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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狼狈,衣服脏兮兮的,还很破烂,头发也乱了。鹿鸣泽记得这个人以前是个很讲究的小伙子,今天怎么这么邋遢。鹿鸣泽上前扶住托尼,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玛丽……玛丽被抓走了!”“什么?!玛丽被谁抓走了?”“北城!!!”托尼酝酿了半天,只悲怆地喊出两个字。他跟玛丽虽然还没结婚,但是两个人一起长大,感情还不错,玛丽一被抓走托尼就去救人,奈何北城那几个挑事的家伙武力值太高,托尼根本打不过,还被人家揍了一顿。鹿鸣泽一听立刻觉出事情的严重性,冲回屋拿了双刀就走:“带路!”奥斯顿立刻跟上去,皱着眉问要不要骑车去。他们当时急着上飞船,根本没来得及把机车带回来,现在想来应该是鹿鸣泽之前与伍德家有约定,他扔进窗户里的黄管给他们报信了。“不用,离这里不远,我们跑去还快一点。”托尼见到鹿鸣泽和他身边强壮的Alpha后终于冷静了一些,路上慢慢把来龙去脉跟鹿鸣泽说了:“北城的人在你们走后一个周就来了,一开始他们只在南城的城门口叫嚣,我们几个青壮年带着武器去示威过一次,他们也没乱来。但是后来几次来了个穿黑衣服的,他好像是他们的头领……他来的那几天也不怎么说话,只在我们之间来回打量,好像在找什么人。”鹿鸣泽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托尼摇摇头:“他穿了一身黑,脸也被皮质的面罩遮着,我们看不清他的长相。”鹿鸣泽一听快要气炸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上次去找麦洛奇时在北城城门口遇到的那个人,对方仿若狩猎一般的眼神,让他印象深刻,到现在都不能忘记。奥斯顿察觉到鹿鸣泽情绪变化,便开口问:“你认识的人?”鹿鸣泽摇摇头,声音里已经隐含怒气:“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吗?”托尼哭丧着脸:“不知道!他来了几次之后就说我们这里的当家人没出来,是躲着不肯见还是压根不在家……我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鹿鸣泽用力吐出口气,对奥斯顿说:“可能是来找我的。”“不是不认识么?”鹿鸣泽简直想骂街:“直觉!默斯法特出来的基本都是疯子!莫名其妙就找茬上门的太多了,这些人做坏事都不需要理由!”他吼完了奥斯顿又吼托尼:“玛丽怎么样?!被抓走多久了!你是废物吗!你的妻子被抓走,你丫怎么还敢活着站在这儿跟我说话!”——斯诺之剑呢?斯诺之剑为什么不出现了?现在他的meimei被人抓走,她才十七岁,被从父母身边抓走了……为什么那把剑不再站出来伸张正义?!奥斯顿即使拉了鹿鸣泽一把:“阿泽!你冷静点!”鹿鸣泽一把把他的手甩开,抓住托尼的领子用力往前拽:“我他妈的怎么冷静!玛丽到底被抓走多久了!”“昨天!是昨天被抓走的!”托尼也很愤怒,他又不是没去拼命过,但是对方太强了,即使他拼命拼死,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但是他们没对玛丽怎么样,今天又带着玛丽来找人,伍德叔叔想冲上去救人,被我拦住了。”奥斯顿抓住鹿鸣泽的手腕把托尼救出来:“你不是说对方找你的吗,见不到你的人他们是不会对玛丽怎么样的,你现在需要做的是保持冷静。”鹿鸣泽激动得满眼都是血丝,他瞪着奥斯顿许久,用力甩开他,大步朝南北交界处跑过去。托尼和奥斯顿急忙跟上,几个人跑到一半,脚下的大地发出一阵剧烈颤动,几个人不由停下来,托尼指着远处大叫一声:“快看那里!”那是南北两城的交界处,梵德萨广场上屹立着高大的斯诺之剑,他们现在正眼见着斯诺之剑在白雪和白云的交界处缓缓倒下。斯诺之剑被立在梵德萨广场上,剑指北方,意喻驻守和隔离,它站在那里两百多年,从来没有人打过它的主意。鹿鸣泽冷笑着拔出短刀,朝斯诺之剑的地方走过去:“我知道他们今天来做什么了。”“阿泽……”“找死!”看着斯诺之剑在眼前倒下那一刻,鹿鸣泽胸中突然涌上一股怒气,比之前得知玛丽被抓时候还要愤怒的愤懑之气。他在斯诺星上生活的时间不短了,大多数时间浑浑噩噩只为生活奔命,如果要说信仰,斯诺之剑应该算是一个。他也怀疑过斯诺之剑的真伪性,但是这不代表别人也可以怀疑——甚至破坏。鹿鸣泽越跑越快,离人群越来越近,他听到嘈杂的人声,与耳边呼啸的风声混杂在一起,他眼里映着的斯诺之剑越来越大,渐渐装不下它……——为什么会成为信仰?他听到有人在喊,你们的斯诺之剑呢?不是说它会保护你们吗?——斯诺星是个被放弃的星球,甚至于,这颗星球上的人也开始放逐自己。鹿鸣泽跑到近处,猛地冲上去,他借着助跑的惯性狠狠一踏,脚下的积雪连同碎石一起被踩得粉碎。——只有想到斯诺之剑的时候,才会觉得还有人在暗处默默守护自己。鹿鸣泽飞身冲上一堵矮墙,双刀在头顶交叉,他借着重力作用俯冲下去。他的眼睛被柔软的发丝挡住大半,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鹿鸣泽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恶魔,朝着一个还在用铁索拉扯斯诺之剑的人砍下去。——事到如今,鹿鸣泽终于明白了。血rou飞溅!那个拉锁链的人被活生生砍掉了一条手臂,对方从怔愣中回过神,捂着喷血的伤口大声惨叫起来。鹿鸣泽眼底充血,隐藏在发丝之后的眸子露出一半,血红血红,像头择人而噬的怪物。——斯诺之剑一直在,又从来也没存在过。“是谁……在找斯诺之剑。”——他们的神灵,他们的信仰,如今不会再拯救他们。人群sao动了,南城的人看见鹿鸣泽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鹿鸣泽听在耳朵里,只觉得他们的欢呼就像一段毫无意义的bgm。他随意甩掉短刀上的血迹,往前走了几步,他踩进冻结的血液中,靴子上沾上鲜红的冰屑。鹿鸣泽很快锁定那个领头闹事的人,对方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着一身黑衣,他坐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斯诺之剑,并没有这样一个人。但是只要不再逃避,每个人都可以是。对方看到鹿鸣泽后,眼底再次流露出那种看见了猎物的兴奋。鹿鸣泽朝他扬了扬下巴,抬起手中的短刀指向他:“滚下来,老子来了。”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