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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往客栈走去。客栈的掌柜挺着个胖肚子,行动都有些费力,眼却尖得很,见四人衣着华丽,仪表不俗,便亲自迎了上去,态度殷勤道:“几位公子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封玄奕上前道:“住店。你这里可以泡温泉的是吗?”胖掌柜点头,介绍说,他们店里有专门开辟温泉池的上房,引用的都是地下的活水,只不过价钱就····胖掌柜搓了搓手指,一脸财迷心窍的模样。封玄奕面无表情的扔了个银元宝给他,冷冰冰道:“给我们开三间带温泉池的上房,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四五日。先给我们准备一桌饭食,顺便把我们的两匹马牵到马棚里去,要喂上等的草料。明白了吗?”胖掌柜的猛点头,直说:“明白,明白。”捧着那锭银元宝笑的见牙不见眼,一点儿不在乎封玄奕的冷脸,兴冲冲的带着几人去看房子,顺便叫伙计去安顿那两匹马。萧政四人跟着胖掌柜去看房,房间不算大,更称不上华丽,但布置的还算雅致,卧房后连着一个浴室,浴室的门上挂着厚重的帘子,是为了让浴室内的热气不扩散出去,保证浴室内的温度。房间内干净整洁,看着挺舒心。在这样一个小镇上,能住上这种客栈,已经算是不错了。萧政等人也不是那种挑剔的人,当即便决定住了下来。赶了半天的路,几人也都饿了,便去大堂里用午饭。此时正是饭点,大堂里吃饭的人挺多,伙计有些忙不过来。胖掌柜对一个伙计喊道:“去把那个哑女人叫出来帮忙上菜,没看到这里都忙不过来了吗?”那伙计应声跑去了后堂。片刻后,一个妇人从后堂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头发有些散乱,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脸色灰暗,脸颊上还沾着锅灰,看起来蓬头垢面的,像是一直呆在厨房里做活。“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客人看到你哪还会有食欲?”胖掌柜一脸嫌弃的打量着她,不过此刻店里正忙,他也没时间在乎妇人的仪容了,他摆了摆手道:“算了,你赶快去服侍那一桌客人,就是坐在窗边的那四位公子,那几位可是贵客,你可仔细着点伺候。”妇人点了点头,一步三挪的走到萧政一行人的桌边,低垂着头给四人倒茶,并问他们想吃些什么。萧政道:“你们店里有哪些招牌菜,随便上几道就行了。”妇人表情木讷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季白盯着妇人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他倒并不是嫌弃妇人的仪容,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你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萧政好笑的问道。季白回过神来,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笑说:“没看什么,只是觉得刚才的妇人有些奇怪罢了。”“什么地方奇怪了?我看她只不过就是个厨娘啊。”稚儿不解道。“我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季白摸了摸下巴,缓缓道:“我看她行动迟缓,表情木讷,眼神空洞,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好像漠不关心似的,看起来像是一副行尸走rou。”其他人回想了一下,也开始觉得那妇人的神情举止的确不太正常。“也许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吧。”萧政说完,又忍不住笑道:“我们是出来散心的,不是出来观察人的,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在查案。”季白苦笑了一下,他这是职业病犯了。饭菜很快上桌,乡野小镇的饭菜自然比不上王府的精细,但也别有一番风味。一道红烧狮子头,一道辣子鸡翅,一道清炖乳鸽,一道葱爆酱牛rou,还有几道素菜,一盘糖不甩,都很有当地特色。吃惯了王府里的珍馐佳肴,偶尔吃一次乡野小菜,还是挺让人回味的。一直到四人吃完饭,那个妇人便没有再出现过,可能是又回到后厨干活去了。用完午饭,四人各自回房歇息去了,上午赶路比较疲累,四人决定先歇息半天再出去游玩。季白自然是和萧政住一间屋子,进了屋内,季白刚想脱了衣服上床睡会子午觉,却被萧政拖到了浴室里去。“赶了半天的路,难道你身上不难受吗?泡个温泉再睡,会舒服许多。”萧政在季白耳边轻声诱哄道。被萧政这么一说,季白顿时就觉得身上有些黏腻腻的不太舒服,很想洗个热水澡,但是两个人一起泡澡,岂不是要裸裎相对?其实和一个男人一起洗澡也没什么,只是这个男人一旦变成了萧政,季白便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脸上一阵燥热,心跳都加快了许多。就在他纠结的档口,萧政已然快速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赤着精壮的上半身,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季白不由慌道:“那个,你先洗吧,我待会儿再洗。”说完,就想逃出浴室。萧政怎肯让他逃掉,笑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扯入怀中,三下五除二的剥去他的外衣和中衣,只留着里衣在身上。“一个人泡温泉多没劲儿,还是一起泡的好。”萧政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跨进雾气氤氲的温泉池内。季白咬牙瞪他,“混蛋!”却换来萧政的一记深吻。第26章红叶镇(二)翌日清晨季白被一阵惊叫声给吵醒,他皱着眉睁开眼睛,发现萧政早已醒来,此刻正靠坐在床头,听着门外的动静。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之声,依稀还听到有人说“死人了”之类的话。“外面怎么这样吵?”季白坐起身,问萧政。“好像是客栈里出了人命案子。”萧政披上衣服起身,回头对季白道:“你再躺会儿,我出去看看。”说着,他穿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季白在床上坐了片刻,仍未见到萧政回来,索性也翻身下了床,穿戴整齐后跟着出了屋子。他们住在东边的客房里,而喧哗声是从西边传来的,季白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西边的一间客房门口,此时已经围满了人,皆是在这间客栈里住宿的客人,稚儿正站在人群外围踮着脚尖往里看。这时,萧政和封玄奕隔开人群走了出来,季白赶上前去,问两人,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住在这间客房里的男人被杀了。”萧政对他道。季白神色一凝,沉声道:“我进去看看。”萧政和封玄奕长得人高马大,上前将人群隔开,让季白和稚儿进了房间。客房内,一个年轻男子倒卧在地上,身侧一滩血迹。他的头歪在一侧,双目紧闭,嘴角挂着已经凝结了的血迹,一把长约八寸的匕首从他的后背直插入心脏,只余刀柄露在外面。客栈的胖掌柜杵在一旁,脸色惨白,全身打着哆嗦,显然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