!”梁霄大惊,“妈,您不能出尔反尔!”“天底下还没有我不能做的事儿!”老爷子被这吵吵闹闹的母子郁闷到了,用力一摔筷子,“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闭嘴你吃你的饭!”老太太凶神恶煞地一眼瞪去。老爷子默默地低头吃饭。老太太转头继续训梁霄,“结婚之后要经常回家来看我们!”“知道。”“不要说阿睿父母的坏话。”“怎么可能?”“闭嘴!要勤劳点,早上不要睡懒觉,起来给阿睿做早饭。”“……喂,我才是你儿子!”梁霄叫了,“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老太太吼,“你三十三了知道吗?你不好好伺候他,等过几年他新鲜气儿过去了,甩了你怎么办?回娘家来啃老吗?”梁霄抓狂,“今天我结婚啊,你能不能想点好的!”眼看着母子两个又要吵起来,大哥大嫂赶紧出动,一个给老太太顺毛,一个拉着梁霄到旁边去。看看时间估计徐睿也快到了,大嫂忙给梁霄把礼服套上,摁在镜子前开始整理头发,一切都打理好,楼下也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梁霄冲到窗台,看到一个装点着鲜花的车队从军大院外缓缓驶入,车门打开,徐睿意气奋发地抱着鲜花走出来,抬头望向楼上,绽开一个笑容。9595、婚礼...梁霄笑骂,“这傻小子……”两个男人结婚,没办法找伴娘,索性拉了两个伴郎过来,葛小龙当仁不让地成了徐睿的伴郎,梁霄这边犯了难了,本来打算让梁辰来做,结果小混蛋甩出一句,“我堂堂一个强攻啊,怎么能给个纯零当伴郎?”当场气得梁老爷子要拔枪,在全家人轮番上阵游说总算拿下这个“强攻”。葛小龙西装革履地上蹿下跳,一马当先冲到梁家门前,大喊,“新郎来啦,芝麻开门!”“开你个头!”梁辰挡在门口,“想娶我小叔,先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徐睿忙掏出一个大红包,双手奉上。梁辰接过红包,捏捏厚度,立马见牙不见眼地笑了。徐睿趁热打铁,“大侄子,你看……”“谁是你大侄子?”梁辰将红包一揣,翻脸不认人,大手一挥,“一百个俯卧撑,不然别想进门!”徐睿十分爽快地一撸袖子趴下了,身体挺得笔直,标准的俯卧撑咔咔咔地做了起来。梁霄趴在门缝里对梁辰小声道,“小王八蛋,意思意思得了。”梁辰狂晕,无奈地指向葛小龙,“你,帮睿哥做八十个。”葛小龙顿时嚎得震天响。徐睿大夏天的做完二十个俯卧撑,丢下还趴在门口磨洋工的葛小龙,顶着一头大汗进了大门,在一帮人的起哄下单膝跪在梁霄面前,高举鲜花,大声道,“梁霄,和我结婚吧!”梁霄早等不及了,一把从他手里抓过鲜花,飞快地大叫,“我答应!”老太太被儿子气得泪都飙出来了,扯着老爷子的袖子抹眼泪,骂,“这个没出息的臭小子,光想着跟男人跑,以后阿睿要是对他不好,可怎么办啊?”老爷子第一次嫁儿子,也很郁闷,拍拍老太太的脑袋,“还能怎么办?这个傻逼儿子翅膀硬了,老子也没办法。”徐睿熟练地抱起梁霄,明明是做过很多次的动作,这一次却好像尤其煽情,一想到这么个妖孽俏皮的老东西从此就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了,就无法抑制地激动。用手挡在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出了家门,徐睿低头看一眼怀里一脸灿烂的老男人,轻轻咬他的耳朵,“老婆,抱紧我。”他声音压得再低,也被现场的人听到,立马一阵炸锅。梁霄脸皮刷的红了起来,嗔道,“在外面不许这样叫我!”徐睿俯在他的耳边,声音更加暧昧,“那晚上关起门来叫。”梁霄这下连耳朵都红了。梁家二老在军大院中人缘很好,如今大大方方地嫁儿子,鞭炮一放立马引来无数人围观。看到外面一双双带着质疑的眼睛,梁霄觉得十分对不起父母,这么大年纪,还要因为自己的性取向而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徐睿一看他的脸色便知他心里怎么想,轻声道,“我们好好生活,过得比谁都幸福,便是对二老最好的报答。”梁霄感激地看着他,用力点头,“嗯。”婚车一路呼啸着蹿到酒店,徐睿先下车,撑好雨伞,才牵起梁霄的手,领他下车。徐父一声令下,六门礼炮同时发射。徐睿一手撑伞,一手与梁霄十指相握,两人在漫天花雨中信步走进酒店。在场的宾客不多,徐睿和梁霄都有意向婚礼从简,毕竟同性婚姻并没有被大多数人所接受,两个人也没打算对同事和学生们出柜,毕竟学校是一个承受着太多苛责的地方,所以邀请的都是几个信得过的亲戚朋友。虽然婚宴规模不大,但是该有的环节一个都不少。大屏幕上滚动着两个人的结婚照还有一些生活中、工作中的照片。在煽情的婚礼歌曲中,梁老爷子牵着梁霄的手,把他带到台上。徐睿站在二人面前,认真地说,“爸,请放心把阿霄交给我,我会爱他、疼他、尊重他,一生护他,专心宠他,免他辛苦劳累,允他静好安稳。”然后对梁父恭敬地鞠一个躬,真诚地望向他。宾客们都瞪大了眼睛,想要见证岳父将儿子交到儿婿手里这一煽情浪漫的时刻。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梁父抓着梁霄的手,丝毫没有动。徐睿脸上挂不住了,只好将刚刚的誓言再次说了一遍。又三分钟过去了,梁父还是没有动。徐睿开始冒汗。梁霄急切地想要去牵徐睿的手,结果被戎马一生的老爷子一只铁爪紧紧勒住手腕,急得眼泪都快飙出来,跳脚,“爸!”老爷子再也拖不下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磨了磨牙,逼近徐睿,压低了声音,“爷们,以后你要是敢欺负他,老子一枪崩了你。”说着用力一拍腰带。徐睿一看他很明显塞了把什么管制枪械的腰部,顿时冷汗直流,汗涔涔,“您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他好。”老爷子总算狠下心来,眼睛一闭,将儿子的手递到徐睿的手里,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祝你们幸福安康。”梁霄飞快地和徐睿十指相扣,开心地说,“谢谢爸!”老爷子默默地转身泪流满面: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傻逼儿子!高容担当司仪,热情四溢地介绍着两个人的身份阅历,然后是交换戒指。徐睿拿着男式钻戒往梁霄的中指上套,突然酒店大厅的门被野蛮推开,一个打扮时尚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大喊,“阿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跟我逃婚吧!”全场人脑中刷地浮现出“抢婚啊!”三个刷着nongnong黑狗血的大字。梁霄脑门青筋一暴,咬牙切齿,“方恨少,你玩什么?”方恨少sao包的小马尾一甩,深情款款地说,“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作为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