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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对他来说极其不雅的动作,他狠狠地朝楚玄昭翻了个白眼,“王爷请随意。”说完,转身就走。“你别——”沈轻君指了指肩膀,“承王爷赏赐,我去上药。”楚玄昭摸了摸脑袋,有些讷讷,“哦,好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然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沈轻君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一字一顿地道,“还请王爷回避。”楚玄昭趁他没把门栓卡上,用力推了推,“你自己没法上药,而且,我伤的你,总得负责吧?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啊,大家都是男人,王爷为何不找个女子,也好儿孙满堂啊?我又不是女子,你怎么如此执拗?”楚玄昭把脸皮尊严什么的都丢了个干净,“对对,你不是女子,我是女子,所以我看上你了,想给你来个儿孙满堂,你先开门。”沈轻君手一抖。楚玄昭趁机钻了进来。“你刚才说什么?”沈轻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说,”楚玄昭朝前探了探头,粲然一笑,“我说我想给你生孩子。”“咳咳!”沈轻君一口气没上来。楚玄昭赶紧抬手给他拍了拍背。沈轻君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听了他的剖白。之前两人虽然心知肚明,但至少楚玄昭还懂得“矜持”,现在可好,倒像是破罐子破摔了。“抱歉,我看不上你。”“为什么?我也算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了,唯一不好的也就是不会生娃,你反正要找一个成亲,就别那么挑了嘛。”沈轻君眸色暗了下来,“我从未有过成亲的想法。”他从出生就有寒症,赫连辛曾断言自己大概能活到三十岁左右,没必要去耽误别的什么人。楚玄昭将他手里的药膏接了过来,“为什么?”“我不喜欢羁绊。”沈轻君的回答似是而非。楚玄昭默默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帮你上药吧。”“我,”我自己来,沈轻君本来打算说。然而想要开口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药膏递给楚玄昭了。此时再坚持,就是矫情了,沈轻君坐到榻边,“药膏挑出一点就好,用温水化开再用,案上壶里有热水。”“嗯。”楚玄昭用小拇指指甲扣了点药膏置在手心,拎起茶壶倒了些水匀了匀,“我府里进了套寒山紫玉的茶壶并茶杯,改天给你带过来。”“紫色趁你,你留着自己用吧。”楚玄昭用没置药膏的手将他的衣领轻轻掀开,临近脖颈处已经紫黑一片,楚玄昭心中一痛,眼睛顿时有些发涩,伸出手指蘸了药膏轻轻按揉,“…紫色趁我,我趁你,还是送你吧。”他这么容易就失了手,不只是因为出神,还因为自从进入火龙诀第七层,就经常难以控制力道,所以一直不敢与沈轻君切磋,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无意间伤了他。沈轻君蓦然觉得颈间一丝温热,开口道,“颈后未伤,只涂肩上就好。”楚玄昭微愣,轻轻探出食指,将不知何时由腮边滑落,滴在他颈后的那滴热泪抹掉,“…好。”沈轻君说的没错,他蠢,若不是蠢,也不会这样就失手伤了人。楚玄昭开始的时候,最多的是心痛,是懊悔,然而涂着涂着,感受着手指下滑嫩的玉肌,就渐渐变得有些心猿意马了。而且更尴尬的是,他硬了。半个时辰后……“涂完了没有?”沈轻君这是第三次问了,语气明显带了不耐烦。“…快了。”楚玄昭声音有些不稳,捻着手指,又摸了摸。君君的肩背,实在是,怎么办,屋里好热……再这样下去,要疯了。“轻君,你的蝴蝶骨很——”蝴蝶骨,只有优雅美背的薄翼般的肩胛骨,才被称为“蝴蝶骨”。沈轻君抬起双手,将衣领一提一抖,脖颈瞬间遮的严严实实,他站起身,“我记得,好像没有伤到肩胛骨吧,信王殿下?”楚玄昭从桌子上拿起一条手帕,那是褪开沈轻君的衣领时,从他衣服里拽出来的。楚玄昭学着沈轻君的样子将手指一根一根地擦了擦,声音还有些轻微跑调,“你不懂,伤的是肩膀,但是,只有把周围经脉都揉开了,才能好的快啊。”沈轻君简直懒得理他,“药是祛瘀的,不是开脉的。而且,你确定你按我肩胛骨的时候,手指上真的有记得蘸药膏?”“呃,你不知道的,不用药膏,本王的推拿术也是一流。”“哦,那麻烦王爷先推拿推拿自己的脑子。”沈轻君出转过头来,然后一低头就看到——尽管秋衣厚重,还是很清晰的一个帐篷。“……!”沈轻君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红,且黑。他整个人颤了颤,直接迈步跨出了门。楚玄昭急急运起心法压制,好不容易消停了些,刚要找出去,就见沈轻君折了回来,提起桌上的茶壶,又要走出去。楚玄昭连忙将他手里的茶壶接过来,“你肩上有伤,我去。”“有人来了。”沈轻君冷冷解释。楚玄昭一愣,“有人来了?”他修炼火龙诀,虽然内力突飞猛进,但在听觉和对气息的敏锐度上,却仍旧远远无法与沈轻君相比。“李尚诺,还有一个人,步伐轻缓,大概是公主。我先去院里,碧鸳和朱晴都不在,麻烦你,你快去添水。”“好,我知道了。”第72章死遁楚玄昭总算在李尚诺和玉璇公主走进来之前,将一壶茶摆在了石桌上。沈轻君几乎从不在正堂见客,这一点楚玄昭再清楚不过。二人坐好时,李尚诺和玉璇公主也走了进来。“见过墨渊公子,见过三皇兄。”玉璇公主依旧轻纱覆面,未着宫装,微微低着头,跟在李尚诺的身后。她已经在李尚诺那里,了解过墨渊公子,也简单地知道了他现在算是信王阵营的人。她不免有些忐忑,自己毕竟是滕王的胞妹,她不确定信王和信王的人,是否真的愿意帮助自己。她想起之前皇兄来找自己时,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自己对格吉思的看法,哪里还会不明白和亲一事跟他脱不了干系。也许,他并未想过这会给自己带来忧虑,也许他也的确觉得格吉思不错,才会如此。可这种连明确的问一问自己的意见都没有的做法,终究让自己如骨在喉,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恨也不是,怨也不是,如此的憋闷不已。“公子,王爷,于私,我和公主两情相悦;于公,拓加与大渊不和,此行吉凶难测,公主怎能和亲?还请你们帮帮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