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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冒雨前进。走出不到百米,齐乐突然心生警觉,根本没有多想,本能的叼起齐宁向前一跃。轰!父子俩刚刚跳开,脚下土地突然陷落,泥水汇聚成川,沿着斜坡向陷坑内奔涌。只差一点,猫爸和小猫就要落入坑底。“别发愣,快跑啊!”齐乐一个甩头,将小猫扔到背上,撒丫子就跑。这是第几次了?他是不是和深坑有缘?这种孽缘真心不想要!松鼠们同样察觉到危险,根本来不及多想,抱起幼崽四散奔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越远越好!陷坑四周垂挂着泥浆,中心处却不见一点泥泞。古玹站在坑底,白色实验服被雨水打湿,黑发黏在额前,血红的眸子眨也不眨,仰望灰蒙蒙的天空,许久一动不动,似乎看得痴了。“吼!”似乎能感受到古玹的出现,附近的丧尸陆续走出隐蔽处,开始向陷坑出现的地方聚集。雷声不断炸响,方圆数里内的异兽和原生种都能察觉到异样。有的选择暂时离开,避开未知的危险。有的则加速飞奔向陷坑,想要一探究竟。例如不久前拿下这片领地的变异狼群。对于他们来说,无论危险是什么,都不能转身逃离,必须捍卫自己的领地。“吼!”右腕上的圆环不断嗡鸣,代表着有高等丧尸靠近。古玹从沉思中转醒,直接纵身一跃,轻松离开陷坑,落在被雨水浸透的地面。“多久了……”站在冰冷的雨中,古玹闭上双眼,忘记了离开地下的初衷,尽情感受着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一切。雨水,冷风,潮湿的森林和泥土,还有空气中新鲜血rou的气味。血红的眸子张开,古玹陡然发出一阵大笑。笑声肆意疯狂,仿佛凶兽的咆哮。周围的丧尸纷纷退后,包括高等丧尸在内,都畏惧的低下头,不敢同他目光对视。几只狼形异兽出现在附近,发现尸群又开始聚集,尚未来得及向族群传讯,就有黑影迎面扑来。钢钩般的利爪扣在异兽颈间,骨裂声随之响起。紧接着,异兽脖颈处的皮毛硬生生被扯掉,锋利的獠牙撕开颈项,鲜血喷涌而出。异兽凄厉的哀嚎数声,四肢微微抽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当场气绝身亡。尸群被鲜rou的气味吸引,却迟迟不敢上前半步。有普通丧尸抵挡不住诱惑,想要迈步上前,当场被高等丧尸抓住撕碎,残骸散落在地上,乌黑的心脏和头颅丢进尸群,立刻引来一番争抢。古玹抬起头,嘴唇以下尽被鲜血染红。翻过异兽的身体,撕开皮毛覆盖的胸腔,单手抓出温热的心脏。感受着热血在掌心流淌,品尝着血rou融化在口齿间的鲜rou,一丝灵感闯入脑海,古玹进食的动作突然停住。丧尸,异兽,原生种。基因,进化,融合……不同的概念在他的脑海中纠缠、盘旋、缠绕,最终凝固成一个结论。盯着异兽的尸体,古玹沉吟良久,忽然站起身,朝不远处的几只高等丧尸勾了勾手指。“过来。”丧尸有些迟疑,手腕上的圆环立刻放出红光,黑红的血沿着手腕滴落,几只高等丧尸同时发出痛苦的吼声。“过来,不来让我再说一次。”这一次,高等丧尸不敢犹豫,一步一步走到古玹面前,双膝跪了下去。“去抓异兽和原生种,每一种,送回你出生的地方。”古玹单手扣住丧尸的下巴,力道重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一字一句道,“记住,要活的,明白吗?”“吼……明……白。”丧尸艰难出声,恐惧之情溢于言表。“很好。”古玹满意点头,收回手,撕开异兽的心脏,取出里面的晶核,仿佛奖励一般丢给丧尸。“吼!”丧尸接住晶核,迫不及待的送进嘴里。古玹没有久留,示意丧尸可以离开,独自转身走进森林。在回到实验室之前,他要为自己找点乐子。“吼!”目送古玹走远,高等丧尸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手腕上的圆环辐射出刺目的红光。其余的高等丧尸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听从他的指挥。命令已经下达,没有人能够违抗。胆敢以身试法,死亡不是解脱,被关在透明的容器中接受一次又一次实验,甚至被当成垃圾丢掉才更让他们恐惧。高等丧尸走在雨中,追赶着不同的异兽。他们和普通丧尸不同,偶尔也会思考。随着不断进化,他们开始明白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恐惧。他们甚至知道遵循本能生活和拥有独立思维存在怎样的差异。有的时候,看向失去理智的普通丧尸,他们也会不确定,自己的变化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吼!”森林中传出异兽和丧尸的吼声,和闪电雷鸣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旷的大地上,组成一曲独特的黑暗乐章。齐乐尚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在逃离陷坑之后,他带着小猫在雨中飞奔,急于寻找失散的同伴。父子俩运气不错,很快同黑松红橡等人汇合,又陆续找到二十多只花栗鼠和灰松鼠。察觉到危险的一刻,大家都在忙于逃命,根本来不及多想。彼此见面时,样子比离开地道时更加狼狈,皮毛被雨水打湿不说,全身更是溅满泥点,活像是在泥浆里滚过一圈。队伍聚齐之后,清点过幼崽的数量,确定没有丢失一只,成年松鼠才略微放松。齐乐看一眼遍布泥浆的路,对比一下松鼠的个头,觉得这么走不是办法,对松鼠提议道:“不如我带着你们走。”“啊?”松鼠们正背起幼崽,没留意齐乐在说些什么。“我说,我带着你们走。”话落,齐乐在雨中变换形态,第一时间低头查看,发现腰间围着一条皮裙,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将小猫顶在头上,弯腰抱起几只小松鼠,说道:“这附近都是泥浆,我带着你们走更快。”不等成年松鼠说话,被他抱起的小松鼠开口道:“我能自己走,爸爸受伤了,能抱着爸爸吗?”小松鼠抱着两只小爪子,卷着大尾巴,浑身冷得发抖,仍坚持要自己走,只希望齐乐帮忙照顾受伤的父亲。他没有兄弟姊妹,母亲被丧尸吃掉了,只剩下父亲,他不想父亲出事。“我都带着!”齐乐咬咬牙,打算拼这一回。松鼠们仰头看着他,虽然心生感激,但也抱有怀疑。相比异兽和原生种,松鼠个头的确不大,但也分量不轻。想要全部带上,明显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带上幼崽,我们能自己走。”“我说能就能!”齐乐打断红橡的话,抹去脸上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