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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瑜的表情忽地有些怪异。“隐逸山庄出事,与我们茅山派有何关系?”一名40多岁的男子提剑奔来,正是茅山派前掌门二弟子陈盛,“掌门师兄你没事吧?李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陈盛看向玉溪,“你不就是韦老庄主的弟子么?隐逸山庄的人要是都死了,你怎么还能来这里撒野?”玉溪眸光如剑,“我半年前离开山庄回乡,今日回来本是为师父贺寿,却不想见到师父身首异处,全庄上下男女老幼皆死于茅山剑下,我二叔身上的十八道剑伤,便是你们茅山派的破空剑所致,你们敢说与你们无关?”“破空剑?”陈盛看向李瑜,满脸惊讶。“不可能,我昨日未曾离开过茅山!二师弟,你忘了我昨夜与你一同论剑直到天明才回去休息的。”“对,对。掌门师兄昨夜未曾离开门派,而且韦易剑术非凡,掌门师兄的破空剑虽然精湛却也不是韦易的对手,众人皆知!”李瑜脸上羞愧。“但若是中了迷香呢?”宇文音儿朝玉溪道:“以你二叔的剑术造诣对破空剑又当如何?”她的眼睛里满是鼓励、提醒,玉溪震惊之下思绪转动,这时他已经冷静了许多。李瑜与陈盛脸上也皆是惊讶不已,未得开口又听宇文音儿补充道:“山庄里还躺着你们茅山派弟子的尸体,一共八具!”“我不知你们所说是否属实,但就凭你们一面之词,休想将罪责归咎于我们茅山派。茅山派与隐逸山庄无冤无仇,有何动机要灭你们全庄?”李瑜道。“掌门师兄,我忽然想起来了,昨夜你来之前,我看见阿适带了一帮人出去,现在还没回来!这事会不会……”“不可能,此事绝对与阿适无关,阿适虽与韦厚有些摩擦,也不过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何况阿适剑术不精,破空剑连招式都未使得连贯。隐逸山庄被灭我深感遗憾,然凶手必定另有其人,若你所言是真,隐逸山庄中有我茅山派弟子的尸体,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现在阿适还没回来,掌门师兄,我们还是先去隐逸山庄看一下!尉迟玉溪,我们这就同你下山查看,但是此事我们确实一无所知,若真是某些弟子所为,我们决不轻饶,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玉溪略微思索,点头同意。李瑜深深望了自己的二师弟陈盛一眼,皱紧了眉头。回到隐逸山庄,李瑜被眼前惨烈血腥的画面给震惊了。突然,一妇人冲过来抓住玉溪的手臂,“玉儿,玉儿,你师父他们,他们……”“玉蓉阿姨!您还活着,您有没有受伤?”玉溪仔细检查韦玉蓉身上是否有伤,瞧她身上衣服干净毫无半点血迹,也没有受伤,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韦玉蓉摇头悲泣,“我昨日进城采办东西,因天色已晚便留宿李府家中,没想到一回来就看见你师父他们……”“玉蓉阿姨。”玉溪握住韦玉蓉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丝力量和安慰。这时她看到玉溪身后的茅山派众人,顿时“你们,你们这帮杀人凶手还敢过来!”韦玉蓉愤怒地想要冲上去,玉溪拦住她。她悲愤地拉扯着玉溪,“玉儿,就是他们,一定就是他们杀了父亲,大哥,二哥……”“你不要血口喷人,此事绝非我们茅山派所为!”“不是你们还能有谁?李适之前就成天嚷嚷着要报一剑之仇,是他剑术不如人,不过受了点小伤就让整个隐逸山庄赔罪,简直丧尽天良!”“韦玉蓉,我念你丧亲之痛,不与你计较!我们茅山派光明磊落,与隐逸山庄被灭之事没有关系!阿适虽冲动好胜,但心地善良,决不可能做这种事!”“玉蓉阿姨,冷静一下。”玉溪拉住韦玉蓉,韦玉蓉焦急地道:“就是他们,玉儿,你也知道的,李适剑术一般,却争强好胜,心胸狭窄,三败于荣儿仍不罢休,设下陷阱欲伤荣儿,却不想被荣儿刺伤了胳膊。我记得很清楚,当日他就扬言要取荣儿性命。”她又转而怒视李瑜,“本来刀剑无眼,比武切磋偶有受伤也是难免的事,但大哥还是亲自去给你们赔礼道歉了,不想你们依然心怀恨意,屠杀我们全庄!真是灭绝人性,畜生不如!”玉溪制止韦玉蓉再去争辩,扶她坐下,“阿姨,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他站起来,朝李瑜道:“你说隐逸山庄全庄被杀与你们茅山派无关,那我二叔死于破空剑下该如何解释?其余众人亦死于茅山剑下又该如何解释?庭院中一共八具茅山派弟子的尸体,他们从何而来?李适与我二哥韦荣有过节是事实,李适昨夜彻夜未归同样是事实,此等形势局面强说与你们无关,岂非笑话?你们若给不出合理解释,隐逸山庄被灭便是你们所为!”玉溪一连串的指控让李瑜无言以对,他心中惶恐,此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为何会与茅山派扯上关系,李适昨夜确实是出去了,今日早晨他慌忙跑回来,一身血迹,可他却说自己昏迷在后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知此事事关重大,为保护李适的性命,只能暂时将他藏起来。“掌门师兄,我们先整理辨认一下尸体吧。掌门师兄?”“啊?好!”廖霖月自宇文音儿回来就紧紧挽着她的手臂不敢松开,宇文音儿轻轻拍了拍廖霖月的手,让她不要担心,若是害怕便闭上眼睛不要看,然后与他们再一次仔细检查尸体。他们发现隐逸山庄弟子众多,但个个都使不上劲一般,剑势微弱,落在茅山派弟子身上的剑伤浅而小,甚至绝大部分的人都来不及提剑就被杀死了。而茅山派弟子落在隐逸山庄弟子身上的剑伤却密密麻麻,剑剑致命。唯一还有反抗能力的只有内功深厚的玉溪的大叔韦知和二叔韦易,但群攻之下,一个流血过多最后渐渐体力不支被一剑刺死,一个被砍了左臂还奋力拼杀最后被剑穿堂而过钉在柱子上,死得极其壮烈!韦玉蓉已经哭晕,廖霖月守在一旁照顾着她,自己也怕得瑟瑟发抖。“李亮,赵漷……掌门师兄,这些都是你的弟子,平日最爱跟阿适混在一起玩闹惹事。”陈盛又是担忧又是怀疑地看向李瑜。尸体上的证据全部指向茅山派,二师弟却在这时一一点明关键点,将矛头明确指向李适与他,李瑜觉得头痛欲裂,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怀疑地看向陈盛。“二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啊!”“哼!”“掌门师兄,我知道你很担心阿适,他虽然与李亮他们一同出山,但他并不在这里,应该还活着。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阿适,找到阿适一切都明了了。”“陈盛,你