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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剩的烧鸡就跑了,然后在赵启富废弃的祖屋里将就了一夜,初一一大早就混上了长途汽车到了武汉,找那些在城里学校认识的曾经仰慕她的男生渡过难关。人家一看她这副模样,并且大过年的像条觅食的野狗似的,谁肯跟她相认?避之唯恐不及,就差用喇叭喊,自己不认识她。银梭以为自己只要出现,再编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遇难故事,肯定会有男生怜惜她这朵娇花,对她伸出援手,没想到人家连给她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只差放狗咬人了。备受打击的银梭如丧家之犬在路上乱逛,一整天除了饿的受不了在人家的菜地里偷了几根胡萝卜吃了之外,颗粒未沾,现在饿得脚都拖不动了。得找块菜地,再偷几根胡萝卜吃,不然自己非得饿死不可。八十年代的武汉还是能够找到菜地的,不过要在背街处,靠近池塘和小河边找。银梭绕到背街处,走了很远也没有见到一小块菜地,正绝望时,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工地有几个男人进进出出,心里一动,走了过去,然后就在附近走来走去,做出种种撩人的举止。终于有一个民工注意到她了。那个民工当个稀奇事,把其他几个跟他一起在过年期间守工地的民工从屋里叫了出来,对着银梭指指点点,几个人还不时爆发出一阵放荡的笑声。银梭气得咬牙,笑个什么笑,直接过来问一下老娘是不是卖的不就行了。那个年代的人还比较保守,基本上就没什么站街女,这些来自乡下的农民工就更老实了,以为银梭不正常,哪里会想到居然有女人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会出来卖,因此没人明白银梭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的意图。银梭牙一咬,老娘豁出去了,扭着屁股走到那几个民工跟前,软语娇声道:“各位大哥,要不要快活一下,我包你满意!”说着还抛了几个媚眼。几个民工的谈话戛然而止,都惊讶万分的看着银梭,不仅因为她的话语,更因为她的模样,长得像个猪头一样,还说包他们满意,光看她这长相就呕吐呕吐,惊起一滩鸥鹭。其实银梭长得不丑,相反还有几分清秀,那张脸特别适合装小白花,只是因为被打成了猪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就显得她长得很丑似的。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农民工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银梭大手一挥,不耐烦道:“不要,快滚!”银梭一下子就萎顿了,只得灰溜溜的转身离去。就在她饥肠辘辘,如找不到食的野狗一样在大街上晃荡时,忽然背后有人喊她:“前面那个女的停一停。”银梭回头,看见向她跑来的那个男人是刚才那几个民工中的一个。不由高兴得心怦怦一跳,终于有一条鱼上钩了!那个男人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到了银梭跟前,眼里闪烁着饥渴的光芒,但有一些赧然,毕竟能够做到像银梭这样不要脸还是需要强大的心理支撑的。那个民工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问:“快活一次要多少钱?”说这一双猥琐的眼睛死死盯住银梭脖子以下的地方。银梭故意把胸脯挺了挺,打了个十的手势:“十块钱。”那个民工掉头就走,讥讽道:“就你这丑模样,还要十块钱!”银梭这才记起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只得在背后带着一丝乞求的问:“那你说要多少钱?”那个民工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上下的打量了银梭好几遍,不屑道:“就你这种货色,一块钱就差不多了。”银梭思索良久:“一块钱行是行,但你必须得给我吃顿饭,我才答应你。”那个民工忽然就不怀好意的笑开:“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端饭来。”银梭坐在路边背靠着墙等了将近一刻多钟,那个民工跑了过来,手里果然拿着一个搪瓷大碗,大碗里堆满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银梭接过那碗面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个男人伸出咸猪手,在她敏感部位摸了好几把:“我刚才回去跟我的几个工友说了,他们也愿意快活快活,看看我多好,给你揽了多少生意,你吃完了直接跟我走。”银梭三下两下就把那一碗面全都吃光了,猛的吃太多,她饥饿的胃都有点受不了,抽搐了一阵才好。银梭把碗交给那个民工,跟着他来到工地。一个多小时之后,她手里拿着六块钱和一摞白面饼走出了工地,在心里不屑冷哼,刚才那个叫她快滚的年纪大的农民工装什么正人君子,真正干起来,就他娘的最禽兽!这七天春节假期里,银梭当了流莺在各个工地徘徊,每晚都能有几块甚至十几块的收入,而且还能够混个肚子饱。短短七天下来银梭就靠着出卖自己一共赚了五十多块钱。她简直就要喜疯了,这真是一条赚钱的好财路。每个工地银梭只去一次,绝对不会去第二次,就是不想要人认出她来,赚钱归赚钱,但她还要在人前装小白花,所以这些烂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怎么钓凯子?春节七天假日里,唐晓芙和苏苡尘过的很充实,唐晓芙包揽了所有的活儿,苏苡尘只用专心看书、复习就好。所有的活儿里的重头戏就是做饭,早上稀饭配馒头,炒一盘腌菜,中午一荤二素,晚上也是一荤二素,比工地上的伙食要强好多倍,唐建斌的那些工友都很满意,干得自然也起劲儿,而且扎实。盖房子就怕工匠耍jian耍滑,万一有点质量问题,那可真是后患无穷。初三那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唐建斌带着工友去干活儿了,唐晓芙收拾完碗筷就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她正坐在自家屋前择菜,就见一个长相刻薄的中年妇人走进院来,精明的眼睛扫过院里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唐晓芙身上。那中年妇人走到唐晓芙身边,市侩地笑着问:“小姑娘,你知道苏苡尘住哪儿吗?”唐晓芙打量着那个中年妇人,她认得她,这个中年妇人就是苏苡尘的那个远房婶子,名叫岳桂娥,对苏苡尘很坏的。唐晓芙记得前世她五岁之前,岳桂娥还隔三差五带着儿子女儿到她家闹事,说他们一家养了苏苡尘一场,苏苡尘不能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了,得报答他们。这一报答就没完没了,岳桂娥的儿子女儿嫁娶,苏苡尘都得掏不菲的礼钱,而且岳桂娥老两口的一切开销都归苏苡尘负担。如果苏苡尘不肯给,岳桂娥就有本事闹得她母女不得安宁。最后苏苡尘带着唐晓芙去了别的市生活了一年,再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江城。好在江城很大,她们换了住处,而且低调生活,不跟以前的任何熟人联系,这才摆脱了岳桂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